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那里悠然喝茶的暗夜,欢儿心中忐忑不安:“殿下,难道我们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暗夜看了一眼欢儿,眉眼中带着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来的太过突然,让人不明所以。
“欢儿,本殿对主司大人如何?”暗夜没有回答欢儿的话,不答自问的说着。
见到啊也如此问,欢儿想也不想的答到:“自然好的无话可说,欢儿还从未见到殿下为了一女子如此。”
暗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许久又言:“那么你觉得本殿是否在意主司大人的安危?”
欢儿先是一愣,随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是啊,连暗夜都不为此而感到担忧,那么便证明慕容如男跟本就没有生命危险,她又何须皇上不急太监急。
只不过暗夜先前的话让欢儿有些不明,虽然暗夜不会弃慕容如男的生命安危于不顾,但是欢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暗夜看了一样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沉思良久,暗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免得惹来祸端。”
欢儿点着脑袋,默默地退到了暗夜的身后,她本就是一个下属,有些不该问的事情她是不会多嘴的。
虽然很惦念慕容如男的安危,但是欢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况且暗夜都已经这般警告自己了,她又怎会不知道好歹。
皇宫大殿,此刻的静安宫一片狼藉,这里本事宇文勒给慕容如男准备的清修之地,然而今日也是被他亲自摧毁。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这大殿一般支离破碎,哪怕是在修复好,那么也不会恢复如初了。
慕容如男紧盯着持剑对着自己的白衣,心差一点提到了嗓子眼,愤怒的咆哮中带着一丝丝的恳求:“不,不要。”
白衣看向慕容如男,眼底带着一丝丝不舍,都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好慕容如男,反而让她陷入了仙境。
也许今日一别此生便很难再见,但只要他的死能够换取慕容如男的平安,那么也算是值得了。
“如男,此生我无法在护你周全,若有来生,我哎还要继续守护你。”
说着白衣看了一眼宇文勒,苦涩的笑着:“若有来生,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后,那么我便会告诉你,我爱你,来生,我再也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尤其对你。”
“不要难过,我一直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
说着白衣毫不犹豫的持着长剑划破了喉咙,鲜红色的血液自脖子传来。
叮当,长剑落地的声音发出一声清响,鲜红色的血液沾染在长剑之上,看上去格外的耀眼。
慕容如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魑魅魍魉的束缚,也许是有人故意要放开她的意思。
慕容如男大步的跑到了白衣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奄奄一息的白衣,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泪水倾泻而下。
白衣紧盯着慕容如男,脸上待着难以忽视的笑容,似是释然,只不过那眼中的不舍,以及那无法说出的话,让人看着很是酸涩。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白衣身在半空想要触碰慕容如男的手无力的跌落在地。
慕容如男紧搂着怀中的白衣“啊”的一声呐喊振彻皇宫,足以见到现在的慕容如男到底有多么的伤心,绝望。
宇文勒紧盯着慕容如男,神色太过复杂,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慕容如男紧搂着白衣的尸体,纽黑的某种闪过一抹坚毅
慕容如男右手伸在半空,不忘发起毒誓:“我慕容如男发誓,此生若是不能杀了宇文勒,我誓不为人。”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慕容如男欲要往下说的话:“杀朕?当真是口无遮拦,你凭什么杀朕?难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宇文勒讽刺的笑着,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慕容如男瞪着布满红血色的眼紧盯着宇文勒,眼中的愤怒熊熊燃烧,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忘记于文磊逼死白衣这一幕。
“只要我一日不死,这仇恨便一日不会化解,只要我慕容如男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日,那么我便会相信一切办法,不惜一切的杀了你。”
看着慕容如男那坚毅不该的神色,宇文勒知道,慕容如男这一次说的是真的,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在原谅自己,那恩爱的场景只能当做往事来回忆。
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那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只有那让人愕然的不共戴天之仇。
“我慕容如男当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等背信弃义,卑鄙无耻之徒,认识你,是我此生的耻辱。”
慕容如男紧盯着一言不发的宇文勒,脸色愈发的阴沉,暗淡:“今日,你若是不杀我,那么来日,我定会娶你向上人头。”
宇文勒并未打算搭理慕容如男的意思,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魑魅魍魉,不忘命令得说着:“将废后关押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
说着魑魅魍魉两人挟持着慕容如男离去,虽然他们不明白宇文勒为何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对慕容如男如此冷漠,但是他们深深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
在这争夺的世界,想要存活下很简单,那么就是不要好奇,对任何事情都淡然,不要生疑,不要去探寻,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宇文勒的眼中很是淡然,让人猜测不到她再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命身着囍服的女子从门外跑来,跑到了宇文勒的面前,紧张的检查着他得身体,发现没什么事情后,悬着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
宇文勒轻抚着哑女的脑袋,眸子中渲染上了一抹柔情之色,与刚刚那个手段残忍的宇文勒相差太多,让人愕然。
这抹柔情本是属于慕容如男,却不知何时给了哑女,然而对慕容如男却变得如此淡漠冷然。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直九尾白狐高傲的站在废墟之中,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抹白色身影,眼底流落一抹哀愁之色。
九尾白狐的尾巴随风舞动,那雪白的身影如同白莲一般前尘不然,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九尾白狐舔了舔白衣脖子上的伤口,然而那伤口竟然诡异的愈合,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跟从未发生过伤痕一般。
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沉睡的人根本就没有苏醒的意思,似乎是永久的沉睡了一般,在也不会苏醒。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是你的莽撞害死了你,我早就警告过你,做事不要鲁莽,可你非是不听!”九尾白狐摇晃着脑袋,不忘哀叹了一声。
他早就奉劝过百亿,叫他做事切勿鲁莽,毕竟有些事情并非是鲁莽就能够解决的,况且宇文勒现在是皇上,白衣单凭一己之力对抗皇上,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只可惜白衣甘愿如此,谁也无法阻拦的了。
“我跟你相处数月,见到的却只是你对慕容如男的痴心,你的一片真心感动了我,只可惜现在你早已不在,我虽无法救你,但却能帮你完成你死后的愿望!”
