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建筑设计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情耽误了。”言绮虽然不悦,但出于礼貌强压着怒气淡淡说道。
相亲对象点了下头,“我家是做饭店连锁的,和言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你的外貌条件我还算满意,只是不知道婚后您是否会为了我辞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言绮收起了礼貌的微笑,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
敢情这个男人并不需要一个妻子,是需要一个全能的保姆啊。言绮对这人的印象瞬间降低到零点。刚要开口怼回去,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冽至冰点的声音。
“凭你也配?”乔昱澈锋利的眉眼笼上了一层霜色,深邃的眸中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气息。
眼镜男不过只是和乔昱澈对视了一眼,身体便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可是看餐厅中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此处,他为了保住颜面,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你是谁啊,少多管闲事。”
乔昱澈抬手揽住了言绮的肩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镜男,“她是我的女人。”
眼镜男愣了下,恼羞成怒的抓住言绮的手腕,“有了男人还来相亲?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乔昱澈凌厉的视线封住了声音。乔昱澈深暗的眸底像是淬了一层碎冰,强大的气势将眼镜男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
“滚。”乔昱澈只用了单手就将眼镜男提了起来,略带厌恶的甩到了一边。
“神,神经病。”眼镜男看了看乔昱澈的穿着打扮,深知自己不能跟这个男人斗,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言绮便立马低下头,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自己东西走出了饭店。
言绮看着眼镜男仓皇而逃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镜男走了不要紧,可是回家要怎么和爷爷交代啊。
内心挣扎了一番,言绮决定还是先追出去和眼镜男说清楚。谁想才刚起身,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便将她揽入了怀里。
“还想去追?”乔昱澈单手揽着言绮的肩膀,嫉妒的怒火几乎将他烧灼,压抑的声音带着冷意。
“他这么走了,我怎么跟爷爷交代。”言绮有些委屈,要不是为了爷爷,纵使她的性子再淡漠,对于这种极品也真的是见一个打一个的好吗。
听到解释,乔昱澈阴沉的脸缓和了许多,“我更适合你。”
他就是不想让我跟你有牵扯,才找安排的相亲好么?
言绮微微叹气,却没出口,只在心里盘算了一圈,看来也只能和爷爷实话实说了:“乔总,今天先失陪了,我现在要回老宅一趟。”
“我送你。”乔昱澈揽着言绮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径直将她带上了车,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然而似乎他也能察觉到言绮的为难,是以距离言家大宅还有一个路口,言绮便借故先下了车,他也没有拒绝,只转过头定定看她:“有任何事,我都担着。”
言绮被看的小脸一红,落荒而逃,这个男人的眼神藏着巨大的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遵从。
但是言绮也同样清楚,言国强如果看到乔昱澈,免不了又要发脾气。
“爷爷,我回来了。”和乔昱澈分开后,言绮快步进了宅子,见言国强正在喝茶,便亲昵的挎住了他的手臂。
言国强侧过头,苍老的手掌握住言绮的手,语带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聊的怎么样?”
“不是太好……”言绮不想欺瞒言国强,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只是将有关乔昱澈的部分稍加修饰了一些。
言国强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花白的眉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乔昱澈未免太过分了!我们言家就算落魄,也不至于这么认人揉捏!今天竟然还破坏了你的相亲,是完全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言国强说得有些激动,一会儿就剧烈咳嗽起来。
言绮站在一旁,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心疼,赶紧把水递给老人家:“爷爷,您消消气,您误会了,是今天那个相亲对象说了些过分的话,所以乔昱澈才会帮我的。”
言国强压住咳嗽,狐疑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爷爷。”言绮浅浅一笑,抬手顺着言国强的后背抚了抚。
言国强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只是神色却依旧严肃,“也罢,等我再给你物色一个好的人选。”
“嗯,好。”言绮虽然不情愿,可是为了不惹言国强生气,也只能应了下来。
总算把言国强哄着去休息了,言绮捏了捏眉心,轻轻叹了口气,想着言小狸之前说要玩具,于是叮嘱了家里的佣人几句,离开了老宅。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言绮行色匆匆的向着附近的商场赶去。
“吱---”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一辆摩托车向着人行道蛮横的冲了过来,言绮迅速的侧身想要躲开,却还是被摩托车刮倒在地。
言绮咬了咬牙,撑着手臂站了起来,不悦的看向罪魁祸首。
在不远处的地方,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倒在地上,驾驶员刚刚从地上爬了起来。驾驶员是个约莫30岁的男人,长得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一头脏乱的头发许久没有洗过,额头上还爬着一个像蚯蚓般丑陋的伤疤。
那人骂骂咧咧地往街边吐了口痰,挽上袖子朝着言绮走过来,“臭婊子!老子在骑车你没有看到啊,一个劲地撞上来,害得我人都摔到了,给我赔钱!”
看着那人蛮不讲理的样子,街边围着的一个阿姨忍不住开了口:“小伙子,你积点德吧,明明是你闯的红灯在先,要赔也是你赔给这小姑娘吧。”
那人一听眼神顿时凶煞起来:“死婆娘,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围观的人一听这人这么嚣张,赶紧有路人悄悄地报了警。
“喂,那边的臭婊子,你给我过来!不赔钱的话就让人打死你。”
大家听了这话都忍不住为言绮捏了把汗,这种事情怎能是她一个姑娘家能解决的。可是看着男人穷凶极恶的面相,谁也不敢站出来为言绮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