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般严重?”陌仟紧盯着慕容如男,脸色很是难看,现在蛊毒已经侵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若是在耽误一些时日,恐怕秦如眉会无药可医。
想到那次他在见到秦如眉时的景象,赤衣操动着蛊毒,陌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为何当初他没有多加留意,否则事情是不是与现在不一样?
陌仟紧盯着还在熟睡的慕容如男心里很是自责,若是能够早些知道,那么事情是否会不一样。
想着陌仟将目光定格在了暗夜的身上,这个家伙一定早就知道了:“你为何不告诉我?”
“你有何解决的办法吗?”
如此简单简洁的几个字便足以证明了一切,是啊,就算是告诉了他,那么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若是没有,那么说了与没说又有和何区别呢?
陌仟的脸色很是难看,虽然如此他还是无法不去责怪暗夜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我虽现在不知道,但并不代表着我-日后也会不知道,我若是早点知道如男身中剧毒,也许我能够早些的知道解决的办法!那么如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命不久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暗夜满是震惊的看着陌仟,眼底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他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血就能够医治慕容如男,虽然不足矣让她免去蛊虫的痛苦,但至少每当蛊毒发作的时候他都可以让她不在痛苦。
当然暗夜不将这件事情告诉陌仟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想利用这件事情然后慕容如男离不开他。
然而暗夜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会威胁到慕容如男的性命,若早知道的话那么暗夜也不会这般做。
“蛊毒已经侵蚀了如男的没有一个细胞,要不要多久就会破血管而出,到那时如男就会死,而且死的很痛苦。”
想到这里陌仟不免有些心疼,为何慕容如男要承受这般的痛苦,这本不该由她去承受的。
“那你就没有医治的办法吗?你不是说你对蛊毒方面很有造诣的吗?”暗夜神色激动的说着,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那么打死他他都不会这般自私。
闻言陌仟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连你都说我不行,那么我又怎么可以。”
暗夜半蹲着身子,大手轻抚着慕容如男额间的碎发,眼底满是心疼之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并非是她想要看到的。
陌仟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半空,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我责怪你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希望我们能够在如男的有生之年完成她的愿望。”
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暗夜一把将慕容如男抱在了怀里,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远方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陌仟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颓废得依靠在大树之上,现在他也很想想办法解除慕容如男身上的蛊毒,但却无能为力。
一时间丛林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有两个人的争吵,唯独那风吹树叶的声音在莎莎作响。
许久悠悠传来暗夜的声音,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陌仟看了一眼暗夜,随之摇晃着脑袋,苦涩的笑着:“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会去尝试!”
“如男还有多久?”暗夜抬眼看向陌仟,眼底带着难以忽视的哀伤之色。
陌仟摇了摇脑袋,想到那个命不久矣的人儿,心里越发的疼:“最多能有半年的时间。”
暗夜搂着慕容如男的手越发的紧了起来,揪心一样的疼。
如男对不起,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若非当初本殿没有这般自私,那么你是否也不会这般痛苦下去了?
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卫东临终于爬到了几个人的面前,看着安详入睡的慕容如男,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如男没事了吧?”
暗夜扫了一眼卫东临,随之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苦涩:“若非真的没事就好了。”
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卫东临满是震惊的看着暗夜:“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暗夜那里还有心思去跟卫东临计较,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心底的哀伤:“如男时日不多了!”
“什么?”卫东临不敢置信得摇晃着脑袋,愤怒的咆哮着:“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如男不会有事的!”
陌仟扫了一眼卫东临,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你想要吵醒如男,想要让她听到这一切吗?”
卫东临的头瞬间低沉了下去,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蛊毒惹下的祸端,若非不是因为那蛊毒,那么如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听到蛊毒,卫东临的心再一次的沉了下去,是啊,那蛊毒一直都在折磨这慕容如男,若是加重那是迟早的事情。
“没有救治的办法了吗?”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这句话陌仟早已听的有些厌烦,这个家伙莫非是聋子吗?难道他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吗?
“若是有办法,我又如何见死不救,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如男能够好好的活着。”
随着陌仟的一句话,几人气氛在度的沉了下来,每一个人的情绪都低沉道了极点。
“你要去哪?”
见到李潇洒要走,徐鹰满是好奇的问着。
闻言李潇洒停止了脚步转身看相徐鹰,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自然死去看看东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此徐鹰连忙的上前搀扶,不忘安慰的说着:“你且在这里养伤,东临那里我会去看的。”
李潇洒摇了摇脑袋,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不,我还是自己去看看才放心。”
看到李潇洒那般坚持徐鹰很是无奈,争执了许久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惨扶着李潇洒而去。
欢儿堵住了两个人的去路,纽黑的眼眸紧盯着比较亲热的两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之所以拒绝我,是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
李潇洒一脸茫然的看着欢儿,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李潇洒不说话,欢儿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看来我猜测的没错,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啊,像我长得这般丑陋你又怎会看的上我?”
