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恨如男给了你一刀?”紫衣紧盯着宇文勒,不曾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宇文勒摇晃着脑袋,苦涩的笑着:“这都是我自作自受,虽然并非是我有意去伤如男,但却出自我之手,我倒希望她能够亲手杀了我,这样我也不至于活在内疚自责之中。”
“你可知你为何会不受自己控制,总是做一些伤害如男的事情?”
“不知,莫非你知道什么?”宇文勒紧盯着紫衣,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紫衣点着脑袋,随之搀扶着宇文勒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了床榻之上,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在你被哑女所救那一刻所有的计谋也都为此展开,哑女跟那个老者都是紫衣安插在你身上的细作,还有你所碰到的那些此刻,也都是赤衣衙门一手策划,还有你尽失的武功,也都是他们所为!”
“你的意思是我的武功没有失?”紫宇文勒紧盯着紫衣,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紫衣点着脑袋,随之又摇晃着脑袋,无奈的说着:“是也不是!”
“那我为何会无法控制自己?”见此宇文勒便也不做多纠结,连忙的转移了话题。
“哑女从小跟对赤衣学到了不少的蛊术,她用了控制你心神的办法从而操控你,直到你被如男所伤那一刻,控制心神的蛊术也被破了,只可惜你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晚了,是你当着如男的面前逼死了白衣,她这辈子也都不会原谅你的!”
英俊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想着哑女操控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中越发的愤恨,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生出怜悯之心,否则慕容如男也不会离他而去。
紫衣轻轻的拍打着宇文勒的肩膀,随之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你的事情我很如男师徒恩断义绝,我本不想帮你,但我不希望如男被人利用,此生都只能被人操控。”
“你可否能帮朕恢复武功?”宇文勒紧盯着紫衣,他知道紫衣一定会帮他,也一定有办法。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大步的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去,纽黑的眼眸很是复杂,当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宇文勒也不着急,有些事情毕竟是急不来的,偌大的寝宫一时间恢复了安静,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
望着一片无寂的道路,卢儿长叹了一口气,疲惫的说着:“好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
倾城擦了擦额间的汗珠,随之将目光定个了一侧大树上,精致的小脸逐渐渲染上甜美的笑容:“不如这样吧,我们坐那颗树下休息一番如何?已经接连赶了两日的路程,在这么下去我们都吃不消的!”
卢儿看了一眼倾城纠结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好吧,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就赶路!”
闻言倾城欣喜若狂,乱忙的点着脑袋,大步的跑到了大树下,像是一个开心的孩子。
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不免有些心疼,想想倾城可是千金之躯,竟然为了自己颠肺流离过这种困苦的生活。
见卢儿过来,倾城懒散的依靠在卢儿的肩膀之上,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卢儿,你知道吗,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再苦再累,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值得的,等我们找到慕容姑娘还有皇兄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卢儿纠结了些许,似乎是在想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敢给倾城希望,若无法实现岂不是又辜负了她。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倾城不勉好奇的看这里卢儿,心情也逐渐阴沉了下来:“卢儿,你是不愿意娶我吗?”
卢儿轻抚着倾城的脑袋,眼底待着难以忽视的宠溺与心疼:“傻丫头我怎会不愿意娶你,只不过我怕此番回去后情况有变,我不敢妄言,若非此番回去我无法实现诺言,那岂不是又在欺骗你!”
倾城低沉着脑袋默不言语,她不知要说什么,是啊,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的快。
卢儿一把将倾城搂在了怀中,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远方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如此番回去一切安好,我们便成亲可好?”
倾城点着脑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在她的心里只要跟卢儿在一起那么便足够了。
看着即将浮现在眼前的城池,以及挡着自己去路的赤衣以及哑女,慕容如男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精致的小脸淡定自若,从未因为两人的出现而感到焦急,恐慌。
李潇洒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慕容如男,心里默默地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女中豪杰,在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都如此淡定!
赤衣上前一步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趴在了她的耳畔仅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着:“有没有胆量跟我来?”
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赤衣,随之将目光转向了一侧的卫东临跟李潇洒,许久迟缓的开口:“好!”
赤衣看了一眼哑女不忘命令的说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轻举妄动!”说着赤衣大步的朝着丛林之中走去,慕容如男尾随其后。
“慕容姑娘不要去!”李潇洒焦急的大喊着,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哑女拦截了下来。
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李潇洒,不忘安慰的说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杀我!”
说着慕容如男头也不回得离去,若非赤衣真的要杀她,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走到了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赤衣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慕容如男,眼底带着淡淡的讽刺:“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胆量!”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慕容如男审视的看着赤衣,意味深长的说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剑眉微调,赤衣不免来了兴趣:“哦,你又如何得知我不会杀了你?”
