“是吗?刚好,我也觉得你恶心,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好好学习,让自己更出色,反而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处处打压新人,背后告状,对待客户不用心,对了,上次那个客户你想知道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选了我吗?” 宁双锦做过几年记者,深刻的知道,怎样打击一个人,会让她记忆深刻。
宁双锦挑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浮夸、不务实,才不和你签单的。”
左雅诗被成功戳痛痛处,大声威胁道:“宁双锦,你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信不信我让你在关氏待不下去。”
宁双锦下巴上扬,不屑地说:“左雅诗,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认为关氏是你家开的,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左雅诗顺风顺水惯了,什么时候受过别人连续的冷嘲热讽,当即憋的脸色通红。
左雅诗恼怒的抢过宁双锦桌子上要完成的设计稿,“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岔开话题想转移我的注意力。难道你真的和野男人鬼混,所以才进的关氏?不然凭你那点学历和能力,怎么可能有资格进公司!不过你确实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很多男人就好你口,让我想想,你是陪睡、卖身,还是说你给人做小情人?”
她沉浸自己的猜测中,越说越兴奋。
宁双锦伸手扑了个空,清冷的眸子凝视着左雅诗,“左雅诗,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就算再过分你又能怎么样?”左雅诗咄咄逼人地走向宁双锦。
宁双锦想趁机夺回设计稿,却被左雅诗事先预知,反倒顺势倒推一把。宁双锦脚下踉跄了下跌坐在桌角,桌上的水杯都被撞翻在了地上。
左雅诗幸灾乐祸的晃了晃手中的设计稿:“你很怕我毁掉它,是吗?”
宁双锦因为撞得太痛,一时无法立即站起来。她静静看着在自己面前嚣张至极的左雅诗,视线刚好扫到了自己电脑屏幕弹出来的信息框。
宁双锦勾了勾唇,对左雅诗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左雅诗以为她会认输,哪知宁双锦却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左雅诗,区区一张稿子,坏了我再画就是,不过你今天有种,就当着我的面把它撕碎。”
左雅受到刺激,两只手哗哗几下,画稿漫天飞下,“以为我不敢,怎么样?心痛了吧,就像你说的,一张纸而已,龚姐知道了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她那么喜欢我。”
“左雅诗!”左雅诗听见有人叫自己,一回头,整个部门的人全都站在门口看着她和宁双锦。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了多少?
“龚姐,你们回来了,双锦不小心摔倒了,我正打算扶她呢。”左诗雅顿时慌了神,随即假惺惺地去扶宁双锦,却被另外两个同事推开抢了先。
宁双锦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后,看着龚玥菲平静的说:“龚姐,客户那边怎么办?”
左雅诗一听慌了:“龚姐,是她喊我撕的。”
同事A:左雅诗,你说谎话也不知道找个可信度高的理由,我们所有的人都亲眼看见你把双锦姐辛辛苦苦画了一个中午的设计稿撕坏,还说她让你撕的,你觉得可能吗?
同事B:就是,对设计师来说,设计稿就是她的命,谁会连命都不要。
左雅诗见大家都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她,当即恼羞成怒的将左右责任怪在了宁双锦身上。
“宁双锦,你这贱人,你居然故意陷害我。”左雅诗说着就向宁双锦扑去,大家怕造成宁双锦的二次受伤,急忙把宁双锦扶到离左雅诗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龚玥菲看不下去了,厉声斥责道:“嚷嚷什么,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你们两个跟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雅诗站着狠狠的剜了不远处的宁双锦一眼,抢先开了口:“我来说。”
“我不过是恰好路过听到宁双锦和男人通电话,出于好心才关心了几句,她就不依不饶的找我麻烦,还故意激我撕碎稿子,我也是受害者!”
听完她的话,龚玥菲思索片刻又问道宁双锦:“双锦,是雅诗说的这样吗?”
宁双锦听了,都忍不住为左雅诗的宫斗技能点赞。
“双锦,你快告诉龚姐真实情况,不要怕,她肯定会帮你的。”有同事忍不住催促宁双锦,他们很多人早就看左雅诗不爽了,但碍于她和部长龚玥菲的关系很好所以不敢轻易得罪,而左雅诗也占着这点关系,平时龚姐不在,作威作福,部门同事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宁双锦何尝不知道中间这些曲折,她故意用手托着腰立正坐起来:“第一,她不是不小心听我打电话,而是故意偷听;第二她关心我家人的方式很特别,所以我没有接受这份特别的好意;第三她告诉我,她和您关系亲密,让我把客户分给她,她会在你面前帮我说好话,我拒绝后,她威胁了我;第四她故意扔了我的画笔,抢了我的设计稿,我想要回来,她不给,还推了我,然后当着我的面损坏。”
左雅诗反驳道:“是你打电话没有发现我,怎么能…怪我偷听,我又不知道你和谁通话,说错话很正常。我和龚姐关系好,那是因为龚姐出了名的脾气好,我喜欢她,希望成为她一样的人,所以想向她学习。我嗓门一直比较大,大家都知道,那说话大声一点就算威胁你了?笔不是我没拿稳吗?你都说你想抢回东西,这玩笑开起来摩擦是难免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因为这个我可以向你道歉,对不起,但设计稿,你真不能冤枉我。”
大家觉得左雅诗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她再不讲理,也不会不顾规定,明知故犯,而且他们确实只看到她撕了设计稿,前面的都没有亲眼看见,但宁双锦也不像是在说谎,一时间众人都有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