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一直跟随在主司大人的身边,主司大人很好,并且要我转告你们,照顾好自己,她会找机会出来的,无需为她担心!”
听到慕容如男的消息,卫东临原本阴沉的脸逐渐渲染上了笑容,情绪也随之激动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如男真的没事?”
欢儿点着脑袋,看到两个大男人八卦的像个八婆一样心中既好笑又妒忌,慕容如男多么幸福,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疼爱关心:“没事,你们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带着主司大人回来!”
李潇洒激动的握住了欢儿的手,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欢儿谢谢你,请你务必要保护好慕容姑娘的安全!”
欢儿紧盯着李潇洒握着自己的手,心中很是苦涩,恐怕也只有在面对慕容如男的事情李潇洒才会对自己如此吧!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失态,李潇洒连忙的抽回了手,尴尬的挠着后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欢儿摇晃着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哀愁之色:“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到欢儿要走,卫东临连忙的叫住了欢儿,不免有些激动的说着:“欢儿姑娘,我有一样东西希望你能帮我带给如男!”
“好吧!”欢儿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卫东临笨拙的朝着茅草屋走去,心中很是复杂,想想当初卫东临也是一到英雄豪杰,可如今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变成了此番模样,想象当真让人有些心寒。
李潇洒看了一眼欢儿,纠结了些许迟缓的开口:“欢儿姑娘,那日的事情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说出那么多狠心的话!”
闻言欢儿不免笑了起来,释然的说着:“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若是不提我现在早已忘记了!”
听到欢儿的话李潇洒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急救在两人说话之际,卫东临已经从茅草屋之中走了出来,将手中的檀木盒子交到了欢儿的手中。
欢儿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做工精致的匕首,不免震惊的看着卫东临:“卫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给如男,她会明白的!”说着卫东临大步的离去,希望慕容如男在看到这个信物的时候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
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跟李潇洒道别之后便大步的离去,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李潇洒的心里很是复杂,不知为何,在那日欢儿当着暗夜的面前表白后,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欢儿拿着手中的檀木盒子来到了暗夜的房间,恭敬的半跪在地:“殿下!”
暗夜收回了正在欣赏夜色的目光转眼看向欢儿,目光毫不掩饰的定格在了欢儿手中的檀木盒子上面,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讽刺:“这可是卫东临给你的?”
“是卫公子要属下交给主司大人的,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会是一把匕首?”欢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她相信暗夜一定能够为自己解答的。
暗夜接过了欢儿递给自己的匕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笑的很是讽刺:“你可知道这匕首的来历?”
欢儿摇晃着脑袋,满是好奇的看这暗夜,她就知道,暗夜一定会知道的。
暗夜打开了檀木,看着里面做工精致的匕首,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这把匕首曾是卫东临的贴身之物,卫东临亲手制作的,后来他与慕容如男相交,便将这匕首转赠给了慕容如男,在卫东临大婚之日的时候,慕容如男曾带着这把匕首跟卫东临恩断义绝!”
“如今卫东临将匕首重新曾送与慕容如男,又是何意?”虽然知道慕容如男跟卫东临之间有很大的渊源,但欢儿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渊源竟然如此之深。
暗夜将檀木盒子的盖子盖上,揣进了袖子之中,意味深长的说着:“若是本殿没有猜测错,卫东临是想要告诉慕容如男,他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就像当初一般,无论多少磨难,都会迎刃而解,哪怕没有宇文勒,那么他也会陪伴在如男的身边。”
欢儿大口的咽着唾沫,没想到事到如今卫东临还是贼心不死,也是,任凭谁也无法放弃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若是真的那么轻易放弃了,那么便不是所谓的刻骨铭心了。
“本殿去皇宫,待本殿回来后你在离开这里!”说着暗夜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似乎并没有打算在搭理欢儿的意思。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欢儿心中感慨万分,慕容如男能够有这么多人疼爱惦念自然是好事,虽然是好事,但却也是一件坏事,爱可以让一个人守护,也可以让一个人摧毁。
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但愿暗夜不是那种得不到而选择摧毁的那种人吧,现在慕容如男已经为难重重了,若暗夜也选择与她为敌,那么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皇宫大殿
慕容如男懒散的依靠在床榻之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扇着手中的折扇,好不潇洒,只不过那张精致的小脸许久都未曾笑过,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态,很容易让人感到惋惜,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竟然是一个面瘫,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经历那么多磨难,那么多痛苦后,又有谁会没心没肺的笑?
这几个月来慕容如男一直呆在这里,虽然脱离了冷宫,跟宇文勒之间的感情已经有所好转,可慕容如男的心里一点都不开心,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报仇,想着如何报复宇文勒跟哑女,没有人知道这种生活多么想要让人逃离,她已经忍受够了这种勾心斗角,却无法的回头,因为她已经被逼迫到了绝境,若是想要回头,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亡。
白衣的仇还没有报,他现在又怎会选择死亡?若真的那么一了百了,那么白衣付出了那么多岂不都是白费了?慕容如男决不能那么自私!
