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男面色阴沉,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赤衣,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现在的她早已将赤衣给千刀万剐了,她这辈子最厌烦的就是被人威胁,然而每次却都被人威胁,连自我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赤衣玩把着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的说着:“看来你的那个徒儿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现在他这般危险,然而做师傅的你却这般不管不顾,毫不在乎。”
“我为何相信卢儿就在你的手里?若非你骗我怎么办?”慕容如男警惕的看着赤衣,眼前这个男人太危险,若是稍有不慎,那么很可能掉进他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闻言赤衣不免笑了起来,笑得很嘲嘲风:“我赤衣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信与不信在你,你徒儿的性命也掌握在你的手里,至于如何抉择,也在你!”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精致的小脸很是难看,许久迟缓的开口:“只要你让我见上卢儿一面,那么那半卷地图的位置在哪我自然会告诉你,若非不然,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好啊,那就看我们谁能听得过谁了,也要看你那个徒儿的命硬不硬了!”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唇角,慕容如男就不明白,当初的一起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为何赤衣却还要苦苦纠缠,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赤衣,只要你愿意放了卢儿,那么我保证,以前的事情我会既往不咎。”
眼底满是嘲讽,赤衣冷眼看像慕容如男,满是嘲讽的说着:“你当真以为我会害怕你吗?慕容如男,你还是那般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半卷地图的下落无论如何我的不会告诉你的。”
说着慕容如男起身朝着龙舟外走去,记在她即将踏出龙舟的时候,赤衣的话自身后传来。
“既然不想救你徒儿,那么你哑女呢?”
闻言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赤衣,眼底带着一丝不确定:“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过,只要你将那半卷地图的消息告诉我,那么我便可会放了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陌仟的声音:“芙儿,你莫要相信他的话。”
陌仟大步的朝着龙舟之中走来,冷眼看着坐在茶桌前的赤衣,嘲讽之色更甚“说,卢儿他们现在在哪里,如若你敢骗我,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每当看到陌仟的时候赤衣都会想到那日的羞辱:“没想到你还敢来这里!”
闻言赤衣不免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嘲讽:“这句话应该是我你说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量来找如男,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赤衣将目光转向了慕容如男,懒得搭理陌仟,他现在只想要在好的人不是陌仟,而是慕容如男,所以就算跟他说再多也都是无用:“慕容姑娘,如何做想必不需要我来交你把?”
陌仟牵着慕容如男的手,不忘安慰的说着:“放心吧,卢儿他们我已经找到了,不要相信这个家伙的话!”
“真的吗?”慕容如男满是震惊的看着陌仟,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陌仟点了点脑袋,随之将目光定格在赤衣的身上:“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早晚你会回来求我的!”看着慕容如男的背影,赤衣讽刺的笑着,他倒要看看一会陌仟是如何跟慕容如男做解释的。
暗夜看了一眼从龙舟内走出的两人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这卢儿还没有找到慕容如男依旧已经丢了,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站在岸上的欢儿跟暗夜,满是好奇的看着陌仟:“你不是说已经找到卢儿跟哑儿了吗?可他们人呢?”
陌仟一把搂住了慕容如男的腰,纵身一跃跳到了岸上,不忘安慰的说着:“放心吧,哑女跟卢儿没有在赤衣的手中,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威胁你,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这陌仟,话语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所以你是在欺骗我?你们根本就没有找我卢儿的消息?”
陌仟尴尬的挠着后脑,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了从龙舟那面传来赤衣的声音:“慕容如男,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后悔!”
慕容如男紧盯着赤衣手中的卢儿,眼底满是震动之色。
卢儿双膝跪地,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迹,显然承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折磨。
赤衣眼底满是讽刺之色,若慕容如男刚才说出藏宝图得下落,那么他也许会放了卢儿一马,可陌仟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他的想法。
“慕容如男,你现在可曾后悔?”
慕容如男欲要跳过去,却被暗夜一把拦截了下来:“莫要轻举妄动。”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暗夜,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了赤衣的身上,愤怒的咆哮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我只是想要得到那半卷地图的下落,但是现在,我要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死。”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陌仟,眼底很是复杂,赤衣不是陌仟的对手,之前几次没少在陌仟手下讨苦头吃,想必今日这般也是为了报仇吧。
卢儿抬着布满伤痕的脑袋去看慕容如男,眼底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师傅,你不要管我,都是卢儿无能,是卢儿给你丢脸了。”
雾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看着卢儿这般样子慕容如男很是心疼:“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放心,师傅一定会救你的。”
陌仟脸色很是难看,怒视着赤衣,不忘警告的说着:“若是识相的化解就放了卢儿,否则我定然让你陪葬。”
闻言赤衣不免笑了起来,你是着慕容如男:“我只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你还无法做的抉择,那么他只能死。”
慕容如男满是焦急地看着赤衣以及卢儿,虽然卢儿很是重要,但慕容如男怎能因为卢儿而剥夺了陌仟的性命,况且陌仟还帮了她那么多。
卢儿看了一眼慕容如男,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释然:“师傅,你不要在管我了,早在十多年前卢儿就该死了,卢儿很感谢你,是你让我多活了十多年,给了我无尽的温暖与疼爱。”
“师傅,卢儿很感谢你,若是有来生,那么卢儿还愿意做你的徒儿,不过卢儿唯一惋惜的就是这辈子没能为你做些什么,师傅,照顾好自己!”
