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紧盯着慕容如男,沉思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既然你如此不老实,那么我只有杀了你,可惜了,无法在折磨与你!”
说着哑女从袖子之中取出了匕首,步步紧逼的朝着慕容如男走去,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本想着折磨慕容如男,可现在看来只有死人最听话了,没有办法,哑女只能选择放弃赤衣交给自己的任务,杀了慕容如男,而并非是折磨她。
在哑女看不到的视线下,慕容如男眼底闪过一抹皎洁,她说过,日后在也不会任人欺凌,所以这一次她在也不会逃避下去了,她想要的是报复,是想要让伤害她的人都承受应有的惩罚,这样也不会愧对于死去的白衣。
面对着哑女的攻击,慕容如男并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静静的待在哪里,任由哑女朝着她刺来,她本来是有能力反驳的,但她并没有反驳,似乎在甘愿的等待死亡。
哑女不免有些震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步,匕首已经刺在了慕容如男的胸口,好在在刚刚接触到胸口的时候一双大手握住了哑女的手,阻止了哑女的行动。
鲜红色的血液透过白衣渲染而出,如同盛开在冬月的腊梅美的让人心疼,好在慕容如男胸口上的伤伤的不深,否则凭借她现在的体质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哑女顺着手腕上的大手向上看去,看到了大手的主人不免有些震惊,握着匕首的手一松,咣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除此之外若发的冷宫忽然之间恢复了安静,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宇文勒松开了哑女的手,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了慕容如男的身上,英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啪,宇文勒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了慕容如男的脸上。
本来就身体虚弱的慕容如男在被宇文勒这一巴掌下去手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无力的跌倒在地,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淌,那苍白的小脸瞬间红肿了起来,足以见的宇文勒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慕容如男抬着布满血丝的眼眸紧盯着宇文勒,眼底的震惊瞬间被隐藏了起来。
哑女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宇文勒是在帮着自己,可哑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件事情别有意思。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身上的伤很疼,但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疼,她的心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了,然而这一切都是败在与宇文勒所赐。
“她要杀我!”
宇文勒看了一眼哑女,随之收回了目光看向慕容如男,讽刺的笑着:“纵然如此又如何?你不是还没有死?”
心微微的触动,哑女满是震惊而又受宠若惊的看着宇文勒,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在意这些,然而向着自己说话,这都是真的吗?还是逢场作戏,特意给慕容如男看的?可无论如何,哑女都很幸福,在听到宇文勒的这袒护的话后,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是啊,她早就该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为何还要心有不甘的去尝试,明明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这个结果,无非就是在她那遍体鳞伤的身上在添上一道伤疤!
“是啊,在那你的眼中我本来就该死!”说着慕容如男半蹲着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凄凉:“既然如此,我愿意一死了之,我愿意亲自了解自己的命数,我甘愿从你的世界里面消失,不在打扰你的生活!”
就当匕首即将触碰到胸口的时候,宇文勒一脚踢开了慕容如男即将触碰到胸口的匕首,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你这是在用你的可怜博取朕的同情?”
宇文勒半蹲着身子,大手紧捏着慕容如男的下颚,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讽刺:“慕容如男你不要在白费力气了,今日朕不杀你,并非是在怜悯你,而是朕要让你知道,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折磨,你带给朕的羞辱,朕会一点一点的偿还给你!不过那羞辱会变成痛。”
说着宇文勒搂着哑女潇洒的离去,那狠绝绝情的背影让人看着很是心酸,有谁会想到,曾经的宇文勒是那么爱的慕容如男,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可是现在,纵然她满身伤痕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亦是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冷眼相待。
被旁人看到还以为两人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可又有谁会相信,曾经那个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只不过是因为所谓的颜面而变得相互残杀,互相折磨?
慕容如男紧盯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并没有预想的悲伤泪流,反而平静的超乎预料。
慕容如男疲惫的趴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若看淡一切,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是失去了生机一般,若非不是能顾感受到她那虚弱的呼吸声,真的很难相信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还是个活人。
一条白色的九尾狐站在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底带着浓浓的怒意:“我真的为白衣感到不值,付出了生命竟然是为了救你这个废物,只会听天由命在这里等待死亡,而不知道鼓起勇气为白衣复仇!”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九尾白狐,苦涩的笑着:“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废物!”
九尾白狐翘着尾巴大步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伸着舌头去舔慕容如男胸口上的疤痕,心中很是无奈,待伤口愈合后,九尾白狐像是躲瘟疫一般一下跳出了一米多远,很是嫌弃的说着:“你不要感谢我,我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白衣那个傻小子,他活着的时候就是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我虽然不能完成他生前的愿望,但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不会置之不理!”
