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去哪里,他当然去找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喽!到了梧桐苑的院子里,孟浅房里的灯还是亮的。
可是当他走进,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屋里的灯光突然被吹灭了,苍厉虽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微笑着,找到了烛光那里,重新点燃了它。
苍厉说道:
“我知道你没有睡,不要埋在被子里了!”
“是!是!我没有睡,没有睡,你开心喽!你们结婚那么大声扰民,知不知道我当然睡不着啦!你以为我在等你呀,怎么可能!”孟浅把被子一掀,气呼呼地说道。
苍厉淡定地喝了杯茶水,谁笑一勾,像一个刚偷吃了蜜的,大黑熊一样,合不拢嘴地说道: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可自己都承认了!”
气急败坏的孟浅噌的一声就站在了床上,连衣服都没有弄展就急躁地跳下了床,她一把向苍厉推过去,嘴里念叨着:
“我承认什么了,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洞房花烛夜,你跑我这里干嘛!去找你的新娘啊!滚滚给我走!”
孟浅果断地下了逐客令,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会儿,虽然晚上苍厉的出现,让她很是惊讶,其实心里蛮激动的,可是激动又能改变什么!
苍厉就像一个磐石一样,坐得稳如泰山,一丝不动,他飘了眼空空荡荡的桌子,就招呼下人,给自己拿几坛子好酒。
酒很快就被放在了桌子上,苍厉拧开了一坛,开始倒出来用大碗喝了一口,他带着酒气向孟浅发出邀约:
“这酒不错,一起喝吧!”
孟浅恰好肚子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她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而后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扬起头一饮而尽,趁着这良辰美景,她说道:
“抽刀断水水更凉,酒浇愁愁更愁!”
孟浅明知道喝酒没用,但是还是和苍厉一杯一杯接着喝着。
只见刚刚满满的三坛酒,很快就变成了三个空坛子,空气中的酒气越来越重,孟浅觉得仿佛一下子来到了赤道,周围的空气热得让人无法呼吸。
她干咽了口唾沫,苍厉的眸子漆黑如墨,脸色红润,真的是眉清目朗,雪白的牙齿整齐地排列着,笑容清爽如蓝天白云,他低了身下来与孟浅平视。
孟浅被酒意控制了大脑,神智早就不清楚了,她是一个超级无敌大花痴,所以喝醉了的她更觉得眼前的苍厉更俊了,他的五官长的那么完美,皮肤还那么好,脸上竟然没有一个痘痘。
醉了的孟浅如被蛊惑一般无法移开目光,苍厉早就发觉了那一对炽热的目光,他没有躲开,她要看就让她看吧!他微微一笑,伸手抓起孟浅一绺头发放在唇边摩挲:
“好香,是茉莉,嗯?”
红了脸的孟浅僵硬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好像脑子成浆糊了,以前转的那么灵光,如今就会生锈了一样。
“啊!”孟浅大叫了出来,恍惚间已被苍厉一把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她的心脏急跳得仿佛要从胸腔中逾越而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逃走,可还没等我做出什么相应动作,苍厉已轻轻地放她在床榻上坐下。
“你这是干什么……喂……找你的新老婆去……别找我!”
