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但并非是娶你,若你真的想要嫁人,我会帮你寻得一门好亲事的。”
桃绕紧盯着卫东临,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雨淋的有些着凉了。
“我不要嫁给旁人,师兄,莫非我的心思你你还看不出来吗?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我不想嫁给任何人,我要嫁给的那个人是你,是你。”
面对着发疯一般咆哮的桃绕,卫东临很无奈:“我与你之间不可能,我们只能做是兄妹,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过几日我会给你寻得一门好亲事的。”
桃绕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连忙的跑到了卫东临的身后,从背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师兄你不能这般对我,我爱的人是你,你怎能让我嫁给旁人,你可知道,你这般对我,我有多伤心吗?”
见到卫东临不说话,桃绕紧盯着又到:“师兄你不能这般对我,我究竟哪里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好吗?”
卫东临扒开了桃绕搂着他腰间的手,心中很无奈:“并非是你哪里做的不好,相反你做的很好,只不过在感情方面,并非是你有多好就可以的。”
桃绕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心里很疼,就像是被扎了一跟针一样的疼:“师兄,你我都是可怜人,在感情之中你我都是被抛弃的那个人,你应该比我都清楚,那种被人抛弃的滋味到底有多难受,我是你师妹,从小与你一起玩到大,难道你就忍心看到我痛苦吗?”
“我会帮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说着卫东临大步的离去,不在搭理站在原地失声痛哭的桃绕,心中很是无奈,正是因为体验过那种痛苦,所以卫东临更不能娶桃绕,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累,有多疼,恐怕胜过单相思了吧!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桃绕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为什么,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师兄,莫非你的心是千年寒冰所炼制的吗?”
桃绕双膝跪地,痛苦的哀嚎回荡在天地之中,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长长的指甲襄到了泥土之中,哪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此刻苍白的有些可怕。
桃绕紧盯着的卫东临那离去的身影,心如刀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卫东临先前那般疼爱她,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反而现在,哪怕是她站在他面前落泪,那么她也会不为所动。
然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于慕容如男得出现,若非没有慕容如男,那么卫东临也不会这般对她无情。
归根结底,桃绕已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慕容如男的身上。
翌日清晨
今日的阳光很是明媚,地面早已没有了水泽,仿若昨日的大雨没有下过一般。
慕容如男正端坐在御花园,看着跟侍女们在一起玩耍的勿念,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祥和幸福的笑容。
宇文勒从身后走来,从背后将慕容如男搂在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之处。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宇文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忙完了?”
宇文勒“嗯”了一声,随之从怀中取下一直发簪放在了慕容如男的眼前,那发簪白似胜雪,里面带着红色的血丝,仿若那盛开在白雪之中的彼岸花,美丽而又凄凉。
慕容如男接过了宇文勒手中那做工精致,形似简洁的发簪,不免好奇的问着:“这发簪是哪里来的?”
宇文勒松开了搂着慕容如男的手,坐在了她的一侧,许久迟缓的开口:“这是你母后曾经佩戴的发簪。”
“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如男满是震惊的看着宇文勒,她说这只发簪为何如此眼熟,原来是她母后曾经陪带过的发簪。
宇文勒点了点脑袋,牵过了慕容如男的手,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如男,你可会责怪与我?”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宇文勒,随之摇了脑袋,苦涩的笑着:“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都是长辈们的恩怨,过去得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们这些小一辈的人还是不要插手的比较好。”
宇文勒一把将慕容如男懒入怀中,有些不确定的问着:“如男,你说的这句话可是真的?”
慕容如男连忙的点着脑袋,伸着芊芊玉手轻抚着宇文勒额间的碎发,眼底满是心疼,都是她害得这个男人这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以往那般自信:“真的。”
宇文勒那原本哀愁的脸逐渐的渲染上一抹笑容,有慕容如男这句话,那么她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勿念大步的跑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看着如此恩爱和谐的夫妻二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
“父皇,母妃。”
慕容如男取出腰间的手帕轻轻的擦试着勿念额间的汗珠,眼底满是柔情:“累了吧,让珠儿带你回去休息。”
勿念摇了摇脑袋,好久没有这么开心,没有这么多人陪着她玩,今日她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么好的玩耍机会。
“我不累,我还要玩,父皇,儿臣听闻乾承殿的后面有一个四季如春的温泉,我要去,父皇可会允许?”
宇文勒轻抚着勿念的脑袋,面对着这个女儿,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那么宇文勒定然尽可能的帮助她完成:“去吧,记得注意安全!”
“多谢父皇!”