徐鹰很想开口说话却终究还是憋了回去,毕竟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本想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她现在若是将这句话说出去,那么她敢保证李潇洒会掐死她的。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李潇洒连忙的叫住了欢儿:“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我跟徐英之间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
闻言欢儿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李潇洒:“既然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你为何这般对我?”
徐鹰紧挽着李潇洒的手臂,高傲的昂着下颚去看欢儿:“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去,我与潇洒本就是青梅竹马,他是不会爱你的。”
闻言欢儿不免笑了起来,这一点她早就该清楚的不是吗?为何还要来这里自取其辱。
李潇洒满是震惊的看着欢儿,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欢儿已经走远。
李潇洒扒开了徐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很是难看:“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噗嗤,徐鹰一个没忍住的笑了起来,当见到李潇洒那阴沉的脸后,逐渐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心中很是无奈:“你在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心思吧!哎哟,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李潇洒白了一眼徐鹰大步的朝着前面走着,他知道徐鹰一定是故意的。
徐鹰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见此连忙的跑上前去:“我说你不要生气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说着李潇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嘲讽:“我真不觉得你哪里是为了我好,若真的是为了我好,那么你就不会这般挑拨我跟欢儿之间的关系。”
徐鹰:“……”
“我这不还是为了帮你,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
李潇洒看了一眼生气的徐鹰心中很是无奈:“那是我跟欢儿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日后不要插手。”
徐鹰不满的撇嘴,不满的嘟囔着:“不插手就不插手,你当真以为我稀罕吗?”
李潇洒……
欢儿大的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看着后面没有追来得李潇洒不免哭了起来,她还在期盼什么,李潇洒爱的那个人不是她,纵然在期待他也不会追来的。
欢儿将自己紧紧的抱了起来,也许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吧!
为什么,你为何这般对我,既然不爱,为何给我希望,既然给我希望,又为何让他破灭?
皇宫大殿
哑女紧盯着坐在御书房看书的宇文勒,炽热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这不是她一直都在期望的事情吗,只要能够陪伴在宇文勒的身边就足够了,可现在她真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又为何心里这般不舒坦?
虽然那日宇文勒对她做的很过分,可患儿还是不死心,大步的走到了宇文勒的面前,心里越发的苦涩。
虽然爱一个人很累,但忘记一个人比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要难,还要累。
哑女端着茶杯放在了宇文勒的面前,柔声的说着:“皇上,休息一会在看吧!”
宇文勒抬眼看向哑女,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脸面来见朕。”
身子微微一愣,哑女怎么也不会想到宇文勒竟然会这般睡她:“那日的事情是臣妾不对,还请皇上赎罪!”
宇文勒起身看向哑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底满是嘲讽之色:“不知你要朕如何饶恕与你?”
哑女双膝跪地,满是恳求的说着:“求皇上你不要让臣妾走,臣妾只想陪伴在你的身边就足够了,比千万不要赶走臣妾。”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看到哑女这般恳求自己眼底没有怜悯,所存在的只有厌烦:“若是如男看到你这般会有多么心酸。”
哑女微微一愣,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文勒,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到现在他想着的竟然还是慕容如男。
宇文勒弯曲着身子,大手紧捏着哑女的下颚,满是嘲讽的说着:“你无需总是学着如男的样子来讨得朕的欢心,因为无论你可如何做,你都做不到如男那个样子,你甚至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为什么?”哑女满是震惊的看着宇文勒,她不明白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如何,为何宇文勒要这般对待她。
“因为在朕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若非不是看在你是如男妹妹的份上,朕早已将你抛到荒山野岭喂野狼,若想呆在这宫里,就要老老实实的带着,不要总是想什么花花招数,否则滚!”
自打哑女进宫以来这是宇文勒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却是如此狠毒,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在了哑女的胸口。
她只不过是爱一个人罢了,为何这般对她?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身影,哑女无力的跌坐在地,洁白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眼底闪过一抹很辣之色。
慕容如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怎么样?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这般自作多情,你这般多情,到最后害得只有你!”
闻言哑女转眼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殿中的赤衣,微微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赤衣大步的走到了哑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若是我想来,哪里都能去,反倒是你,可有后悔?”
“只要慕容如男死了,那么皇上就是我的,慕容如男若是不死,那么我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