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没有手机,一直用田妮姐小卖部的电话打给漂亮女人,虽然没能通上话,不过他相信以她的聪明,漂亮女人肯定能猜出来这个号码是清溪村林二娃打给她的。所以田妮姐告诉他,有个叫春花的女人找他的时候,二娃一点儿不意外。
只不过漂亮女人要他明天去县城,到家里给她针灸,二娃真有点没想到。
稍微考虑下,二娃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马上给漂亮女人回了个电话。第二天一大清早,二娃就坐着公交车往城里去了。漂亮女人在电话里说,会安排人在公交总站接他,可二娃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被带到了一个叫“白马”的私人会所。
乖乖的,这么漂亮、高档的地方二娃看了,忍不住摸了摸兜里揣的几百块钱。这才稍微有了点底气,继续往里走,一路金碧辉煌得简直让二娃看呆了。
“不好意思,白马会所只有晚上营业。”
一进门,二娃迎面就遇上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年轻女人。二十五六的样子,圆圆的脸盘擦了一层淡淡的粉,肌肤白里透红,盘着一头秀丽的长发。
年轻女人语气委婉,脸上笑眯眯地说着抱歉,给人的感觉却无比高贵。
二娃陡然有些尴尬地低头看着脚底下一双脏兮兮十块钱的凉拖,讪讪地搓着手说道:“俺是过来找春花姐的,俺跟她是约……”
“二娃。”
“春花姐。”二娃回过头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漂亮女人,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她跟半个月前苗广坤领上门的春花是同一个人。
眼前的漂亮女人打扮得非常有韵味,一身墨绿色的缎面旗袍,上面绣着红色的梅花。贴身的剪裁,凹凸出玲珑完美的身材。同样盘着墨黑的秀发,虽说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单单耳朵上戴了一对水滴形状的白玉耳环,但二娃咋看咋漂亮,比之前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一瞬间亮了。
见身后的年轻女人恭恭敬敬地叫她“云姐”,二娃才回过神。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春花”是个假名。乖乖的,苗广坤到底是咋认识她的?这种地方,按老东西死抠门的习惯,绝对是不会过来的!
二娃满肚子的疑问,不过他眼睛不瞎,看大家对漂亮女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八九猜出来漂亮女人是这地方的老板。
“二娃,别傻站着了,这边。”
漂亮女人勾出一个浅浅的笑说道,二娃揣着一肚子好奇地跟过去。
亮着昏黄墙灯的走廊两边贴满了墨绿色的壁纸,漂亮女人走在前面,脚下一双细长的高跟鞋,身姿绰约,如同一朵摇曳在水面上的玫瑰。
这个女人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太有味道了,二娃有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不像杏梅姐、田妮姐、何美玲,眼前的女人一眼就容易让人为她沉迷。
“随便坐。”
漂亮女人带着二娃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点了根烟问道:“抽么?”
二娃摇了摇头,女人虽然看着气色比上回好了不少,但眉宇间的忧愁反而更深了。二娃挑了个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屁股下的沙发软塌塌的,加深了二娃心里的不真实感。
“二娃,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漂亮女人说着嘴吐出一口的轻烟。
她看起来非常得寂寞,那种寂寞藏都藏不住,二娃想了想说,“俺以后是叫你‘春花姐’,还是‘云姐’?”
“……除了这个,难道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漂亮女人微微挑起眉头地凝视着二娃。
二娃摇摇头,“人活着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过去。”尤其能开一家这样会所的女人,她的过去一定不简单。二娃没兴趣挖人心里的伤口。
“二娃,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的本名确实叫李春花,一个穷山沟里的女孩。后来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白云’,所以大家现在都叫我‘云姐,阿云’。”
“那俺以后就叫你云姐了。”
“随便,你喜欢就好。”
云姐的兴致不是很高,一面抽烟,一面又开了瓶酒。医者父母心,二娃憋不住张嘴道:“云姐,要想早点有娃,烟跟酒这俩样最好少碰。”
“这样啊。”
云姐并不在意得露出一个嘲弄的笑,猛地又灌了一杯酒。
二娃不傻,马上猜出来云姐这是感情上受了伤。一个女人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转眼间又对能不能生一个孩子无动于衷,最大的变数就是男人。
“云姐,生不生娃是一回事,女人还是少沾烟跟酒,总归身体是自己的。”
云姐拿着高脚杯的手一顿,怔怔看了二娃两三秒,最终落寞地放下手里的酒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二娃,谢谢你,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跟我说话了。”
眼里的落寞散去一些,云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兴致地继续往下说道,“二娃,上回被你针灸后,我真的感觉舒服多了,今天想请你再帮我针灸一回。”
“成,俺先看看。”
二娃说着装模作样地号上女人的手腕,同时不动声色地睁开透视眼。云姐子宫里淤堵的经脉已经明显比上回缩短了,不过因为误了第二回针灸的时间,这会儿要达到原本第二针的效果,还得比上回多费点功夫。
脑瓜子里马上浮现出一套按摩手法,二娃挠了把后脑勺,把话跟云姐说清楚了。
“没想到你还会按摩,正好最近我想找个人按按。”
云姐一面说,一面领着二娃去到另外一个房间。这间屋里面的装修出奇得简单,色调基本黑白为主。
“云姐,俺在哪里给你按?”二娃有些看花眼得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回过头,云姐已经一脸惬意地趴在床上灰蓝色的床单上。
“就床上吧。”
二娃呐呐地应了声,脱了脚上的拖鞋,爬上了床。乖乖的,云姐这么一躺,玲珑的身材看着更加前凸后翘了……
刚开始,二娃还能绷着一丝理智,按照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穴道一心一意地给云姐按摩。可没多久,随着云姐嗓子眼里一阵暧昧不清的的声音,心不由地就乱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一会儿低,一会儿略略高昂……。
二娃听得憋不住心痒痒的,气息渐渐全乱了,感觉整颗心都悬在她的声音里。既迫切地想要继续听下去,又控制不住地期待她能叫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