勿念连忙的点着脑袋,道过谢后便蹦蹦哒哒的朝着侄珠儿跑去,显然很开心的样子。
慕容如男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随之将目光定格在宇文勒的身上:“你不该这般宠溺她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正是如此,所以朕才要宠她,将以前对她的亏欠全部拟补回来。”
说着宇文嘞将目光定格在了勿念消失的方向,眼底的笑容越发的大,那个是他的女儿,是他跟慕容如男的孩子,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宇文嘞都会倾尽所有的对她好。
今日是晋王凯旋而归的日子,为了迎接晋王赢得了战争,宇文嘞在皇宫大摆宴席,文武百官齐聚皇宫,在为靖王贺喜。
面对着打了胜仗的靖王,慕容如男心里很是开心,为了奉上晋王平息战乱,立下大功,特意从宇文嘞那里求得了一快免死金牌赐给了宇文炎烈。
妖之道这块免死金牌可是求之不来的好东西,如今慕容如男竟然赐给了宇文炎烈,这叫他如何能够不高兴,拥有免死金牌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这可是千金难买的。
面对着宇文炎烈手中的免死金牌,众位大臣纷纷对宇文炎烈传来了羡慕的目光。
宇文炎烈双手抱拳,弯曲着身子满是感激的看着慕容如男:“多谢皇上,皇后娘娘。”
慕容如男点了点脑袋并没有说话,小抿了一口茶水,若是能够用免死金牌换来宇文炎烈的衷心,那么也算是值得的。
这场庆功宴让所有人都欢笑而散,举办的很是顺利,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的南宫国,暗夜负手站在窗前,纽黑的眼眸紧盯着窗外,面具下的脸阴沉的有些可怕。
没有想到这场战争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看来他还是小看宇文嘞了。
无言得知南宫国打了败仗,知道暗夜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来劝说,怎奈无论他说些什么,暗夜根本就没有打算搭理她的意思。
无言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夫君,我知道你因为南宫国打了败仗一定很难受,可失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又何须如此介怀,只要我们不放弃,相信你下一次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暗夜转很看向无言,许久不免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嘲讽:“你觉得还会在有下一次了吗?你皇兄胆小如鼠,这一次若非不是你我苦口婆心的劝说,若非不是本殿娶你,你当真以为你那个胆小如鼠的皇兄会同意开战吗?”
无言没有说话,纽黑的眼眸紧盯着暗夜,心中越发的苦涩,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若非不是为了娶她,那么皇兄也不会同意开战。
暗夜看都不看无言一眼,绕开她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见此无言连忙的开口叫暗夜“你要去哪?”
闻言暗夜停止了脚步,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他不肯开战,那么本殿只能依靠自己。”
无言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的跑到了暗夜的身边,从背后将他紧紧的抱住,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无言从未像现在这般,恳求过任何人,如今却为了一份爱情卑微到了如此程度,无言不求旁的,只是单纯的希望暗夜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那么就足够了。
暗夜扒开了无言放在腰间的手,眼中一片淡然,他本就不喜欢无言,跟无言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既然无言已经没有用处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在呆在这里。
暗夜大步的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毛笔,沾上墨汁,在信纸上面简单的写了几行大字,随之将信纸丢给了站在那里发呆的无言身上。
无言接过了暗夜递给自己的信纸,看上上面的几行字,心就像是被扎了一把匕首一般,让他难以喘息。
无言紧握着手中的休书,炽热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待我?我只不过是爱你,难道这也有错吗?”
见到暗夜不说话,无言哭的越发的厉害:“我知道你娶我是为了完成你的目的,但我一点都不在意,从成亲到现在你都没有碰过我一下,这我也不在意,你心里有别的女子我也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就是能够留在你的身边,难道我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我吗?我为你卑微到了尘埃,哪怕你同情我一下,难道都不可以吗?”
“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本殿没有碰过你,日后你若是想要嫁人,凭借你的清白之身与你的身分,你会嫁给一个很好的男子。”
暗夜知道这般做对不起无言,但他本就不喜欢无言,这般做也不觉得有任何的愧疚,况且无言明知道他在利用她,然而她却一厢情愿,两个人都是各取所需,所以暗夜更不觉得那里对不起无言。
“不,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你,暗夜,这么对年了,我对你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心一意对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我不在意你如何对我,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可好?”
“我们之间已经断了。”
说着暗夜决绝的离去,那高大得背影没有任何的留恋,为那般得狠绝。
无言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泪水克制不住的滑落,芊芊玉手紧握着手中的休书,心越发的疼。
无言紧盯着那即将消失在视线的身影,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撕心裂肺得吼着:“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然而任由无言如何喊,暗夜都没有要转身的意思,哪怕是一个停留都没有。
无言心灰意冷,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凄凉。
见到自家主子这般,无言的贴身婢女不免有些心疼:“公主你不要太难过,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值得。”
无言摇了摇脑袋,虽然暗夜对她这般无情,但无言却无法做到与他一般绝情,她那么爱暗夜,其实一朝一夕就能心死的。
“我不相信暗夜会这般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只要我多做挽留,那么暗夜一定会回来的。”
“公主,天下男子这么多,你为何偏偏执着与他呢?他那般不珍惜你,纵然你付出再多也是如此,你如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无言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她不愿意,不愿意曾经那个温婉如玉的少年会这般狠心:“不,他不会这般对待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公主殿下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飞蛾扑火注定死亡。”
看到自己公主这般,她的丫鬟只有心疼,要知道她家公主可是南宫国的第一才女,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不属于任何人,想要娶她的人很多。
无言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战了起来,纽黑的眼眸紧盯着暗夜那离去得身影,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不,我不信,我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