九尾白狐高傲的站在那里,俯视着正在沉睡的人,威严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来。
“你死后,我会帮你保留住这份记忆,待来来生见到她是,定然能够一眼认出,我会让你亲口对她说出那句,我爱你!”
只见白衣的身影逐渐被一层淡白色的光芒笼罩,眨眼间的功夫,白衣的身体变成了零零点点的星光,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随着白衣的身影消失不见,一朵像手一样的花掉在了地上,九尾白狐用嘴巴吊起了地上的断肢草,优雅的朝着外面走去,与黑夜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翌日清晨
欢儿站在了暗夜的身后默默的禀告着昨日皇宫发生的事情,只见暗夜面无表情,神色淡然,一副早已预支一切的事情。
欢儿不免震惊的看着暗夜,想起昨日暗夜所说的话,心中很是震惊,随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副愕然:“殿下,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暗夜看了一眼欢儿,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让欢儿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欢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做什么都好,就千万不要做暗夜的敌人,尤其是情敌,若是做了情敌,那么下场当真是让人哑然,想到暗夜这一招,欢儿不免啧啧了两声,这暗夜的手段当真是高,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宇文勒逼死了白衣,那么慕容如男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宇文勒,哪怕在爱他,他们之间也只能成为敌人,然而白衣虽然不入慕容如男的眼,虽然他们不是情人,但也是朋友。
现在宇文嘞对慕容如男不屑一顾,冷漠疏远,然而白衣恰好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的趁入时期,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勾引起了战火,无论那一方胜利,那么最终受益的人都是暗夜。
暗夜不愧是暗度的首领,行事作风如此相得益彰,手段与他的名字也是如此相配。
“你们在说什么?”似乎是听到了两人对话,李潇洒大步的走了进来,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见到李潇洒来,欢儿神色一愣不免有些震惊,不明白李潇洒不在后院照顾卫东临,为何忽然之间会来这里。
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心中大惊不好,其实早就已经猜测到了,若是这件事情被李潇洒知道的话,那么事情定然会跟糟糕:“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是你所想像的那般!”
李潇洒紧盯着欢儿,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愤怒之色:“你不要在胡言乱语,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见到李潇洒要走,欢儿连忙的拦截住了李潇洒的去路,脸色瞬间紧绷了起来:“你要去哪?”
李潇洒看了一眼欢儿,眼底带着一抹失望之色,他是何等的信任欢儿,然而欢儿竟然如此的欺骗与他:“你让我很失望!”
欢儿低沉着脑袋,满脸的恐慌之色,不知为何,当看到此等的李潇洒时,心中很是恐慌:“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如男没事,只不过换了一个住处哪了!”
闻言李潇洒不免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嘲讽:“那么白衣呢?你们明知道如男有危险却见死不救,看到白衣为此而殉葬,暗夜,你当真是使得一手好手段,我很想知道如男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对你如何!”
那平静的脸色在听到李潇洒的这句话后终于有所动容,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愤怒之色:“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欢儿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虽然暗夜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容貌,以及那面具之下的容貌,但跟随暗夜数十载,欢儿知道,这一次暗夜是真的动怒了。
欢儿看了一眼李潇洒,心中很是无奈,随之将目光转向暗夜,单膝跪地,不忘恳求的说着:“殿下莫要怪罪,李潇洒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主司大人的,还请殿下莫要责罚!”
“不会告诉?”说着暗夜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这句话是你说的,还是他说的?”
欢儿不忘看了一眼李潇洒,不停的给他使眼色,然而李潇洒似乎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坚持己见。
纽黑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仿若随时都可能爆发一般:“找死!”两个字缓缓的从口中吐出,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那浓浓的死气将暗夜的周身包裹,多少年了暗夜都没有如此动怒过,可见这一次李潇洒是真的触怒了暗夜的底线。
见此欢儿心中焦急不已,不知要如何抉择,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