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黑的眼眸忽明忽暗,面对着若不旁人秀恩爱,讽刺自己的两人,慕容如男那张精致的小脸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似乎两人在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慕容如男上前一步微微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哑女看了一眼慕容如男,连忙上前搀扶,一副虚情假意的说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是这样做,岂不是在折煞妹妹!”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给皇后娘娘乃是天经地义只事,皇后娘娘莫要谦虚才是!”面对着虚情假意的哑女,慕容如男就心里就越发的愤恨,当初是她眼拙,没有看到哑女西心底的邪恶,竟然被她那天真无邪的外貌所迷惑。
宇文勒看了一眼慕容如男,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不去看宇文嘞,毕恭毕敬的说着:“臣妾听闻皇后娘娘醒了,所以特地来恭喜皇后娘娘!”
“恭喜?”说着宇文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还有如此好心?我看你是来看看哑儿如何没死的吧?”
慕容如男莫不言语,并也没有打算接宇文勒的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解释在多,只要在宇文勒的眼中她是来谋害哑女的,那么便已经下定了这个杀人的罪责,是无法更改的。
哑女拽着宇文勒的手臂,不忘撒娇的说着:“皇上,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况且之间的事情姐姐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而已,您就不要责怪她了!”
慕容如男心中很是讽刺,看似哑女是在帮着自己求情,但慕容如男不傻,话中的意思并非听不出来,哑女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给她定了罪,定了她想要杀害哑女的罪,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听到哑女的话宇文勒心中的怒火燃油而生,哑女不计前嫌帮助慕容如男求情,然而慕容如男却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这叫宇文勒如何不愤怒。
哑女勾了勾好看的唇角,没想到宇文勒现在如此在意她:“皇上,您就不要生姐姐的气了,姐姐本就是江湖中人,行事作风也都是随性而为,对于宫里的规矩自然是多有不适!皇上莫要因为姐姐的无心而气坏了身子才是!”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哑女,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没想到哑女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皇后娘娘说的没错,臣妾本就是江湖女子,面对宫里的规矩自然是多有不适,若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指教,毕竟娘娘当初可在深山之中待过,想必娘娘的义父没少交娘娘宫里的规矩!”
柳眉紧促,哑女怒视着慕容如男,脸被气得通红,你了个半天没有你出个虽然来。
“娘娘您的身体才刚刚好,可莫要气坏了身子,况且你若是在出了什么事情,无法照顾皇上,那难保那些大臣不会帮皇上找人照顾了!”以前她不争不抢,并不代表着她懦弱,若非不是哑女苦苦相逼,那么她也不会变的如此冷漠,薄情。
哑女紧盯着慕容如男,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给本宫闭嘴!”
宇文勒看了一眼哑女,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不忘安慰的说着:“哑儿,你才刚刚苏醒不易动怒,至于慕容如男这个贱人,交给朕来责罚就好!”
听到宇文勒的话哑女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不忘撒娇的说着:“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此刻的哑女那里还有刚才那般嚣张跋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面对着哑女的阳奉阴违,慕容如男不屑一顾。
宇文勒将哑女搀扶到了床榻之上,将人安顿好后边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冷声命令的说着:“跟朕来!”
慕容如男默默的跟在了宇文勒的身后,虽然知道此番避免不了责罚,但慕容如男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每次面对宇文勒那变态的责罚时,慕容如男没有叫喊一声,哪怕是一个男子,在面对那些非人的折磨也都会忍不住的叫出声,有谁会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如此有勇气,如此英豪。
御书房
宇文勒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像慕容如男,纽黑的眼眸如同隐藏着一只猛虎不知何时会铺出来给人致命的一击。
宇文勒紧握着慕容如男的下颚,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你当真是死性不改!”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许久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死性不改?这句话应该是臣妾对你说的吧?”慕容如男身影迅速的躲闪,眨眼间的功夫便站在了宇文勒的身后,锋利的匕首从腰间脱颖而出,架在了宇文勒的脖子上。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面对慕容如男这一举动宇文勒很是震惊:“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说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杀了白衣,我自然是为白衣复仇,宇文勒,其实你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日,在你杀了白衣那日起,便注定有朝一日,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你当真忍心杀了朕吗?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若是你杀了朕,勿念长大以后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痛恨你一辈子!”