孟浅伸手想去拉苍厉,却被他执拗地挡了回来,无可奈何下她只得随他去了。
弄完之后苍厉给孟浅盖上了被子以后,并不起身,只是半跪在那儿握着她的脚。
孟浅试着抽动了一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气氛古古怪怪的,她忍了忍,刚想开口,苍厉抬头撇嘴笑道:
“你肚子里有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们还在一起,生活就会继续,日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好,今天的婚礼很高大上,准确的来说,我欠你一个宏大的婚礼。”
孟浅一怔,立时想起了他们初遇的时候,自己结婚的尴尬……简简单单一个红轿子将新娘从京都带到了条件艰苦的边疆,护送的人马在条件艰苦当中,死地死伤的伤,跑的跑苍厉更明白,刚开始府里人马根本就不服她,不服她也就算了,还处处叼难她。
她涨红了脸,可还是微微一笑:
“那恭喜你了,小老婆就这么被你放了鸽子了,你玩火自焚小心。”
“你……”苍厉一怔,无奈得摇了摇头,有哭笑不得地望着孟浅,他开心地扬了扬眉头。
还有一丝清醒的孟浅突然看见苍厉认认真真得照顾着着,他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孟浅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扑倒了,如今的天翻地转地倒在了床上。
苍厉抬头看向正压着孟浅的胳膊,笑着如春风,下意识地用手抓紧了襟口儿,咬紧了嘴唇儿。
苍厉仿佛无所觉一样,低头缓缓地在孟浅手背上印下湿濡的一吻,而后轻轻地说道:
“我是不会轻易松开你的手的。”
面色红润的孟浅怔怔地看着他,他又在我眉头印下一吻:
“你的眉毛很美,它为我紧皱过,也为我舒展过……眼睛也很美,里面总闪现着温暖,让我留恋不已。”
苍厉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嘴唇儿划过了孟浅光滑的面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孟浅睁着有些迷蒙的泪眼看着微笑的苍厉。
苍厉轻轻一笑,突然重重地吻了下来,孟浅的天地顿时翻转了起来,晕沉间只有苍厉暗黑的眼,粗重的呼吸。
昏昏沉沉中孟浅仿佛一直在追着什么,心脏剧烈地鼓动着,嘴里喷出的热气加倍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孟浅睁开眼,一室的光亮,让她明亮的大眼睛好刺痛,一时间有些糊涂,可转瞬她就明白了来,天亮了。
“呼……”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张开四处略微张望一下,旁边枕痕依旧,可苍厉人却不知去了那里。
孟浅不禁回想着昨晚他们彼此含情脉脉,娇羞无限……
可如今温暖的床,一半凭白空了半张,显得有些空荡。
孟浅揉揉脑门子,刚想起身把床帐子掀开,身子猛地一阵儿不自在,情不自禁地“哎哟”了一声儿,让她僵在了那里,一时不敢动地儿。
这时她才想起了昨晚,脸上一热,心里却还是有着偷笑的冲动,昨天的活动有些激烈了。
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孟浅隔着帐纱向外看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宫女走了进来,步子轻巧而有节奏,等走近,她才发现那是小葵。
到了帐子跟前,小葵停住步子微倾上身,轻声说:
“主子,您醒了吗?”
“主子?”细柔的声音传来,显是听见了孟浅的喃喃声,她暗暗地做了个深呼吸,使劲拍了拍自己红彤彤的脸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她虽然不喜欢别人伺候,可是她今天真的浑身疲软,很累很累,没办法的她只好低声说:
“我已经醒了,起吧。”
得到了王妃的命令,小葵这才轻轻地把床帐掀起挂在镏金的帐钩儿里,接着转首向孟浅望来,孟浅也也好奇地朝着她看去,目光一对……
“主子,您……”小葵见王妃一直盯着自己看,脸却红了起来,低着头,两手攥紧了衣襟儿揉搓,她一顿,说道:
“主子,王爷心里有你,你也不用这样和小的们显摆吧!”
孟浅不解地摇了摇头,直接掀被抬腿坐了起来,小葵忙得上来帮她起身,小葵也不想告诉王妃,她脖子上全是浅紫色的吻痕,一朵一朵像野花一样。
孟浅发现自己未穿衣服后,连忙披上了一层纱质的睡衣
。
孟浅坐在了铜镜前,后面的小葵就站在她身后帮她整理着乱发,动作轻巧简洁。
“主子。”
“啊?”孟浅一愣。
“怎么了?”她略偏了头看她。
“您要不要洗个澡?这样……呃……更舒服些。”小葵微笑地看着孟浅。
孟浅瞬间呆住了,她点点头,这当然好,毕竟昨天劳动量大,出了一身香汗。
点完头后,孟浅就不禁想着昨天她与王爷的剧烈运动,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想着想着……“嗯哼”孟浅干咳了一声,让她停止回想。
孟浅问道:
“王爷呢!”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王爷早就醒了,现在正在练功房呢。说是不让奴才们吵醒了王妃,就让你一直睡着。”小葵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孟浅咽了口口水,纸窗子朦朦胧胧的,也不太看得出准确时间,她再次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话。已经是午时了。”
“什么?”孟浅忍不住低叫了出来,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她不禁好奇,那个南华国的公主在新房里,晾了一夜,会不会伤心啊!
不过,再怎么伤心,都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