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雅诗听了故意露出一个品牌Logo,得意地说:“香奈儿今年的新款。”
“那肯定不便宜吧?”
“还好啦。”左雅诗家里条件不错,偶尔小奢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就是不太低调,有好东西就喜欢到处得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宁双锦从外面走进茶水间,除了左雅诗在那对着咖啡机搔首弄姿的照镜子,欣赏自己的新裙子,其他人都走完了。
左雅诗浑然不知的样子有点滑稽,宁双锦不禁轻笑出声。
“宁双锦,你什么意思?”左雅诗转过头,觉得宁双锦在讥笑自己。
宁双锦放下水杯对上她:“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条裙子蛮好看的。”
左雅诗脸色一沉:“宁双锦,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别人夸裙子好看你就欣然接受,我夸就是阴阳怪气?你对我偏见蛮大啊?”宁双锦慢慢逼近左雅诗,眼角带笑,却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
左雅诗忐忑地问:“你想干什么?”
宁双锦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168的身材本就比左雅诗高挑,此刻居高临下更带着几分压迫:“你抖什么,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心虚吧?”
左雅诗紧张地转身在咖啡机面前抽了一个纸杯,假装给自己接咖啡,不敢看宁双锦的眼睛说:“你说什么我不懂,上次的事公司已经惩罚我了,我也给你做牛做马了几天,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原谅我,不会是现在还想追究我责任吧?”
真聪明,话题转移够快。
宁双锦的手还未放开,感觉到她在强装镇定。
左雅诗也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丝丝痛意,难道宁双锦发现了什么?但应该不可能,这次她坚信自己做的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宁双锦放手改为假装帮她整理衣服:“你说什么笑话呢,我问的可不是那件事,看来你年纪轻轻,记性已经这么不好,需要多吃几个猪脑补补。”
“前不久我被客户投诉,这些天我夜夜失眠,终于想起我把哪里遗漏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想起什么?”
左雅诗甩开宁双锦的手,侧身想要离开:“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的事情。”
“真的不想知道?可是我却非常想告诉你。”宁双锦有点遗憾的叹了气。
左雅诗坚信宁双锦在故弄玄虚,想让她自乱阵脚,嘲笑道:“宁双锦,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就算在再出色也改变不了你曾经的败笔,私自贩卖客户的设计,你真是大胆,也是想钱想疯了。”
“公司都没有下定论,也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泄露图纸的是我?”宁双锦围着左雅诗:“难道你知道这另有其人,或者就是你本人的杰作。”
“你不要污蔑我,你自己的电脑,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密码,谁会跑去修改你的合同。”左雅诗慌张极了。
宁双锦立即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合同被修改?”
左雅诗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我猜的,客户投诉你不是说了……原因,那我就朝那方面猜的。”
“那你可真会猜,随便猜都可以猜这么准,左雅诗,你怎么不去当算命的女神仙。”宁双锦的话让左雅诗脸一会青一会白,跟变脸似的好看。不过她内心也真够强大,宁双锦各种试探和施压,除了这一点破绽外,都是三缄其口,不知道。
宁双锦也早就料到有这个结局,她让宁佑辰帮她黑过公司的电脑,查看过监控,左雅诗当时虽然动过她桌子上的鼠标,可是时间极短,根本不够完成打开文件并修改这一系列动作,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事先修改好合同,传到了宁双锦的电脑上,直接替换了原合同。
左雅诗本就心里有鬼,被宁双锦阴森森地看着,心里也害怕。
那件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不然捅到领导那,她的转正不仅遥遥无期,说不定还会背上官司,在珠宝设计这行也不要再想呆下去了,所以想快点远离宁双锦,再纠缠下去对她会很不利。
“龚姐让我跟着她去一趟商场柜台,不想和你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你自己慢慢玩吧。”左雅诗咖啡都没拿,就着急离开。
宁双锦端起她接的咖啡,迅速挡在她的面前:“左雅诗,不要以为搬出龚姐我就怕了你,上次你之所以会这么轻易收场,也是她的功劳吧?不过,我告诉你,这次王夫人的事情,我是没有找到证据,但我可以非常确定,是你修改了我的合同,还把我的设计卖贱卖给有心之人。”
左雅诗顿时轻松,因为她听到了宁双锦说没证据,既然如此,没证据能拿她怎样?
“宁双锦,玩不起就不要玩,玩输了更不要像疯狗一样到处逮人就咬,你说这么多,不过都是想试探我,没有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而且劝你,就不要冤枉好人,不然你只会变得更惨。”
宁双锦清亮的眼眸完成一轮璀璨的新月,抬手一杯咖啡泼了过去。
左雅诗昂贵的白色套装瞬间留下了一大片棕色的污渍。
“宁双锦,你这个疯女人。”茶水间迸发出左雅诗凄厉的声音。
宁双锦扔掉纸杯,欺身把左雅诗逼在墙角。茶水间本就是监控的死角,这里更是,她修长的手指略微用力捏住左雅诗的脖子:“你说的对,我就是个疯狗和疯子,所以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在我后边搞小动作,不然,我疯起来随时会要了你的命,而且我还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都没有,买你东西的人总还存在的,你能保证她就能一直不说?如果我把相关的信息提供给公司纪检部门,结果会怎样,你比我清楚,因此,我只求安安稳稳在关氏上班,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玉石俱焚,奉陪到底!”
左雅诗抱着吃痛的脖子,满身的咖啡,久久缓不过气来,想着宁双锦刚刚地狱修罗般的样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