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正在埋怨着,是哪家的姑娘趁自己不注意打算勾引自家王爷,她瞟了眼大帅哥星河,不知道为何,她也想和星河抱在一起专门气气这个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人的王爷。
孟浅咽了口唾沫,强压下想要喊打喊杀的怒气,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一碰到苍厉的事,就神经兮兮的,堂堂一个末日战神,如今却换成了王爷王妃热炕头,原来天天杀人如麻当吃饭的战神,如今倒是天天想办法做一些可口的吃食,和自己心爱的人拉着手逛街,嘻嘻哈哈地吃饭,幸福原来真的很简单。
收拾了一下衣裙的孟浅阴阳怪气的缓缓而来,她故意端着王妃的架子,没了平日和和气气的面容,她扭着腰来到苍厉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宣誓地方主权一样,故意撅着嘴说道:
“王爷!我最近心情大好,有一种吟诗的冲动,要不王爷给我对一对下一句!”
说完孟浅莞而一笑,掩面瞪着苍厉,她顺便往后退了退,故意用脚死死地踩着王爷的脚板,硬是不挪开,而后装作看风景一样,赏心悦目地呤了一首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颗红杏要出墙!”
这露骨的词每一字都很难听,而且字字都在讽刺着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
小颖苍白的脸抽搐了两下,这话气的她大口呼气,直摸胸口,她其实无所谓,她本来都是要跟面前这个正室抢男人的,哪有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从小在风花场月之中长大的小颖只不过怕苍厉听去了,会对自己今后有什么影响罢了。
不过啊,听去了就听去了现在自己的命最要紧,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小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出了一滴又一滴,她突然向后一仰,晕倒在地。
孟浅刚刚一直没有去看这个女子的容貌,因为她本就一颗心,都只在苍厉身上,她哪有那么多心思,还要看看其他人,她只是从远处看这女子,特别美,在加上王爷一直在盯着她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孟浅看着倒下去的女子,叹了口气,原本她看见小颖时,是震惊的,这姑娘到底冒了多大风险从幕后的老板里抽身逃出来。
孟浅这样想后又发现不对劲,因为她幕后的老板手里应该会有这个蛊毒的解药,可是小颖现如今却依旧孤身前来,她看着虚弱的小颖,紧缩的眉头,高高挑起的眉头一直蹙地老高,好像不会掉下来一样。
感觉到自己的王妃醋意大发之后,苍厉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其实还是为今天的状况暗自称赞的,我这么几天天天吃那个臭星河的醋,这回让你也尝尝干醋,好不好吃,哼。
还问等王爷发话,孟浅就拽着苍厉的耳朵,使劲一拧道:
“好你个衣冠楚楚的臭王爷,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给我下这种套!”
“你想要那个妻妾跟我说啦,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反正你们这里离皇宫近,是个男人都想有着三千佳丽,和皇帝拼拼谁的肾好!”
孟浅的气话一出口,厉王爷的脸瞬间变成了铁青,他恨铁不成钢的握紧了孟浅细皮嫩肉的芊芊玉手,而后悄声在她耳边提点道:
“这里可是京城,不比别的地方!皇上的眼线不知道有多少,谁知道自己有没有他的人,经过那些人的口口相传,你的这句话不知道要变味成什么样呢!”
厉王见孟浅郁闷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自己又何必一直揪着心爱之人的错处,他两个漂亮的黝黑眼珠一转,将用极为宠溺的眼神看着孟浅道:
“地上的这个人,你说该如何是好?”
孟浅毫不犹豫地说着:
“你干嘛要问我啊?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的啦!”
王爷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什么叫这件事我比谁都清楚啊!你不会真以为我看上她了吧!就算她再好看,也不过是一个舞姬,你还怕她动摇你的地位!”苍厉眸子一沉,有些责怪孟浅的意思,自己对她那么好,她还信不过自己,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孟浅冷哼一声道:
“一个小小舞姬能被人从大火中救走,而后全身而退,现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王府门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爷顺着孟浅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你认为是我觉得你腻了,打算换换口味,随便找了一个舞姬,然后在上次宴会上故意做那么一出戏,让你看,而后你会因为她身上的毒,而后将小颖她留下来!”
孟浅有些心烦,随意的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你是王爷,你本就应该享受你的三妻六院,反倒是我,我不适合这里,我不是这里的人!”
