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没有想到慕容如男竟然还揪着这是不放。
“你就这么想要知道吗?”
慕容如男点了点脑袋,这件事情已经纠结她许久了,她觉得现在是时候问个清楚了。
老顽童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远方,有些怀念:“三十年前,我是你父皇最好的兄弟,后来宇文老贼叛变,夺走了你父皇的皇位,然而在你父皇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身在远方,等我赶回来的时候,这天下已经是他宇文家的了。”
“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你跟样还活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暗中培养势力,为了就是在你们长大后找到你们,跟你们说出真相,带着你们复仇。”
“那就是说你是的叔父吗?”慕容如男紧盯着老顽童,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老顽童点了点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许久迟缓的开口:“是啊,孩子,你可怪叔父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寻你的下落?”
慕容如男摇了摇脑袋,心里酸酸的:“这么多年可是叔父一直都在暗中帮我?还有我的养父,是不是也是你一直拖他照顾我的?”
“是啊,只是我没有想到慕容博那个老贼对你那般不好,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帮助你。”
“那我现在没有完成义父的心愿,为父皇母后报仇,义父你可会怪我?”
老顽童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欣慰的笑着:“不,你做的很好,不花费一兵一卒就为你父皇母后夺回了他们的一切,你是皇后,待宇文勒死后,这江山就是我们上官家的。”
慕容如男微微一愣,随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是震惊的看着老顽童:“叔父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孩子,叔父知道你爱宇文勒,但是你莫要忘了,宇文勒是你得仇人,他必须要死,然而就是在这场内乱之中死。”
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紧盯着老顽童,想也不想的说着:“不可以,难道叔父你想要让勿念失去父亲吗?”
“宇文勒不在你大可去找一个旁的男人,让别人做勿念的父亲。”
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若是旁的事情老顽童都会顺着慕容如男,但是复仇的话他绝对不能让着慕容如男。
慕容如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满是震惊的看着老顽童:“那个黑袍男子也是你安排在宇文嘞身边的是吗?”
老顽童没有否认:“是啊,他就是我安排在宇文嘞身边的人,只要你愿意,大可跟着他里应外合,杀了宇文嘞。”
“我已经放弃报仇了,叔父,算我求你了好吗?不要杀宇文嘞,先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在执着于仇恨了,这件事情本就跟宇文嘞没有任何关系,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只要是宇文家的人我都要杀!当初若非不是我们侥幸不死,恐怕在已成为他们宇文家的刀下亡魂了。”
想到当年的仇恨,老顽童心中越发的痛恨,无论如何宇文嘞必须死。
慕容如男双膝跪地,满是恳求的看着老顽童:“叔父,算我求你了好吗?哪怕不是为了我,就算为了勿念,放了宇文嘞,就当让出的事情全部走过去吧!”
啪,宇文嘞一巴掌打在了慕容如男的脸上,脸色很是难看,再也没有以往那般玩世不恭:“为了一个男人连亡国家丑都能够放弃,你还配做上官家的女儿吗?”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唇角,慕容如男知道自己很丢人,丢父皇母后的脸面,但她真的无法做到去伤害宇文嘞:“对不起叔父,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宇文嘞的。”
剑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老顽童满是失望的看着慕容如男,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抉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是你父皇母后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可知道他们又多心寒?”
双眸微微地闭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平覆着内心焦躁的情绪,许久迟缓的开口:“我相信若是父皇母后在的话也会尊重我现在的选择!”
说着慕容如男起身欲要走,却被老顽童拦截了下来:“若你真的当我是叔父,就不要在插手这件事情,否则我不认识你。”
“我不会告诉嘞,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他!”说着慕容如男绕开了老顽童,伤心欲绝的离开,她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何要问老顽童是谁,若是没有问,若是没有清楚他们的身份,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老顽童紧盯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抬头妄像半空随之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无奈:“兄长,若是你在天有灵的看到的话,是否会失望?你的女儿爱上了你的仇人,并给你生下了仇人的孩子,你叫我如何是好?”
然而此刻的宇文嘞正在御书房商议,要派谁去平息内乱。
宇文炎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微微行礼:“皇兄,不如让臣弟率兵去平息内乱,浇灭反贼!”
宇文嘞点了点脑袋,随之将目光定格在黑衣男子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着:“此番就派晋王与国师去平息内乱,国师辅佐晋王平息反贼如何?”
“臣领旨!”
“国师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明日一早前往西安!”
“是!”说着国师弯腰退下,那张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仿若世俗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皇兄,那个国师是什么人?”宇文炎烈紧盯着国师那渐渐离去的身影,不免好奇的问着。
宇文嘞摇了摇脑袋,不忘警告的说着:“那个国师身份不明,此番前往西安平息战乱,你可一定要小心那个国师,莫要让她所伤才是!”
“既然他身份不明,为何皇兄还要将他留在身边?”宇文淡然满是震惊的看着宇文嘞。
“说来话长,等你回来再跟你解释,切记,一定要小心那个国师,若有什么风吹躁动记得随之禀报朕,照顾好自己才是!”
