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听到声音抬头,见他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像是随意套上去一般。
领口大开直到肚脐略上的地方,露出大-片精壮诱人的麦色胸膛,一头齐耳碎发湿漉漉的揪在一块,水珠子不时的从发稍滴落。
待他走近才发现,那诱人的胸膛上竟然还有几块晶莹的水珠,将那麦色的胸膛衬得越发迷人。
她秀眉轻蹙,“你怎么不拿毛巾擦下水珠再穿衣服?”
虽然他的身体不像自己这么脆弱,但是好歹也爱惜一下哇!
“麻烦!”水润诱人的薄唇轻掀,似有些不耐烦。
杜若气结,美-目死死的瞪着他,见他依旧我行我素,那一头还在滴水的黑发竟然连擦都不擦就打算shang床,当下不禁有些恼。
“不许躺下!”气败急坏的跳下床冲进浴-室拿出一毛干毛巾跑出来,右腿跪在床上,左腿立于地上,纯白的毛巾毫不犹豫的盖在了顾云峥的脑袋。
我擦!我擦!我擦擦!
似是泄恨,动作粗爆,如若不是打不过,恐怕早一巴掌将人拍成大饼,哪能留着将自己气个半死。
顾云峥丹凤眼微微眯起,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货正享受着,舒服得喉咙不断滑动。
大掌覆上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蛮腰,原本背对着她的顾云峥忽而一个转身,揽着她腰间的大手稍用力一带,毫无防备的杜若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竟然与他面对面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杜若手中的动作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顿住,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继续!”大蛇先生似是不满,右手稍微下滑了一小段距离,轻轻的掐了一下她臀部。
杜若险些尖叫出声,尼玛!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一股无名火从她心中蹿起,她咬了咬牙,丫滴!擦个毛线!老娘好心给你擦个头发,你丫的竟然吃老娘豆腐!
她气闷的将毛巾往地上一扔,表示自己也是有骨气有脾气的人,只差没大吼一声——丫的,老娘要罢工!
虽然没吼出来,但是她的行为却表现了出来。
杜若想起来,远离这让人脸红心跳,尴尬不已的姿势。
奈何那两只大掌如同铁锁将她彻底禁锢,退不得半分,只能前进。
面对如此局面,纵然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却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点了火,挑起了大蛇先生的情欲。
见状,顾云峥轻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老婆,你这么乖我真不习惯。”
低沉醉人的嗓音中透着丝丝笑意,迷人心扉。
耳-垂一般都是人脆弱敏感的地方,杜若也不例外,那丝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脖子上,引起一粒粒小疙瘩。
某条大蛇伸出舌信子在她耳-垂的地方轻轻-舔-舐,感觉到怀中人的微微哆嗦,方才放过她。
他舔-着薄唇,似在回味着刚刚的美味。
杜若一颗心儿微颤,早已没了刚刚的不可一世,眨巴着大眼结结巴巴的道:“毛…毛巾掉……掉了!”
呜呜~~~,骨气算个啥?能吃吗?
“哦……”顾云峥不咸不淡的应着,视线在她身上扫荡,大掌早已拉高睡裙钻了进去,宽厚的掌心紧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从大-腿右边外侧开始向上游移。
如同在评估着眼前的美食该从哪下口,哪个部分最为美味。
“你说了给我三个月时间……”随着那大掌的位置越来越向前,被大掌游移过的地方温度热得吓人,杜若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慌不已。
顾云峥挑了挑眉,“我只说了不做最后一步,可没承诺过不碰你。”
每每想起两人的关系,顾云峥便觉得憋屈。
结果四年了,娃儿都三只了,可两人却仅有那一晚。这多不科学的一件事呀!偏偏它是个事实!
杜若闻言,气得哇哇大叫,“你坑我!”
靠,不带这样的!
早知道国语博大精深,也知这货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可也不带这样坑人哇!!!
真按他那样讲,那三个月的期限有跟没,有什么区别?
“没错,坑的就是你!”不坑她,坑谁?
“我抗议!”
“抗议无效。”将大掌摸-到的碍手物体扯了下来,原本美丽的心情随着那物体顿时晴转阴,“该死的!谁准你晚上睡觉戴这个了!”
他就说刚刚怎么那么咯人,原来是戴了这鬼东西。
大蛇先生眼儿微眯,看着手上的淡蓝色文胸,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杜若脸上顿时通红,一手抢过文胸,却不小心用力过度,顾云峥顺抛躺下。
不明情况的人见了,恐怕只会以为是她鬼迷心窍,想扑倒顾云峥这条大蛇。
而事实,也是如此。
“老婆,温柔一点哦~~~”顾云峥痞痞的笑着,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怀好意,手中的文胸随手向后一扔,另一手却不停的吃着身上人儿的豆腐。
杜若暴走,脸上不知道是气红还是羞红,眼里又气又恼,想也没想的伸手掐着他脖子怒吼,“温柔个毛线!”
