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喜欢的苍厉不得了,苍厉娶新的女人,她心里和孟浅一样,都是超级不开心的,所以,那天大婚之后,她心情就不怎么好,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所以她自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子就是刚入府的公主。
月婵的敌意让月华的心态瞬间崩掉了,她端着架子,咳嗽了几声,眼睛瞟了一眼后方的随身丫头,示意她上前说点什么,得到命令的丫头立马上前,她胸膛挺着笔直十分自信地大声指责:
“你是什么人敢对王妃无礼!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吗,撞了人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真他妈的狗仗人势啊!你个丫头,就敢如此指责我,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半个主子,比你这个丫鬟绰绰有余了吧!我有事着急啊,给老子滚开!”月婵原本是一个,很有礼仪的大家闺秀,不过自从嫁给了王爷,王爷对自己的冷淡,冷暴力,已经把她摧残成十足的怨妇,她已经慢慢失去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了。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想退一步,两人纷纷撞上了对方的枪口,可是月婵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王爷府里的新面孔,月婵跟着苍厉那么多年了,他什么样,她清楚!王爷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一个小姐,然后再把她带进府了,府里这几天又恰好娶了一个新娘,所以公主的身份很好猜出来。
月婵就想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也不可低下自己不可一世的头。
她近乎嘲笑地说道:
“呦呵!你就是刚迎娶来的新妃子,天这么黑出来干什么呀!难道不和王爷新婚燕尔一下,这么晚出来是打算去哪里!或者是想在哪里发泄一下!”
那一字一句全都入了月华的耳朵里,被戳中心事的她想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她想要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但是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
渐渐的,她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她侧身斜视着眼前的贱人,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她继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她咬紧牙关,用脚踢了一下鞋附近的枯树枝,“咯吱”一声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就这么离去了。
她们两个人都不得王爷的宠,同命相连的二人不会为难对方,那是因为她们想息事宁人,她们两个人都不受待见,要是此事闹大的话,丢的是他们二人自己的脸,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她们是不会做的。
她们的第一次交手属于平局,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胜谁负。
她们的共同敌人都是孟浅,其实她们算是一个战壕里面的兄弟,二人回去后,细细思索着对方的利用价值。
天黑了夜深了,雾蒙蒙的天空像一层纱将月的皎洁蒙了层灰,天的一角泛着红光,雾茫茫的水汽中将光影漫射成一大片,空气中仿佛有许多微小的颗粒,让能见度变得越来越低。
水汽在空气中停留了很久,冷风一吹便化成了雨。
雨越下越大,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大网,网住了世间万物。
雨水洒下来,各种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飞起来的墨色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
滴答的雨滴在努力的叫醒沉睡的世人,天蒙蒙亮了之后,孟浅半睁着眼,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这几天她做贤妻良母,做得好累好累!都快无聊死了,所以她决定外出找几家商铺做买卖。
孟浅做这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产生什么私心,想赚个千儿百万然后带回现代发家致富,她当王府的当家主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王府的开支和维持需要不少银两,可是因为苍厉的特殊身份,他领不到半点朝廷的俸禄。
这又能怪谁呢!怪她没有嫁给一个好人家,怪她的丈夫从小就被扣上了反王的名号!
王府的维持基本上是靠变卖名家字画来维持的,如今王府大肆操办了一场婚礼,账上的流动资金更少了,孟浅早就想过开店的打算了。
毕竟用有限的钱省来省去,不如赚更多的钱潇洒的花。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她堂堂的现代人,比这些古代人多进化了几千年了,论智商论经验,她绝逼是最聪明的。
要不是末世里的科研部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利益,制造出来了不死不伤的僵尸用在战场上,试图吞并其他国家,或许未来应该不是血雨腥风,残破不堪,长期的战争导致粮食供应不上,最后引起大暴动!
“唉”孟浅不由叹了口气,之前的记忆近些日子愈加频繁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自认为是自己太闲的缘故,太过清闲了!所以胡思乱想!
孟浅早就习惯了,一醒来没了苍厉的踪迹,他是朝堂上的官员又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天天上早朝也是对的。
孟浅有些时候也怀疑,苍厉到底是不是苍北平的亲身儿子,她怎么越看越觉得是抱来的,或者换句话来说,是苍厉她娘给这个皇帝老儿戴绿帽子了。
不然他怎么可以对苍厉那么狠,不给银子,还狂塞女人,不知道女人是最费钱的吗?
孟浅的心结非常重,为了方便她穿了一身男儿装,带着星河出发了。
星河异常的开心,这几天主子心情不好,作为奴才他自然不开心,星河知道主子生性,爱玩,他这几天看着孟浅一直把自己关屋子里,他看的都心疼了。
孟浅创业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所以她还未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这次乔装打扮出府考察,被星河当成了出门游玩。
街上还是和往日一样热闹,小贩的叫唤声一处高过一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处比一处拥挤。
星河紧紧跟在主子身后,深怕人群冲散他们俩。
走到一处时,小贩的小货架上摆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纸扇,弧形的扇面
上画着形形色色的水墨画,有的提的词,有的写的情话,纸扇虽然大体上都一样,但是每一幅扇面的内容都是不同的,孟浅擦肩而过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这一把扇子谁不值什么钱,但是十分的精巧,确实蛮不错的,她眼睛里闪着光,上手轻轻摸了摸,然后拿在手上把玩了许久。
当卖扇子的柔弱书生怯怯地说:
“公子,一两一个,你随便挑吧!”
“什么?”由于周遭太过热闹,孟浅只看见白面书生张嘴蠕动着,却听不清任何声音!
孟浅只好张大嘴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一两银子,一把扇子!”
星河听见了后便掏出银子递给了书生原本他以为主子就是想要买一把扇子。
没成想,这时孟浅的花花心思动了,这么好的东西,卖一两银子还没有人买,这里基本是闹市,是小吃小贩的天下,扇子一般是装逼的人用,有钱家的公子一般用的都是名扇,大师的作品。
这普通的扇子也就是普通人用,我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给穷酸书生撑面子用的。
如何才能吸引目光让众人来买!孟浅想了想明白了,个性化和私人化才能满足消费者的最终诉求,那么这些扇子就应该全都卖完,才能再做新颖的充满个性的扇子,不然这些满满都是心血的东西最后只能压箱底了,如果把这些积压很久的扇子通通卖掉,也算收服了一个人的心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实力,从而敬畏自己。
孟浅想了很久很久,自己除了打打杀杀以外,就会做点饭菜,开饭馆是可以的,可是任何企业都是要有文化的,那样才能长久的立足,再说开饭馆的话前前后后需要,打理的东西太多,前期的投入也太多,如果一旦回不了本赔了钱,怎么办!
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如果一个篮子里的鸡蛋碎了,还有其他的来补充,则不是很好吗?所以开饭馆之前,先小试牛刀赚点钱,自己是要当大老板的,而不是当一个饭馆的老板娘。
孟浅可不是空想,而是说干就干,自古学生的钱最好挣,而且读书人一般都是一些还没出名的知识分子,有钱的喜欢新鲜事物会买,没钱的出于实惠也会买。
孟浅戳了戳星河,让他一下子掏出了二十两银子,而后让卖扇子的书生收拾了一下摊位上的扇子,他用粗布包了包,拎着两大包扇子,往学堂走去。
星河那个力气大的默默在后面扛着木架子,他们三人很快到达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书院。
她们没有摆到书院门口,而是聪明点放在了人流量大的学生放学的必经之路上。
日头渐渐往天空正中间去,经过一上午的暴晒,正午终于到了,随着几声响亮的铜锣声,院里叽叽喳喳的开始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