慕容如男但笑不语,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赤衣。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你应该很感兴趣!”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紧盯着赤衣莫不言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赤衣是绝不会安好心的!
赤衣大步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上下的审视着她,眼底带着难以忽视的讽刺之色:“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哑女是我一手安排在你跟宇文勒身边的!”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慕容如男就知道这件事情定然跟赤衣脱离不了关系,没想到还真是他,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若非不是哑女的出现,她也不会知道宇文勒跟她的感情那么不堪一击!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将哑女安排到你身边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跟哑女之间的关系吗?”赤衣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不想!”如此简单简洁的两个字便已经证明了一切,她知道,计算知道了,那么那个答案也会让她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不知道,然而她虽不想知道,可有些人却偏偏想要让她知道!
闻言赤衣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儿很是嘲讽:“啧啧,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年的光阴竟然让你跟将自己的妹妹都忘记!”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如男满是震惊的看着赤衣,她的妹妹,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甚至不止何时自己竟然有一个妹妹!
面对着慕容如男的反应赤衣似乎早已猜测到,不紧不慢的说着:“哦,也对,我差一点忘记你失去了记忆,不过没关系,我帮你记着就好!”
“哑女是跟你的双胞胎妹妹,当年在那个贱人死后,将你跟你的妹妹分离,双双逃命,只可惜你的那个可怜的妹妹被我找到,从此收在了我的门下,这么多年我苦心栽培与她,不惜在花高价在她身上研制蛊毒,你说,我是不是很善待你那双胞胎妹妹?”
柳眉紧促,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慕容如男紧盯着赤衣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不要在撒谎了,我是绝地不会相信你的话!”
闻言赤衣不免笑了起来,他并不想解释在多,因为他越是解释,慕容如男就越发的觉得他是在撒谎:“信与不信在于你,因为你们肩膀上都有一朵彼岸花的图腾!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三日后京城见!”说着赤衣潇洒的离去。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纽黑的眼眸忽明忽暗,赤衣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却很少撒谎,况且赤衣说了一个她不得不信任的话,那么就是她左肩膀上的彼岸花图腾,慕容如男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这彼岸花图腾的由来,还有那凭空出现的妹妹,以及她的生身母亲,还有一直养育她的父亲,还有那赤衣口中的父亲,暗夜为何口口声声说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李潇洒又为何说她是神女,这一个一个的谜团慕容如男在真想揭开看看!
她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在也不像以往那般的逃避,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面对的,她逃避了这么久,所承受的只有伤害,所以她不想在逃避下去了!
慕容如男魂不守舍的回去,看着已经离开的哑女心里很是复杂,让人猜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李潇洒满怀担忧的看着慕容如男:“赤衣找你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卫东临随之将目光转向了李潇洒的身上,许久迟缓的开口:“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你可否帮我解开?”
“什么疑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开心结!”虽然不明白慕容如男到底怎么了,但看到她的样子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只希望李潇洒能够帮她解开一些心结才是:“可否告诉我,我的娘亲到底是谁?”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李潇洒不忘看了一眼卫东临随之将目光定个在了慕容如男的身上,不明白他忽然之间为何这般这问自己:“慕容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赤衣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请你告诉我!”慕容如男紧盯着李潇洒不曾错过他眼中任何的情绪,慕容如男知道李潇洒有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李潇洒不免有些犹豫,毕竟待在这里的人不只慕容如男一个,他不想这件事情被旁人知道,虽然他跟卫东临的消息还不错:“慕容姑娘,我看这件……”
李潇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慕容如男打断:“没事,你不妨说吧,东临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见此李潇洒也不在犹豫,毕竟慕容如男都这般说了,他若是在隐瞒下去岂不是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其实我对您母亲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她当初为了你父亲而选择离开了哪里,放弃了自己的位置,从此消失在世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你可知我母亲有几个孩子?”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慕容如男很是激动,没有人知道她在听到自己的妹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那即欣喜有恐惧的心情,她多么开心自己能有一个妹妹,有多么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么害怕哑女会恨自己!
慕容如男更不明白一点,赤衣为何将哑女是自己妹妹的消息告诉自己,按照他的性格更希望她跟哑女之间互相残杀吗?
李潇洒摇晃着脑袋,不免好奇的说着:“这个我不太清楚,只是神像自动形成了你的样子我们才知道你是神女的女儿,至于神女是否只有你一个子嗣这一点我真的不得而知!”
“好的我知道了!”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失落的走到了大树下坐了下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没有解开这个谜团那个谜团就出现了!
慕容如男抬眼望向半空,随之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我到底要相信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