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夏浅被小黑捂住嘴巴,根本发不出声音,而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她已经听过出来那个亲热地叫着帝司夜名字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在网上一直跟林琛炒得轰轰烈烈的木木子。
夏浅真的无语,这个女人一边和林琛打得火热,一边又和帝司夜纠缠不清,到底是想干嘛,仗着自己手上有30%的股份就了不起啊。
小黑生怕夏浅发出声音把她捂得都快窒息了。
“爷爷,人都躺在医院了,你还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帝司夜的声音异常冰冷,夏浅还没来得及猜测那个老头就一声怒吼。
“哼!要是你再敢背着我搞花样,夏浅那个女人就再也别想活着离开帝都!”
自己躺在医院了?我怎么不知道?
夏浅瞪着面前的小黑,他果然心虚地避开了夏浅的视线。
“好了,既然麻烦消失了,爷爷我们回婚礼发布会现场吧,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呢。“木木子娇俏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异常刺耳。
在她断网的一天一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这么快帝司夜就和另一个女人开婚礼发布会了?
好不容易楼上安静了,小黑终于松开了捂住夏浅嘴巴的手。
夏浅大口喘气,却还是觉得心口憋得发疼。
“小黑,呼呼,不打算,解释一下?“搞半天,昨晚那么温情脉脉给自己唱歌,是埋了这么大一个坑在等自己啊。
夏浅真是佩服,帝司夜这演技不去表演真是太可惜了,亏自己还感动了一晚上。
“夏小姐,你别生气,这段时间你先在这个地下室生活吧,老板布置了很久,这个地下室足够你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夏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帝司夜他要把我囚禁在这里?”
“夏小姐请你相信老板辛辛苦苦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要不是被老爷步步相逼,加上那个女人目前的权势,老板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相信个屁!”夏浅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自己还要完成任务,自己还要挣积分,被关在这里还怎么继续玩下去。
“我不管他怎么想的,反正他没有跟我商量这个事情,我也不同意这个事情,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夏浅语气不善,再逼她可能她真的要动用积分动手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小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突然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夏小姐,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你现在出去捣乱,等老板和那个女人的发布会结束,老板就可以拿到盛世的大额股份,那样,你和老板就都安全了,老板的父母可能也就可以和老板团聚了。”
小黑一字一句,抬起头看着夏浅。
这一辈子,除了帝司夜,他从来没有跪过别人,还是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为了从小一直跟到大的帝司夜,他愿意。
本来这些话帝司夜都是不允许夏浅知道的,可是事情紧急,小黑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干脆一下子全部交代了。
“我明白了。”夏浅叹了口气,原来是让自己诈死来骗取那些股份么。
说是为了保护我,可是大叔,真的全部是因为我么?
权势,有哪个男人不爱呢,如果借此能得到盛世的掌权者位置,帝司夜也会很高兴吧。
“夏小姐,你在这里呆到明天就可以了,明天天一亮就什么都结束了。”
夏浅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既然是帝司夜想要做的,她愿意成全他。
而此刻另一边,酒店里灯火辉煌,帝司夜挽着木木子的手在在场所有宾客的注视中走上中心舞台。
帝司夜的爷爷帝言从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人物这次既然也出山了。
他站在发言台,脸上虽然努力保持着震惊,可是雀跃的语调却透露了心里的欣喜。
终于到了这一刻,等这个女人娶进帝家,到时候帝家就是盛世唯一的掌权者。
他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他要让那个逆子看看,没有他,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仍然能够把帝家带到最为辉煌的地方。
“各位嘉宾,各位媒体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
帝言虽然已经是高龄,但此刻声音却陈厚有力。
“今天是我帝家长孙帝司夜和木木子小姐的婚礼发布会!“
作为主角的两个人此刻配合着保持笑容,互相低声耳语,听不见的人还真的都以为这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突然改了心思来找我爷爷合作,是为什么?“帝司夜轻轻抚着木木子耳边的秀发,声音听上去温柔无比,却只有木木子能够感受到他眼底的恨意。
“那你又抛下你心爱的女人同意这门婚事又是为什么?“木木子笑着冲媒体招招手,然后侧吻了一下帝司夜。
帝司夜按捺着心里的不耐烦,抓在女人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刚要开口继续追问却被台下的记者提问打断。
“请问木木子小姐,您之前和林琛先生号称是业界最佳情侣,为什么突然和帝家大少爷帝司夜宣布婚讯了呢?“
第一个提问就这么犀利,看来老爷子忙昏了头没来得及好好筛选人啊。
帝司夜心里轻笑,看这女人怎么收场,根据他查到的消息,这女人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接近林琛,怎么可能对他丝毫不在意。
“演艺圈里号称最佳情侣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几对是真心相爱呢,林琛先生英俊潇洒,我当然希望能得到他的垂青,但是一辈子那么长,总要和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相守啊,你说对不对,司夜?”
帝司夜僵硬地点点头,傻子都能听出来刚才那番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电视机前的林琛说的吧。
在林家观看着发布会现场的林九歌和林琛已经脸色极度难看。
林九歌是因为盛世的股份要飞了,而林琛,是因为木木子告诉他的那一番话。
整整一个上午,木木子抽着烟在他面前流泪的样子一直刻在他脑海里不能消散。
她说的那些话他不愿意相信,可又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