“皇兄放心!臣弟定然不辱使命!”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心中很是复杂,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她很想告诉宇文勒小心些,千万不要上了那个国师的当,可一想到那个国师的背后是自己的叔父,却终究还是忍住了,但她真的害怕他们会害死秦如眉。
宇文勒从背后将秦如眉紧紧的抱在怀中,满是担忧的问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秦如眉摇了摇脑袋,转身看向宇文勒,许久迟缓的开口:“朝廷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朕已经让晋王与国师去平息战乱了,朕相信以晋王的能力,一定会赢得一个漂亮的战争的。”
面对宇文颜烈,宇文勒还是很信任的。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许久迟缓的开口:“皇上,那个国事来路不明,你可千万不能轻信与他,以免害了自己。”
“如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朕?”自从他来后,看到的都是慕容如男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还有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在给他提醒吗?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无法跟自己说呢?
慕容如男转过了身子不去看宇文勒,许久迟缓的开口:“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隐瞒你,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慕容如男身手帮着宇文勒褪去了外袍,却总为心不在焉的样子。
宇文勒无奈得摇晃着脑袋,许久迟缓的开口:“朕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意还能朕说,朕也不想勉强你,但是如男,你知道,朕不想让你难过。”
说着宇文勒接过了慕容如男手中的衣袍,牵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榻之上,许久迟缓的开口:“朕不希望你的双手沾满鲜血,那些肮脏的事情就让朕去做,朕想要将你乎在身后,为你扛着一切的事情,如男,若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朕可好?莫要一个人扛着?”
慕容如男点了点脑袋,脑袋倒在了宇文勒的肩膀上,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掉落。
暗夜负手站在窗前,纽黑的眼眸很是复杂,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发间的步摇徐徐如风,随着她的每走的一步,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子长得很是清秀,看样子也只有十六七的样子,那双水汪汪的凤眼如同汪洋一般,仿若只要一眼,就能将人深深的吸引无法自拔。
自女子身上散发的高贵气质让人不忍折服,虽然女子的年纪很小,但那身上的气场却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年纪。
女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暗夜的身后,凤眸扫了暗夜一眼:“夫君!”
闻言暗夜转眼看向女子,面具之下的脸一片淡然:“恩!”
面对着暗夜的淡漠疏远女子似乎早已习惯,苦涩的笑着:“夫君,你可是不喜无言这般唤你?”
“随你!”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便已经证明了一切,暗夜似乎不想多说一般,仿若多说一句话,都难以启齿!
女子收回了看着暗夜的视线,她知道暗夜并不喜欢自己,若非不是为了那救民之恩,也许他也不会娶自己的吧!
“夫君,你可是在想她?”
暗夜转眼看向无言,果然,在听到她的话后,那原本淡漠的眼睛终于有所动容:“我不希望在听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夫君,我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灭了宇文王超,但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就好,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时时刻刻的待在你的身边,然而更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并不想看到你痛苦,看着你整日郁郁寡欢我真的于心难忍,若是放不下,就去把她接回来吧!本公主愿意陪她一起侍奉你。”
暗夜微微一愣,这要爱到何等程度才能这般。
“希望公主不要再提她了,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暗夜深深地明白,慕容如男爱的那个人不是他,若是将她强迫留在他得身边那么她也不会快乐,就像自己一般,他不想让她步自己后尘。
他之所以派兵争斗,无非就是想要杀了宇文勒,得到他的皇位,他相信,待他成为皇上的时候,慕容如男一定会回心转意,会感激他帮她复仇的。
见此无言便也不在多言,默默地退下,她知道暗夜并不喜欢她,她呆在这里也会让他为难。
其实莫言与暗夜两人很小就认识,在莫言七岁的时候曾救过暗夜一命,在见到暗夜的第一眼时,莫言就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已经走进她的心里,虽然七岁那一别后,她很少在见到暗夜,但暗夜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无法走出。
这么多年莫言一直都在调查这暗夜,将他所经历的事情都尽收在耳,在听到暗夜已经有喜欢的人时,莫言真的很难受,好在那个女人爱的人不是暗夜。
也正是为此,看到那也为了那个女子一在犯傻,莫言很是心疼,却有些暗暗的期盼,希望慕容如男能够接受暗夜。
这么多年莫言一在的改变自己,将自己变成最优秀的女子,为的就是将来能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然而她所做一切,暗夜跟本就不在乎。
自从成婚以来,暗夜就没有触碰过她,但莫言一点都不生气,只要暗夜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那么她也就知足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暗夜伸着葱郁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那被面具遮挡的连,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芙儿,本殿一直都记得你的话,不让任何女子看本殿的脸,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找本殿,摘掉本殿脸上的面具?
时光总是如此折磨你,将你爱的人从身边你带走,将你不爱的人送到的身边。
时光总是如此,能够让你体验的到相见的快乐,离别的痛苦,曾经的誓言也都烟消云散。
暗夜记得,曾他说过,此生我只等你一人,只爱你一人,只护你一人,但现在他是否做到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