“殿下,据属下昨日调查,哑女去找主司大人的麻烦,并伤害了主司大人,若非不是宇文勒及时赶到,恐怕现在的主司大人已经……”
欢儿真的不敢说下去,也不敢去想,一想到慕容如男会被哑女错手杀害,欢儿就害怕。
暗夜不为所动的坐在槐树之下下棋,相比与欢儿的紧张,他反而淡定不少,外界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一般!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欢儿不免震惊的看着暗夜,以前只要一听到慕容如男有危险,那么暗夜第一个不允许,早已愤怒的不得了,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在听到慕容如男受伤他会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在乎?
欢儿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在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欢儿相信暗夜,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一子落下,暗夜的声音也随着棋子的落下而传来,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如男,你这是在用生命赌,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殿下,所言何意?”欢儿紧盯着暗夜,心中很是复杂。
暗夜起身走到了槐树前,双手负于身后,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半空不忘长叹了一口气,良久迟缓的开口:“如男,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吗?他那么对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去留恋的?”
欢儿默默的站在了暗夜的身后,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殿下,你的意思是在说主司大人是在故意被哑女所伤的吗?”
暗夜没有说话,负手站在树下莫不言语,身上散发着那种九局上位者的王者气概,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欢儿紧抿着唇角,她虽然不聪明,可暗夜已经说了那么多,若是她在不懂的话,那么当真就是一个名气十足的傻子了。
慕容如男故意被哑女所伤被宇文嘞看到,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宇文嘞是否在乎她,也是想要证明这份爱是否真的要放手,只是可惜宇文嘞辜负了慕容如男给予的厚望,深深地伤害了他她,也让她彻底的死心。
欢儿看向暗夜,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殿下,既然主司大人已经下了决心,现在深宫之中危险重重,我们要不要将主司大人接回来?”
暗夜扫了一眼哑女,眼底带着一抹寒意:“你只需要暗中保护记得,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你可知道?”
“属下不明!”欢儿低沉着脑袋,这一刻她真的有些糊涂,既然慕容如男已经看清了宇文勒,那么暗夜为何还要留着她待在皇宫,要知道那深宫大殿很是危险,况且还有一个哑女时时刻刻的都想着要了慕容如男的性命?
“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份仇恨也应该由她自己报,本殿相信如男不会让本殿失望的,也不会让死去的白衣失望的!”
欢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蝉,每次看到暗夜这样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来自低于的阴森,欢儿大口的咽着唾沫,不免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殿下,你不会是让主司大人跟宇文勒相爱相杀吧?”
“相爱?”说着宇文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宇文勒不配得到如男的爱!”
欢儿:“……”
都说恋爱的女人最可怕,欢儿现在才知道,在爱情里面,最可怕的并非是男人女人,而是一个爱到无法自拔的疯子。
城外丛林
一抹红色身影站在了悬崖边缘,背对着哑女,虽然看不到赤衣男子的容貌,但凭借那身上散发的煞气足以见得眼前这个人并非是一个好招惹的人,那身上的煞气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够体现出来?
哑女半蹲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身子不停的颤抖,甚至连说话也随之结巴了起来:“主,主子,属下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冰冷而又嘶哑的声音如若来自修罗界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很好,我很想知道你错在哪了!”
哑女瑟瑟发抖的看着赤衣,原本红润的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哪里还有面对慕容如男时的嚣张跋扈,现在的哑女就像是一个遇到老虎的兔子,敢怒不敢言:“属下不该擅自决定,差点坏了主子的计划!”
赤衣转身看向哑女,因为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双充满死亡气息的眼睛仅凭借一眼便让人永生难忘,那让人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赤衣大步的走到了哑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当真以为得到了宇文勒的庇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对我的命令不屑一顾了吗?”
哑女连忙的磕头,焦急的解释着:“没有,属下没有,属下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一怒之下就要杀了慕容如男?不惜忘了我下达的命令?”赤衣半蹲着身子,左手撑着膝盖,右手紧握着哑女的头发,眼底带着浓浓的讽刺。
哑女点着脑袋,心仿若都跳到了嗓子眼,跟在赤衣身边十多年,哑女比任何人都知道赤衣有多么恐怕,手段多么残忍,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曾犯下任何过错,为的就是让赤衣看上自己,免得遭受折磨。
然而这一次哑女当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违背了赤衣的交代,这一次哑女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赤衣的愤怒,她不求别的,只求赤衣能够看到她跟随多年的份上能够轻饶她。
赤衣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仍在了地上,视人命如草芥的话让哑女心瞬间凉了半截:“吃了!”
哑女紧盯着地上的白色瓷瓶,惊慌恐惧的看着赤衣,恳求的说着:“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属下这一次好吗?”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如此简洁短暂的几个字便已经证明有了一切,面对妄想背叛他的人,赤衣都不会和善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