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个机会多赚一点,就没有不赚的道理,自己既然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进来,一个边鲁的人头太不值了,她自认不是贪心的人,但她也绝对不是容易满足的人。万一有什么人进来,就说是帮将军收拾就好了,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再说这种时候,外面正在为边鲁得到的战利品开庆功会,谁都能想出来此时的边鲁应该在做什么吧,这种时候进来不是傻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因此孟浅就大大方方的在那张像是茶几一般的东西前坐下来,先捡着地上的看,多少看起来像是在收拾东西一些,虽然有人进来的几率实在很小,但是戏要做足,孟浅是这样想的。一卷一卷看过去,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的孟浅有些无聊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但是很快孟浅醒过来,她发现有一卷被扔的远了些,虽说边鲁其他的东西也会扔,但是这种东西看久了,那么无聊,孟浅也不保证自己能够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看下去,但是那一卷着实扔的太远,孟浅抬头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边鲁,仍旧睡的很沉,孟浅判断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她过去把那一卷捡起来打开努力辨识着上面的内容,他们的字类似于小篆,因此孟浅连蒙带猜的多多少少能把意思猜个大概,孟浅知道为什么唯独这一卷被扔的这么远了。
“因国库现只有储备可用,上次你呈书称军中粮草尚足,因此暂停将士粮草供应,正在税收时,税收完成之后即可恢复,这段时间以内,你可自由划分粮草。”
孟浅仔细把这封看了一遍,确定真的是粮草充足,毕竟现在外面还大吃大喝着呢,既然粮草足够,晚发一点应该也无碍,边鲁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孟浅想不明白,她把这封卷起来封好,和其他的整齐落在一起,却又忽然觉得有那里不对,边鲁这个名字,她是在厉王那里听到过一两次,可是语气之间多多少少都带了些厌恶情绪。
按照常理说,虽然说对军两方将领应该是水火不容,誓死要取了对方人头那种,然而自古至今以来,最了解自己也是对手,厉王看着并不不像那些小肚鸡肠的人,若是边鲁真真是这边的将领,已经和厉王过手多次,就算厉王心里不认为边鲁能够赢了自己,也不至于用那种语气来谈论边鲁。
节鲜族是个游牧民族,孟浅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在她的思想里他们应该除去兵法之外再不会有其他的计谋,但是万一有其他的人为他们充当谋士呢。孟浅忽然想起来前世说的地域狗,不由苦笑起来,什么时候自己会这么思考事情了,真的是脑袋越来越笨了。
孟浅重新打开那些已经整理好的卷宗,一卷卷检查,甚至还找了已经在军帐里找到了一摞已经积攒了灰尘的,孟浅不信她都已经住到将军的军帐里面了,她还找不到节鲜族玩游戏的蛛丝马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