勿念两个字在慕容如男脑海之中不停的回荡,是啊,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可一想到自己所承受的屈辱,以及白衣的死,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愤怒,握着匕首的手不免加大了力度:“你不配做勿念的父亲,在你决定抛弃勿念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你不配做勿念的父亲。”
“可朕终究是勿念的父亲,这一点你无法更改!”现在宇文勒武功尽失,那么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扰乱慕容如男的心神,然后趁此机会跑出去,这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眉紧促,慕容如男的脸色很是难看,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慕容如男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双膝跪地恳求责罚的说着:“请皇上赎罪,刚才属下并没有意。”
宇文勒看了一眼慕容如男,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如男,很多时候你应该明白一点,无论你在哪里,冲动做出来的事情永远都会让那个你后悔。”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莫不言语,若非现在不是杀害宇文勒最好时机,恐怕慕容如男早已杀了他:“臣妾知道,还请皇上责罚!”
宇文勒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笑的很是讽刺:“如男,这一次朕不会责罚你,毕竟当初你救过朕的命,朕不想亏欠你什么,但同样的事情若是在有下一次,那么朕可不敢保证是否会放虎归山!”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不去看宇文勒,每当看到宇文勒那虚情假意的面孔,她总是忍受不住的愤怒。
宇文勒走到了一半不忘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慕容如男,棱销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讽刺:“慕容如男,哪怕你再优秀又如何?你终究会败在朕的脚下,只要朕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日,那么你便注定无法获得自由,无法逃脱这噩梦。”
若慕容如男知道宇文勒心中所想,那么一定会懊悔刚才为何没有杀了他,其实刚才也是一个杀了宇文勒绝佳的机会,只可惜慕容如男还是无法忍心杀了她。
慕容如男此生拜就拜在了她的优柔寡断,拜就拜在了她无法狠心,在这个世界上,你若是心善,那么便注定你是永远的输家。
晋王府
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耀,晋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本想着原谅他一次,却不曾想刘耀死性不改,竟然还去给慕容如男通风报信。
刘耀低沉着脑袋不去看晋王,他知道这一次晋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为了慕容如男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背叛本王?”晋王紧盯着刘耀不免有些失望,自从那日救下刘耀后,他便一直苦心栽培刘耀,可谁想到为了一名女子,刘耀竟然选择背叛与他。
“王爷,请你放了如男,属下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相反,慕容如男还会帮助我们。”
刘耀将头抵在了地板之上,恳求的说着。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晋王大步的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去,倒了一杯子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任凭刘耀跪在那里视而不见,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若大的大厅悠悠的传来了刘耀的声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容如男成不了我们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可我们现在意见相同不是吗?若是王爷您现在除掉了慕容如男,那么无非不是除掉了一个帮助自己的人。”
闻言晋王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若是本王只想让慕容如男死呢?”
健美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刘耀满是震惊的看着晋王:“王爷,属下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至另妹与死地。”
“很简单,只要慕容如男死了,本王才不用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这半壁江山,坐翁观虎斗,本王最喜欢了。”
面对这刘耀的质疑晋王毫不掩饰的解答,似乎并不在乎刘耀知道这件事情一般。
刘耀心里莫名的恐慌,与晋王认识这么久,刘耀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可怕,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现在刘耀也清楚为何晋王非要杀死慕容如男,无非就是想要引发宇文勒跟暗夜的战争,到那个时候他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等他们两败俱伤,他在趁虚而入,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也亏得晋王能够想的出来。
暗夜那么在乎慕容如男,若是慕容如男死在皇宫,那么他一定会将怒火转移到宇文勒的身上,一场战争避免不了的展开。
“王爷,难道你忘记您之前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过,只要皇上不是昏君,那么你便辅佐他,绝对不会引发战争,那样受苦的可是百姓!”刘耀紧盯着晋王,不明白短短几个月时间晋王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以前的晋王跟本就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利,然而现在,他竟然野心大到要谋权篡位,这还是他所认识哪位善良的王爷了吗?难道天下百姓的安康都与他无关了吗?
闻言晋王不免笑了起来,那样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刘耀,你的手伸的未免有些长!”
刘耀双手抱拳,恭敬的说着:“是属下逾越了,可是王爷,属下还是想要提醒你,百姓安康才是最重要的!”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难道本王做事还需要你来教训不成?本王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你还无法考虑好,那么本王自然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身影刘耀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起来,没想到又要变天了:“父亲,若你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可会曾后悔?”
山野之中
望着坐在槐树之下下棋的暗夜,欢儿默默的禀报这几日慕容如男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面那禀报一面不忘观察着他的脸色,讲这几日的是事情娓娓道来,欢儿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
暗夜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转眼看向欢儿,冷笑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是说慕容如男本有杀了宇文勒的机会,却硬生生的错过了是吗?”
欢儿点着脑袋,身子不停的颤抖,没当看到暗夜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恐慌:“殿下,属下觉得主司大人这样做也有自己的原因,也许她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暗夜点着脑袋莫不言语,继续下着手中的棋子,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欢儿被弄得满头雾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