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不在意,但我是公主啊!我丢的脸不是自己的,是整个国家的!你们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易!月华公主扭曲的面容扯着张红唇激动地说着。
孟浅心里异常的别扭,摆你大爷的公主架子,你是公主,你好棒棒哦,你好厉害哦!公主好啊,公主牛逼啊!是你自己非得要把自己弄成一个跳梁小丑,还说我们非要嘲笑你,真是的,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不知道吗?谁天天会没事陪你闲着过家家。
孟浅本来对月华公主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好感彻底归零了,这是把她和王爷都当成了什么了,还跟我们闹情绪,闹别扭,真是滑天下之大,竟笑死人了,我是这个王府的当家主母,好不好!凭什么,和我闹别扭,我就得满足你,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天使啊,专门满足,人的小私心,太年轻,太傻X了吧,自己想用的东西,除非自己争取,谁会白送你。
就算你是公主又能咋滴?你是公主,你就不是人了吗?不吃饭不吃,不睡觉,你还不是就得死。
孟浅翻着大白眼,都快瞪成了鱼肚白,可是还是不死心,她调侃道:
“怎么不服啊,这年头比出生就是好啊,我们没那个运气,没那个运气做,那个什么国的公主,感觉好厉害哦!你说是不是啊?王爷!”
孟浅说完还使了眼色给苍厉,然后她用双手故意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笑的很甜蜜,很纯粹的样子。
苍厉根据他与自己结发妻子相处相处这么几个月,也明白这笑绝非善意,隐隐当中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傻子也会明白,孟浅是根本不会和这个破公主求和的,正夫人永远都是手撕小三,小四,哪有和小三小四把酒言欢的呢!
不过啊,反正夫人都陪笑了,自己若是不太好把这场戏演下去,岂不是一点默契都没有了,苍厉想着要帮着夫人,要帮着自己的王妃,只要事情弄的不要太大,全都无所谓。
苍厉的手顺势抱住了孟浅的柳腰,
苍厉他还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喂了口孟浅,他们旁若无人的演的一场恩爱的戏码,说真的,他们这不是演,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真情流露。
月华公主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只是看着这副恩爱的场景,心口疼,牙恨的直痒痒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她觉得自己有点活该,毕竟她在老早之前就知道厉王和王妃非常的恩爱,厉王为了王妃杀熊弄得满身都是血,又在狩猎场私自带着王妃去玩,这样的恩爱,原本就是世间少有的,在南华国长大的她,本周处在深宫当中,对于女人,为了怎么得到男人,如何如何的勾心斗角,她是明白的。
在她看来,对于相亲相爱的王爷王妃,自己是个坏人,是自己不要脸,好好的要去插一脚,这一切仿佛都是自己活该的应得的,原本自己是光鲜亮丽的公主,可以随意选择择偶对象。
但是不一样了呀,如今,自己已经嫁给了他,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搞大院子里的王妃了,虽然有先来后到,但是因为她身份尊贵的原因,她也是这个王府的正王妃,她在地位上完全没有输给孟浅,自然在气势上也不会输给她。
“平妃”的意识就是孟浅和月华公主之间,没有大老婆和小老婆的区分,通通都是大老婆,懂医术的月婵才是那个唯一的小老婆。
月华公主如今,是王妃,是王妃,她一次又一次的强调着,手里都攥出汗了,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微微收了收脸上的妒意,而后向王爷福身行了一个礼后,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温柔的说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向皇上,皇后贵妃娘娘这些长辈行个礼呀,这个儿媳茶还是得敬的,要不然别人说咱们厉王府没什么规矩!反倒是不好!”
