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是我和泽凯结婚的好日子。”
阴暗滴水的地下室,门被打开,阳光迫不及待的疯狂涌入,照亮了宋雨熙美艳得意的脸,也照亮了角落里落魄不堪的叫顾棉的女人。
她微微颤动,缓缓抬起头,那张脸坑坑洼洼,眼皮都被腐蚀的黏在了一起,极其恶心。
顾棉目光空洞的望向宋雨熙所在的方向。
不可能的,邵泽凯是她的丈夫!她还没有签离婚协议!
“我们还没离婚,不可能!他娶不了你,”顾棉唇颤抖着。
宋雨熙微抬下巴,睨着顾棉,扬起胜利者的微笑,给了顾棉重重一击,“离婚?呵,顾棉你真是蠢透了!你那本结婚证,是我和泽凯伪造的,谁知道你还真是深信不疑。”
“泽凯可没有你这样的前妻,”她嫌弃的撇了撇嘴。
顾棉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怎么会?!
她和邵泽凯结婚两年,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我不信,你叫他来,你叫邵泽凯来!”顾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宋雨熙晃过去。
她脚下的脚链响个不停,宽大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裳空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她浑身甚至还散发着恶臭。
宋雨熙嫌恶的掩了掩鼻子,躲开了,嘴上却不忘刺激道:“泽凯一会儿确实会来哦,不过,他是来接我这个新娘的。”
她捂着嘴笑个不停,顾棉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一袭婚纱。
呼吸像被遏住一般,她整个人颤栗个不停。
不会的,邵泽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他的妻子啊!
顾棉无力的瘫软到地上,直到此刻,她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桩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不然,她被宋雨熙关在别墅地下室一年多,他不会不闻不问的。
顾棉忍不住的攥紧掌心,曾经满是温柔爱意的黑眸渐渐染上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麻木的顺着笑声看着宋雨熙,讥嚣道:“你都称心如意了,还来干什么?”
“嫉妒我,你让人往我脸上波硫酸,毁了我的脸。”
“想取代我,所以囚禁我虐我。”
“生不出孩子进不了厉家的大门,你就挖了我的子。宫。”
“宋雨熙,你还想干什么?”她盯着她曾经视为亲人的好闺蜜,一声一声冷漠的问着。
宋雨熙勾了勾唇,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笑,“我来告诉你,你的子。宫,很好用哦。”
“我是世界上子。宫成功移植的第十例,顾棉你看,连上天都是厚待我的,”她温柔的摸了下肚子,炫耀道:“我有了泽凯的孩子,两个月了。”
顾棉的指尖瞬间刺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心脏早已破碎不堪了。
“顾棉,我今天就好心多告诉你些事,好让你死个明白,”宋雨熙蹲下,看着顾棉被硫酸毁掉的半边脸,冷戾道:“顾棉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明明,我也是顾家的千金,却只能被养在外面!”
“好在老天有眼,把属于我的一切都还给了我。”
“我要去结婚了,顾棉,看在曾经那好朋友的份上,我送你一程,”她拍了拍手,门外顿时传来阵阵狗吠声。
顾棉恶狠狠的瞪着她,在她起身前,狠狠朝她吐了口唾沫,宋雨熙惊叫了一声,提起婚纱,恶心的看着婚纱上的秽物。
她气急败坏,忽然恶笑了一声,“顾棉,你还不知道吧,慕承郢被你害死了!你就是个扫把星!”
她不想再多看顾棉一眼,转身离去,对着门口的人冷然吩咐着:“喂黑豹吃饱点,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留下一点痕迹!”
慕承郢?顾棉混沌的眼眸里忽然闪现一个人影。
他……死了?
砰。
门被撞坏,一只杂交狼犬眼冒绿光的冲了进来,哈喇子流了一地。
恶犬疯狂扑向顾棉,毫不留情的咬断了她的脖子。
窒息前,她眼里剩下的最后的微光望着门外的阳光。
临死前这一秒,她想到的竟然只有慕承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