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但是病人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你们别刺激他。”医生宽慰的笑了笑,幸好送来的及时,真是万幸。
“谢谢医生”言绮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中,若是言国强出事,大概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放心,去看爷爷吧。”乔昱澈低头俯视着言绮,轻轻擦干她眼角的泪水,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言国强推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是昏迷状态,医生说言国强这是因为高度紧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暂时性休克,几个小时后就会清醒了。
看着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言国强,言绮趴在乔昱澈的肩头,声音悲怆,“昱澈。”
“嗯。”低声回应,沙哑又安心的声音让言绮冷静下来。
“林钧泽买了明天凌晨三点钟的机票。”
“他要逃跑?”
看到乔昱澈微微点头,言绮清冷的眸子一瞬间又充满了怒意。
林钧泽之前总是一副善解人意,谦谦君子的样子,没想到他的本质竟是这么龌龊又狠毒。当年自己是瞎了眼,不仅害了自己还让自己的父母死于非命,言梦瑶和林钧泽死一百次她都不解恨,都偿还不了她的父母。
“这件事交给我,你在这里陪着爷爷。”乔昱澈轻轻拍打这言绮的后背,宽大的手掌抚掉她的忧虑。
……
半夜,别墅区人迹罕至,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趁着这个时候,林钧泽鬼鬼祟祟的在路口东张西望。
助理拎着一箱的钱姗姗来迟,额头满是汗水,大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被林钧泽劈头盖脸一顿骂,“真是废物,这么晚了才送来钱,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助理有口难言,他知道林钧泽都是什么狗脾气,所谓的温润,绅士都是狗屁,还不是他自己贴出来的标签,其实他内心就是一个嫉妒自私的人,但是谁让林钧泽是总裁呢。为了混口饭吃,他只能听令于他。这些钱可是他跑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求来的,难不成林钧泽以为这些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行了,赶紧滚,记住了,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林钧泽拿着钱就放进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大皮箱里,回头看见助理还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的阴沉。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林总,您这是?”助理总有一种林钧泽要跑路的感觉,他的这些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他甚至都怀疑林氏集团是不是要倒闭了。林钧泽可千万不能这么不地道啊。
“没什么,我有点急事需要用钱。”林钧泽刚想发火,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来,他现在可是谁都不信任,谁知道自己前脚走了,这个助理后脚会不胡就把事情说出去。
“好,那我走了,林总。”急事?想到公司已经传遍了言梦瑶被警擦带走的事情,看来林钧泽这是打算拿钱去捞人啊,看不出来林钧泽和言梦瑶的关系这么好。助理心里嘀咕着。殊不知,林钧泽就是拿这些钱来跑路的。
和助理分别后,林钧泽驾车驶向郊外。他不敢冒险,搞不好现在这个时间警察已经在找他了,家里找不到人肯定会封锁各个路口,机场肯定也被封锁了,索性将刚买的机票撕掉,声东击西,他跑到郊外躲一阵。
深夜的路上车辆非常少,大概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一辆车,林钧泽驾驶着租来的低档车疾驰在路上,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些人肯定没有想到自己会选择这一招,林钧泽正洋洋得意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车后突然出现了十几辆车,正以同样的速度疾驰而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林钧泽的车与迎面而来的一辆轿车相撞,林钧泽骂骂咧咧的下车,“看不见人吗?”真是倒霉,这种时候还能撞车。
车上的人没有下来,林钧泽火大的看着几乎隐身在黑夜里的车,“出来,你是瞎吗?”林钧泽砰砰砰的敲着车门,奈何车里的人就是不出来。
“算了,这次算你走运,老子还有事。”林钧泽暴怒之余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当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准备转身回到车上,忽然数道车灯一起照向了他。
林钧泽本能的挡住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眼时,身边已经被十几位统一着装的高大男人包围住了。这些人挺拔的身材在灯光前更显得威武,他们训练有素的站在一起,仿佛在等待着命令。林钧泽后退了一步,冷汗顿时湿透了后背。
与他相撞的车这时也打开了门,入眼的就是一双黑色皮瓦登皮鞋,这种鞋可是高级定制的,能穿的起的人非富即贵,林钧泽心里咯噔了一下。
乔昱澈?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言绮?林钧泽转身想跑,可是他怎么可能与这些身形彪悍的保镖相比呢,直接被人抓了个正着。
“你要干什么?乔昱澈,你赶紧让这些人把我放了。”林钧泽走投无路的挣扎着。
乔昱澈冷漠的视线看向他,仅仅一眼,林钧泽便感觉自己掉进了似乎堕入冰窟,刺骨的冰寒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喉咙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乔昱澈挥挥手,林钧泽就被保镖带到了车里,短短几分钟,连人带车一起消失在这黑暗的郊区,这里又恢复了宁静,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警局的人顺着言梦瑶提供的消息找到了林钧泽的家,但是却扑了个空,垂头丧气的回来,却发现林钧泽被人绑在警察局的门口,嘴里塞着一团抹布,鼻青脸肿的被绑在那里,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看到这一幕,警察可乐坏了,他们忙了一夜什么也没找到,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兴冲冲的将林钧泽带回去连夜突审。
经过一夜的审问,言梦瑶和林钧泽全都招架不住了,两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虽然这两个人可没少狗咬狗,但是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