说着卢儿一把握住了赤衣手中的长剑,朝着脖子之中刺去,就算是死,难么卢儿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威胁慕容如男的筹码。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呐喊,倾城驾着轻功飞到了卢儿所在的龙舟之上,泪水在也无法克制的流落下来。
然而慕容如男也挣脱了暗夜的束缚朝着卢儿所在的方向跑去,想着她一手栽培的徒儿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似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妙,暗夜纵身一跃匆忙的逃离,若是再待下去,暗夜必死无疑。
陌仟与暗夜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点,纷纷朝着赤衣消失的方向追去。
倾城紧搂着卢儿,眼底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卢儿,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
那双被泪水侵湿的双眼紧盯着倾城,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她多么希望能够多陪伴在倾城的身边,然后跟他成亲,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能了。
“照顾好自……”
卢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双眼睛便已经闭在了一起,从此世俗的一切都与他脱离了关系。
倾城紧搂着卢儿,抬头望着天空痛苦的呐喊着:“不!”
慕容如男测过了脸不去看两人,心如刀绞,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害死她的徒儿。
欢儿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不忘安慰的说着:“事情依然发生了,就不要在难过了。”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欢儿没有说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难过了,这句话慕容如男早已听腻了,每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人这么跟你她说,可又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反而更伤人。
“卢儿,你怎可这般狠心,你可知道,你丢下我一个人,日后我怎么办?你曾说过,你要去我为妻,然而这一日很快就要到了,你却为何在不在了?”
说着倾城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嘲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想着要离开我?我不会如你心意的,哪怕去了阴曹地府那么我也要缠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这般轻易逃脱我的。”
说着倾城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胸口刺去,等欢儿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落,倾城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卢儿的脸上,嘴角挂着一抹好看的笑容,似是似然:“傻瓜,那面那么冷清,我怎会让你一个人走,记得等我,在也不要与我错过了。”
慕容如男紧握着嘴巴,豆大的泪水忍不住的花落,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的离她远去,为何那些人要那么心狠,为什么不冲着他来?
就在这个时候暗夜跟陌仟两个人随后回来,然而两人跟走时一般,双手空荡荡的。
暗夜看了一眼与卢儿搂在了一起的倾城,眼底很是复杂,没想到倾城最后还是为了卢儿而死。
慕容如男满是愧疚的看着暗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倾城姑娘!”
暗夜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大手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不忘安慰的说着:“这件事情不怪你,感情这件事情本就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倾城之所以这般,也是她心甘情愿,怨不得旁人!”
皇宫大殿
炎烈看了一眼坐在御书房看书的宇文勒,不忘好心提醒的说着“皇兄,今日有人来紫荆城看到了慕容如男的踪迹。”
“朕知道了!”宇文勒那张英俊的脸上一片淡然,仿若是在听一件平常事一般。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炎烈不免震惊的看着暗夜:“皇兄,怎么看你对这件事情丝毫不上心的样子,莫非你不关心慕容如男吗?”
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眼看向炎烈,心中很是复杂:“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现在不想见朕!”
“皇兄,你跟慕容如男之间到底怎么了?”颜烈满是好奇的看着宇文勒,他能够看的出来他们彼此相爱,可既然如此他们却为何要互相折磨?
宇文勒看了一眼颜烈,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这你就不要管了,这段日子我不想听到有关慕容如男任何消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颜烈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臣弟先行告退。”
在得知慕容如男孩子这里的时候宇文勒比任何人都想要去找慕容如男,可以想到那日慕容如男对自己所说的话,宇文勒彻底改变了内心的想法。
就算是他现在去了,那么也会让慕容如男越发得心烦。
与其如此,宇文勒还不如待在这皇宫之中要好的多,至少他不会让她看着厌烦。
城外荒山
看着那冰冷的两座墓碑,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卢儿,希望来生你能够投的一个好胎,好好的生活,可好?”
“虽然你们生前没有待在一起,但你们却能够死在一起,师傅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
暗夜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得肩膀,不忘安慰的说着:“我们走吧,若他们知道他们死后葬在了一起,那么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慕容如男点了点脑袋,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两座墓碑,狠心离去。
卢儿,等我,等师傅扬名天下,师傅一定会将你求走,再也不会让你待在这凄凉孤寂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