孟浅刚一说出就后悔了,什么是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这里的,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我不是末日战神,我是孟家小姐,我是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孟浅差点就说漏馅儿了。
苍厉倒是不介意这些细节,他很无奈的皱了皱眉毛,便抱住了本就瘦小的王妃,他在王妃耳畔轻轻呢喃:
“浅儿浅儿,虽然你老是误会我的心意,但是误会也就误会了,毕竟谁爱的更深点,谁付出的就越多喽,你要对我完全的信任,把你的后背交给我。”
“后背!后背!”孟浅小声呢喃着,她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因为身高的原因,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他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在有力的搏动着。
孟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她当上这个王妃后,就总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跳来的女人,要跟她抢眼前这个大帅哥,前几次孟浅还蛮不在意的,以为是巧合。
可是这扑面而来的女子一堆一堆如蜜蜂扑到花丛中一样,一波来了,又是一波,每一波都来势汹汹。
她这个王妃,在边疆原本很闲散逍遥,可是一到了这皇城脚下,刚开始的雍容华贵,确实吸引了孟浅的好多注意力,由于前世的现代教育,她真的受不了这里的一夫多妻制,原本光明正大的打小三,小四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做小三小四,她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浮躁了。
今天逛街原本是好心情的,可是就是因为她要求厉王不能拈花惹草,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这原本是多么深情的告白,却被市井上的人传成惧内,怕老婆的耙耳朵。
这些古代人自然不懂老公当耙耳朵是因为爱老婆,孟浅也不打算解释,可是这就像一个疙瘩一样,不及早解开,迟早会成为她的心结。
孟浅知道他其实没必要非要一个古代人变成现代人,具有现代具有人性的观点。
不管在哪里,舆论都是可以杀死人的,唾沫永远永远比任何海水都深,随时随地都能淹死人。
孟浅垂下的手开始抱紧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古代人能为了自己,放弃他身份里本该有的东西,这本就是一场无言的告白,别人的唾沫是别人的,只有他们的生活才属于他们自己。
想开了的孟浅瞟了眼地上的小颖,最先推开了厉王温暖的怀抱,她回头对一直看着自己的星河说:
“把人带回去,安置好,而后救下来!她不简单!”
孟浅的话冷冰冰的,但是星河却也明白有些事自己是推不开的,原本不怎么好事的他是不会去救地上快要死去的小妮子的,可是孟浅是他主子,是她给了自己新的生活,所以星河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
星河虽然因为一直毒药没有恢复完全的记忆,但是他能通过身体下意识反映,对于南华国这个小众国家的蛊毒变得一清二楚,在这一方面,他的见解甚至超过了鬼医。
他一只手扛起地上不省人事的小颖,让小葵自己走的那个方向不停迈着步子,因为小颖的病情危急,他没有休息多久,就开始了过程复杂严密的去蛊之旅。
他的细汗不停冒着,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他终于手抖的放下了最后一根特质的银针。
由于他身上的毒已经被解掉了,原本是狼的两只脚也变成了暖呼呼的两条腿,毒的消失让已经尘封的记忆开始渐渐苏醒,虽然每一个深夜,那些痛苦的碎片化的记忆就来清侵扰他的大脑,他每次都失眠,他身边最好的朋友就是世间最好的医生,但是他问过鬼医小白,小白说失眠好治,心病难医,记忆难寻。
星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后,就没有再想用药物解决这些问题了,每次大脑的剧烈疼痛,他都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他是主子的贴身侍卫,如果自己有个闪失,那如何来保护王妃的安全?
这里的安详都是表面的,内地里的暗流涌动,只要有半点闪失,王妃就会被人取而代之。
不说其他地方,只厉王府里就有一个天天盼着王妃死的月婵,他一想起,之前孟浅一见她就碎碎念说,月婵是他的救命恩人,曾经救过他一命,就恨得牙痒痒,月婵就是那种最毒妇人心的典范,为达目的用尽所有最毒辣的手段。
想着想着,有些疲倦的星河竟然有些心疼起自家的主子,星河见小颖的病情不再恶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孟浅和苍厉则在梧桐苑,大眼瞪小眼,沉默良久的苍厉最终打破了这寂静:
“浅儿,咱们睡吧!浅儿!”
顶着巨大黑眼圈的苍厉敢怒不敢言啊,他哪知道今天有什么事情惹到了自家宝贝了,他打了个哈气,满脸写满了困意,可是就是这样,孟浅也没有半点妥协的意识,躺在床上的孟浅瞪了眼接受惩罚的王爷,道:
“你平时就知道吃我那些醋,你当时生气就生气,想甩脸就甩脸子,现在我想一想啊,该生气的不是你,是我啊!”
倚着墙强倒立的苍厉,为了能好好的和自己心爱的人缠绵一夜,也就陪着笑脸道歉道:
“王妃大人说的对,小的知错啦,知错啦,真的错啦!”
孟浅头微抬,小嘴微启调侃道:
“你这认错态度倒是积极呀,那你说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