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忘不了？”
何美玲盈盈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像荡在空中的风铃，“二娃，算你小子有良心，没有白费俺这么好好地疼你一场。”
“当然，俺永远都会记得美玲姐对俺的好。”二娃弯下腰，跟随本能得一点点贴近何美玲，挡住那一束照在她脸上的阳光。
“记得俺的好，就好喽。”
何美玲伸手戳了下二娃的额头，嘴里暧昧不清地拉成俩个‘好’字，身子难耐得扭了扭道：“你呀，别有了杏梅，就忘了俺，欺负俺。”
“美玲姐，俺咋舍得欺负你。”二娃笑嘻嘻道。
何美玲白了二娃眼，忽然有些不赖烦道：“成了，少说些废话，往后记得常看看俺就成了。”
俩人离得很近，薄热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夹杂着淡淡的芳香喷洒在脸上，近得二娃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乱了。二娃只觉得自己眼睛里只剩下这一片明亮，身下一片火热的躁动。
何美玲今天穿了一件领口非常低的红裙子，外面的白大褂微微敞开着，她这么一扭动，身前隐隐的美好一点点露了出来。二娃伏在她身上，刚刚好能瞧见那隐隐的美丽……
二娃脑瓜子里忽的浮现出何美玲光着雪白的娇躯，躺在一粒一粒如同石榴红艳的高粱的一幕。蹭蹭，小腹下面的动静儿更压不住了。也不知道往后还有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二娃想想就觉得上回中途被打断可惜了。
现在，这女人似乎真拿他当弟弟了。
何美玲懒散着身子，柔弱无骨得靠在二娃身上，见他一直傻乎乎盯着自己看，一声不吭，扬了扬嘴角，伸手戳了下他的脑门道：“二娃，听到俺刚刚跟你说的话吗？”
“啊！”
二娃脑瓜子里全是那档子事，哪儿听得进去何美玲刚刚说了啥。被她白花花的小手这么一戳，心里更燥热了。
酥酥麻麻的，那滋味就跟喝得醉醺醺瞬间，特别舒服。
“美玲姐，你说啥？俺刚走神了，没听清楚。”二娃装憨地挠着脑瓜子，俩眼睛却憋不住一个劲儿地往女人身前那片隐隐露出来的美景瞥过去。
何美玲似乎并没有发现二娃眼底的异样，懒洋洋地靠椅背上，嘴里似笑非笑道：“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这会儿就不把姐的话当回事了！啧啧，俺还能指望你跟杏梅成了，往后记得俺不成？！”
懒散的语气轻飘，二娃瞧不出她到底想说啥，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道：“美玲姐，俺可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俺心里面早把美玲姐，认成一辈子要好好照顾的人。”
“哼！”
何美玲嘴里哼的一声盯着二娃半晌，嘴角上的笑意陡然深了，像是一朵盛放无比耀眼的玫瑰，“成，俺可记得你这句话了。”
二娃荡漾在何美玲花朵一样的笑容里，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嘴里接着的几句喃喃自语。
那声音比风还轻，“……有这句话，俺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一场……”
二娃猛然捕捉到何美玲自言自语的一霎那，眼底掠过一道浓浓的哀伤，没由地心底一阵涩然。
“美玲姐。”
拉着她的手，二娃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女人。
何美玲淡去了眼底的失落，淡淡笑道：“二娃，俺这辈子不好不坏。原本以为后半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能认识你。俺该歇歇你，让俺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水色的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红唇上的笑意一瞬间晦暗不明。屋里静悄悄的，就在气氛最微妙的那一点，何美玲像是心血来潮般忽然张嘴问道：“往后，二娃还愿意让美玲姐快乐吗？”
快乐？
二娃无异于被雷轰轰劈了一下，乖乖的，这女人说的快乐，是暗示他那种意思吗？！二娃想想，嘴里一阵口干舌燥。
拿不准她是开玩笑还是真有这个心思，二娃怔怔盯着何美玲，脑子里乱糟糟的。万一她只是随便张嘴一说，自己认真了，可不就得出丑了。
嘴皮子磨了又磨，二娃小心地张嘴确认道：“美玲姐，你啥意思，俺咋听不没白。”
“不明白？”
何美玲神情复杂地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神儿一瞬间飘忽起来，嘴角的笑如同枯萎的话一点点淡下去，“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也没啥意思，都忘了吧。”
二娃直觉自己错过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尤其是何美玲神情厌厌地望着窗外，眼里一点生气没有的样子，更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美玲姐，俺笨。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俺一定能听明白。”
“二娃，别说了，俺累了，俺真累了，你让美玲姐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何美玲的声音说不出的疲惫，像是压抑着无尽的绝望，二娃感觉自己必须说些啥。但一张嘴，他就被女人打断了：“够了，二娃，让姐一个人静静。”
瞧着这样态度坚决的何美玲，二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嘴里磨蹭了半晌，才憋出一句：“美玲姐，在俺心里，你是很重要的人。”
可惜说了等于没说一样，何美玲照样神情淡淡地靠在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二娃突然想都不想，一个冲动，直接拽着何美玲的手往他小腹下摸过去，“美玲姐，你对俺真的很重要。”
手心里的炽热，直烫得何美玲的心热了起来。她怔怔地盯着几乎伏在自己身上的二娃，心里说不出复杂的情绪。
“美玲姐，你现在知道了吧？”
何美玲粉嫩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一片，睫毛微微低垂着，轻声道：“二娃，别闹了。”
那声音轻轻的，像是一阵吹进二娃心里的春风，搅动着他的心更乱了。一把火上浇了油，燃烧得更烈。虽说瞧不清女人眼底的神色，但二娃能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口是心非。
挠着人的心窝子，更痒了。
“美玲姐，俺没闹。”二娃的胆子一下子肥了起来，腾出一只手牵着何美玲的手，继续往身下摸过去，“不信，你摸摸，你摸摸俺……”
“二娃。”
何美玲眼里闪过一丝的犹豫，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二娃牵着的手骤然不愿意配合了，她望着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二娃，推了一把道：“不成，不成，二娃，不成，你别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