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愤怒的宇文勒,随之爽朗的笑了起啦:“慕容如男的死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又何须如此愤怒?”
“慕容如男只能被本王杀,除了本王,任何的人都没有资格杀害慕容如男。”
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本想着要如何迎接慕容如男的回归,可谁知道接收到的竟然是慕容如男的死讯,这让她如何不生气,如何不愤怒。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白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宇文勒,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慕容如男?”
“本王没有!”宇文勒想也不想的否决,在他的心中他就是一个冷血的动物,不会拥有任何的感情,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之所以对慕容如男有着别样的待遇,不过是因慕容如男是一个人才罢了。
闻言白衣男子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但愿真如你所言,皇兄,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你无法操控的,感情的事情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你说你没有爱,可在我们这些旁观人的眼中你就是爱上了。”
剑眉紧促,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不知为何,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每每遇到慕容如男的时候他都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怒,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本王说没有就没有,滚!”
面对着盛怒的宇文勒,白衣男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起身大步的离去,多少年了,他没有见到宇文勒如此暴躁的样子,记得上一次他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是在宇文勒母妃死的时候,然而现在他竟然为了慕容如男那个女人无法克制情绪。
宇文勒说没有爱,那不是因为他没有爱,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上了,又怎会说爱呢!
巴蜀
刘将军单手撑着桌子,左手捂着胸口,脸色很是难看,就在刚刚他得到消息慕容如男半路被劫持,掉落悬崖,到现在生死未卜。
刘将军很看中慕容如男,对她给予了厚望,是他想的不周到,若是多派一些人手护送慕容如男等人回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是他不好,都是他的不周到,害死了慕容如男。
炽热的泪水从眼眶夺泪而出,刘将军心中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他早就猜测到了像慕容如男这个出色的人一定有很多的人想要除掉她,都是她的疏忽,才疏忽掉了一个人才的性命。
刘将军紧握着拳头,心中越发的苦涩,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的难过,他这一生很少钦佩过谁,很少对谁给予厚望,就连那个一直给他争气的儿子,他都懒得搭理。
清澈的海水波澜不惊,海水拍打着海浪,冲浪着岩石,在岩石的一侧,横七八竖的躺着两个人。
金色的光芒照射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温馨刺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明亮的双眸迟缓的睁开,看着空旷的山野,慕容如男撑着疲惫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一侧正在熟睡的卫东临身上。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爬到了卫东临的一侧,炽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小手不停的摇晃着卫东临,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东临你起来好不好?你不要吓唬我,你起来了啊,起来。”
剑眉微皱,卫东临迟缓的撑开了疲惫的眼眸看着一脸焦急的慕容如男,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慕容如男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卫东临从地上搀扶了起来,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他肩膀上渲染大片血迹的衣衫,心莫名的疼了起来。
顺着慕容如男的目光卫东临看了一眼伸手,随之笑了起来:“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如男无需自责。
慕容如男紧咬着唇角,眼底带着难以忽视的自责,虽然卫东临那么说,但她真的无法避免自责,毕竟这件事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我带你去找大夫。”
这伤势也不知道拖了多久,若非不是卫东临的身体强健,恐怕早就死了吧,想到这里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后怕,若是因为她卫东临而死,那么这辈子她都无法安心的。
卫东临环视了一眼四周,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大手轻抚着慕容如男的脑袋,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宠溺以及心疼:“在这深山之中去哪里找大夫,放心我没事的,一切都会挺过去的。”
看着那已经腐烂的伤口,慕容如男的心中越发的自责难过,坚毅的话语不容否决:“不,我一定会带你找到大夫的。”
“你要是真担心我,就扶着我,我们一起去找草药可好?”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卫东临,看着身受重伤虚弱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待在这里我去找草药!”
卫东临点着脑袋,也没有否决,毕竟现在的他对于慕容如男来说就是一个累赘,若是他去了,也走不了多远,反而会牵连到慕容如男:“好,一定要小心。”
慕容如男小心翼翼的将卫东临搀扶在树旁安顿好后,便转身离去。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卫东临紧咬着唇角,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了额头,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有多么的疼,那种痛恐怕无人能够体会,若非不是他坚强,恐怕现在早已在地上打滚。
肩膀上的那块肉恐怕无法要了吧,想到日后会留下狰狞的疤痕,慕容如男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
可惜了这完美的身材,从今以后就要有缺陷,然而卫东临却一点也能后悔,为了慕容如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慕容如男捡起了地上的长棍,摇摇晃晃的走着,身子很是沉重,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到底有多么的累,可是为了帮卫东临找寻草药,即便是再累,都是值得的。
慕容如男轻轻的擦试着额间的汗珠,想着卫东临为她做的一切,精致的小脸越发的坚毅。
走着,走着脚下一滑,慕容如男无力的跌倒在地,却咬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着。
虽然现在很艰辛,但慕容如男一点也不觉得苦,只要能够帮到卫东临,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卫东临为她坐了那么多,慕容如男总是想着回报,报答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很多时候慕容如男真的想不明白,卫东临为何对她这么好,难道在真的是因为欣赏她的才华吗?
紫荆城
摄政王府,宇文勒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书籍,想到慕容如男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心中越发的焦急难受,也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想想真的让人有些担忧。
白衣男子大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心不在焉的宇文勒很是无奈:“盼妻能有几多愁,思念妻子早日归。”
宇文勒抬眼看向白衣男子,面对一脸调怂的她心中很是无奈:“你来找本王不会就是为了调怂本王的吧!”
“没有找到慕容如男的下落,我觉的慕容如男没有死。”
说着白衣男子走到了宇文勒的一侧,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他,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找寻着慕容如男的下落,当真要累死他了,若非不是宇文勒开口,那么他一定不会出手帮忙的。
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白衣男子,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激动之色:“可知道他们掉在那个悬崖了?”
白衣男子点着脑袋,想着那个空旷的山野,心中很是无奈,为了宇文勒他在那个山野之中走了许久,心中当真是很无奈,身心疲惫。
“带本王去。”
无论如何宇文勒都要找到慕容如男的下落,因为慕容如男对她真的很重要,很多事情都需要慕容如男,像她那样的人才当真有些不好找。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白衣男子不免有些震惊的看着宇文勒,不免有些震惊的说着:“你是在开玩笑嘛?摄政王府有那么多得事情在等着你忙,你竟然有闲心去找慕容如男?况且这几日宰相虎视眈眈,难道你就不怕遇到危险吗?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陷入险境,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本王说了,慕容如男是本王最重要的支柱,她绝对不能倒下。”
宇文勒再次的重复着刚才所说的话,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不明白白衣男子为何应不懂话,总不是将他们之间联想到不一样的关系。
白衣男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连忙的摇晃着手,示弱的说着:“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吧!”
“我要怎么做?”
慕容如男紧盯着卫东临,有些不确定的问着,看着那满身伤痕的他,慕容如男真的无从下手,要是自己的话她还个能够忍心下手,若是自己的话,哪么她真的无法下手。
卫东临看了一眼慕容如男,随之将目光定格在身受重伤的肩膀上,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慕容如男,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他不希望将自己颓废,难堪的一面让慕容如男看到。
“先用匕首将我身上腐烂的肉割下来,然后将消炎的草药捣碎敷在我的伤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