这话说的好啊,让孟浅都想忘记她们俩敌对的关系,站起来给她拍手鼓掌了,利害关系全说了,同时也拿宫里的人来压了,也把最重要的事情来说了,一石二鸟,一石三鸟,这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孟浅暗暗想到。
苍厉避而不答,他从来没有一眼正眼瞧过这个空降的王妃,他只想说女的强男的算不算犯法,反正他的人权因为利益的关系被彻彻底底的忽略了。
不过,他可是知道这个公主原本是定给太子的,这个新郎官儿怎么会从太子变成自己,从父皇那里他得知,这个改变可是因为公主而改变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公主,满满的都是厌恶感,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呆着就非常难受,觉得空气都被她污染了。
就是因为苍厉的沉默,孟浅才又选择了出口,毕竟替苍厉挡枪也是蛮不错的:
“你这样强求别人陪你去宫里,岂不是更尴尬,这明显就是装着作假骗人啊,作假的话,没有人会祝福你的,如果有人愿意陪你去,那你不用说别人也陪你去了,如果别人不愿意,你强逼着又有何乐趣!”
说完孟浅眨了眨自己水灵的眼睛,她一直盯着桌子正前方,站着笔直的公主,想要从她的面部表情当中看出点什么?也希望能劝解到这个女孩吧!毕竟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每个人的诉求都是最好的,最强的,而能得到最好东西的人毕竟是少数,资源有限,而想得到的人太多,狼多肉少,必然会引发不必要的争执。
孟浅的深意月华公主不懂,从小被当成公主的月华,更不会明白一个双手用来杀人,脑子是用来排兵布阵,击退敌方的战神,在和她一个屋檐下讨论如何争抢一个男人,是多么的大材小用。
孟浅看的明白,可是当局者迷呀!月华公主彻彻底底受不了,他不管眼前的这个王妃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看的开,反正她怒了,她向前一步,将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在地,杯子降落的声音还未消失,公主就大声骂道: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我也是王妃,地位和你一样!我叫你闭嘴闭嘴,你听不见啊!”
孟浅看着公主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仿佛就是在找茬,故意找茬以外还想打架,要打架,这倒是蛮不错的,毕竟这世间少有女子是孟浅的对手,就算他不是女的,是男的,能胜过孟浅的也少之又少。
孟浅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眼神一直注意着月华的一举一动,两手也早已放空,暗暗提着一股内力,打算大打出手。
“欧!你这个公主是不是当得忘了什么东西,你现在嫁给了我,与我一荣俱荣,一毁则毁,请问,是我的地位高还是你的高!这里容得你造次吗?”
阴沉沧桑的声音从厉王嘴里吐出,他不知不觉散出了杀气,让周围的人隐隐感觉肩上有股压力。
孟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的王爷会开口,王爷的话果然好用,月华也没有了刚刚的气焰,孟浅知道,现在打架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王爷!王爷,贱妾知错了,知错了,贱妾也就是一时着急口误了。”月华连忙脸上一副委屈的容颜,仿佛刚刚是谁欺负了她一样,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一直在道歉。
口水听的差不多了的孟浅,看着远方,用余光瞟了一眼穿着透露着小心机的月华,按理说,洞房花烛夜被新郎放了鸽子,那个新娘应该是很憔悴,很憔悴,很伤心,很伤心的,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脸上的妆容一看就是精心画过的,妆容得体,衣服呢也是搭配的非常漂亮。
把自己身材的曲线是露出来的,古代服装,繁琐复杂,能露出来这三个的,真是非常非常不易了,差不多意思就是里头是穿的紧身的外套,披到几层能透出来的纱质外套,由于她是外族人,衣服也多多少少还呈现着南华国的一些地域风情。
美中带的娇艳,确确实实是难得的美人,眼里仿佛还带着钩子,能勾住任何男子的心。
孟浅越看越觉得这个公主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
苍厉管他是好惹,还是不好惹的主,反正公主的道歉,他通通都不听,就算听了也不做任何回应,其实吧,苍厉其实多多少少也明白,被派来和亲的公主,一般地位都不会特别的珍贵,大部分都是些不受宠的,好让人拿捏的,不然也不会被逼,远嫁他方,远离故土,这样欺负欺负,能让老婆大人开心,那也是值得的,月华在他眼里连空气都不算。
其实他都想好了,如果这个公主呢!是安排在大昌国的细作就杀了,如果她不安分,就下毒,让她慢慢死去,反正如果想打仗,任何借口都能激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