一阵冷风吹过,窗户无人自动的开了起来,之间一道金黄色的身影闪过,眨眼间的功夫眼前便多了一个人。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警惕的坐直了身子,当看到是谁的时候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不免有些震惊的看着暗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她来到这皇宫之中就很少见暗夜,所见到的一直都是欢儿,慕容如男知道暗夜一定是在为当初她所做的选择生气,都是她一意孤行才酿成了大错,害死了白衣,害的自己遍体鳞伤,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是她看错了人,信错了人,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机会,让她能够清楚的看清一些人,从而得到成长吧!
从进来到现在,暗夜的目光都未曾移到慕容如男的身上,暗夜大步的走到了茶桌前,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似乎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面对着屋子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视而不见。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心中越发的苦涩,当初她就应该相信暗夜的话,杀了宇文勒,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后悔药,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拟补的,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对就是对,解释在多也都是借口。
“对不起!”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站到了暗夜的对面,却不敢睁眼去看他,因为慕容如男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暗夜,她本想着就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却不曾想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只要不死,终须有一个结果。
暗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许久迟缓的开口:“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本殿!”
慕容如男单膝跪地,这么多年她从未将自己当做是属下,然而如今她已经站确定要做暗夜的属下,为他所用:“主子,属下愿意为你马首是瞻!”
暗夜慵懒的抬眼看向慕容如男,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很是复杂:“主子?你这是要为我所用?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只要你主子你能帮我复仇,这一生我慕容如男只听凭主子你一人差遣,无论什么事情,属下都义不容辞!若是违背此誓言,我慕容如男便不得好死。”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慕容如男唯一能做的就是发誓,在这个世界上誓言还是很让人信服的。
暗夜起身扶了扶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许久迟缓的开口:“好,既然你已发下毒誓哪么我信你一次便是,如男,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莫不言语,现在她的心里很复杂,说不出的困惑,说不出的痛苦,想必没有谁能够理解现在的她了吧!
暗夜起身走到了窗前,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如男,你应该知道,本殿无心强求与你,若你想要本殿帮忙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只要比开口,哪怕你不是本殿的属下,那么本殿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暗夜,心中越发的苦涩,曾经她没有,那么现在自然也不会开口祈求。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暗夜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个檀木盒递给了慕容如男,良久迟缓的开口:“这个给你,是卫东临让本殿给你的。”
听到卫东临,慕容如男那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所动容,连忙的接过了暗夜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当看到那把熟悉的匕首时,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而下。
暗夜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现在白衣已经解决了,宇文勒这个最大的敌人也勾不成威胁,那么唯一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就只有卫东临了。
虽然卫东临是一个瞎子,但暗夜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曾经的感情,况且卫东临的眼睛还是为了慕容如男而瞎的,那怕是为了自责,慕容如男要会下嫁给卫东临。
慕容如男轻抚着檀木盒子中的手臂,粉嫩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你放心,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去。”
她这一生所亏欠的人太多了,她无法全都拟补,但却只能挑选其中的几个而去补偿。
暗夜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猜测的果真没有错,卫东临好在你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否则对付起来当真好难。
慕容如男感激的看着暗夜,白衣死了,唯一能够给她动力的人也就只有卫东临了:“谢谢你主子。”
暗夜点着脑袋,心里瞬间被乌云笼罩,纵身一跃顺着窗外跑了出去,似乎并没有打算在搭理慕容如男的意思。
望着那抹失去的身影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失落,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心底那一丝丝的触动。
在慕容如男的眼中她早已变成了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心里唯一存在的就是仇恨,现在能够吃撑她会下去的也就只有仇恨。
晋王府
若大的书房安静的有些可怕,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的到。
刘耀单膝跪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晋王,眼底带着一丝几部可见的紧张之色。
许久晋王转过来身子,谁舍着他的话落也发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本王叫你暗中不动,可是你为何不用听本王的话?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一举动差点酿成大错。”
刘耀单膝跪地,双手保全恳求责罚的说着:“熟悉知错还请王爷责罚!”
“责罚?”说着晋王不免笑了起来,却并非是发自心底的笑容,那抹笑容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你觉得惩罚你就能拟补你所犯下的错了吗?难道你忘了当初答应本王什么了吗?”
刘耀低沉着脑袋默不言语,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错,他唯一能做得就是接受责罚。
剑眉紧促,晋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黑的仿若能够抵触墨水来:“本王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至于能否中用就看你自己。”
“啥了慕容如男!”
刘耀抬眼震惊的看着晋王,整个人就像是被雷批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