丫滴,还温柔?
对待这货能温柔吗?
能咩?能咩?!!
“原来你喜欢粗-鲁一点。”顾云峥脸上笑意渐浓,一个翻身将某女压到身上,双-唇与双掌极致挑-逗着。
“……唔…魂……淡……”杜若此时就像大海中失足落水的人,浮浮沉沉,极力想游到岸边,却被那缠住她双足的水草不停的拖着、拽着,仿佛要将她留下来。
嘤嘤嘤~~~到底是谁说动物只会在发-情期发-情的?
瞧瞧这条大蛇若按自然情况来看不是应该将要进入冬眠了咩?
可为毛这货不但每天精神抖擞、神清气爽,晚上还能精神万分的跟自己在床-上勾勾缠?
就算是锦葵到了冬天,整个人就像生了病一般,每天的眼眠总是严重不够。
难道,这是蛇界皇族的特权?
“女人,给我专心一点。”自己吻得那么投入,身下的人儿却在神游,难道自己的吻技不行?
想到这里,某大蛇嘴角笑意顿消,笑颜难展。
恨恨的在她左肩位置用力一咬,直到口腔尝到一股腥甜才松口。
“嘶——,”杜若吃痛回神,怒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蛇先生,“你是蛇又不是狗!居然咬人!”
见她生气,顾云峥笑得一脸妖孽,伸舌舔-了舔唇上的血腥味,“我是蛇还是狗,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杜若抓狂,挣扎着要农奴翻身把歌唱,却因为双-腿忽然一片冰凉,侧头望去差点晕厥。
某大蛇现在原形,蛇尾缠上她雪白的双-腿,剩下的蛇身卷着她,巨大的蛇头凑近她,吐着赤红的信子,“老婆,你看!”
“啊——啊——!顾云峥你大-爷的!!!”明知道她怕蛇,竟然还给她现形!!!
闻言,大蛇先生张大蛇嘴,长长的信子舔-着那纤细的脖子,“若若,换个新鲜点的词。”
杜若被吓得浑身僵硬,早已没了先前的张狂,头逞四十五度凝望天花板,泪流满面中。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见差不多了,顾云峥恢复人形,摸了摸某女冰凉的小手,笑问:“以后再敢给我神游,就不是蛇缠身这么简单了。”
蛇形消失,杜若僵硬的肢体渐渐回暖,眼泪哇啦啦的往下掉。
“呜呜……”吓死她鸟~~~
“……”顾云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顾云峥头大如斗,这女人怎么怕蛇怕成这样?
都生了三条小蛇,这怕蛇的性子却还没改掉。
不行!得找机会把她这毛病治好,不然堂堂王妃竟然怕蛇怕成这样,成何体统?
当初她怀着孩子,百官和子民体谅她,可若有下次呢?
隔天早上起床,浴-室里杜若对着镜子照了双照,左肩上的咬痕让她眉心紧拧,心中嘀咕个不停。
一会得拿消毒水消消毒才行,也不知道大蛇先生的口水会不会有毒。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却没有实际行动,早上吃过早餐到公司后,没多久便感到头有些晕。
忍着继续工作,渐渐的头越来越晕,光洁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文件上的字眼似乎在旋转,看得她头晕眼花。
此刻,顾云峥并不在办公室。
杜若也没多想,拔了电话让江心宜进来把文件拿出去处理,放下话筒后摇摇晃晃的进了办公室的隔物间躺下。
中间,顾云峥回来拿了一份文件,没见着她推开隔物间的门见她躺在床上睡觉,以为她还在同自己闹脾气,也没多想关了门拿着文件匆匆走了。
直到下午两点多开完会回来,听江心宜讲她今天有些怪,午饭亦没吃,方才感到不对劲。
往常她同自己闹脾气绝不会让自己饿着,很矛盾的一个人。
快步打开门走进隔物间,将灯打开,还未走近便能听到她口中有着细碎的梦呓。
此时,杜若正背对着他,躬着身子像只小虾一般蜷缩成一团。
“若若!”顾云峥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却被掌心触碰到的冰冷温度吓了一大跳,急忙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她脸色一片苍白,双-唇黑如墨,豆大的冷汗不断的滑落,她刚刚枕着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顾云峥吓了一大跳,双手微微颤抖,连人带被抱起风一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