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敲打这双手,不免啧啧了两声,从丛林之中走了出来,纽黑的眼眸紧盯着两人,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寒冷。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转身看向暗夜,当看到是谁的时候不免有些吃惊:“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殿若是不来,那岂不是错过了这打情骂俏的一番景象?如男,难道你忘记我曾告诉过你什么了吗?莫要对敌人心慈手软,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暗夜紧盯着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失望,没想到慕容如男还是无法狠心下手。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低沉着脑袋不去看暗夜,心中越发的苦涩阴沉,在那一刻他真的好想动手杀了宇文勒,可在动手的那一刻,慕容如男才知道,自己真的无法动手,虽然宇文勒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出手杀了宇文勒。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宇文勒紧盯着暗夜,纽黑的眼眸越发的薄凉:“本王很想知道,你为何要挑拨离间,这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莫非你也爱上了如男?”
暗夜没有搭理宇文勒,纽黑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如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迟缓的开口:“过来!”
慕容如男抬起脚步朝着暗夜走去,见此宇文勒一把拽住了慕容如男的手臂,不免严肃了起来:“不要去!”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看着宇文勒放在手臂上的手,慕容如男毫不犹豫的扒开了她的手臂,讽刺的笑着:“虽然我不杀你,但并不代表着我对你的仇恨就放下了,你之前对我做的一切,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若非不是看在你是勿念的父亲,那么今日,你的早就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宇文勒紧盯着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苦涩,他不相信慕容如男说的是真的,宇文勒相信慕容如男的心中一定还有他,她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怎会这么轻易的就断了。
慕容如男大步的走到了暗夜的面前,垂眼看着下方,不免自责的说着:“对不起,我还是无法下手!”
暗夜看了眼慕容如男,职责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这不怪你,你先回去吧,本殿有话跟宇文勒讲!”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不忘长叹了一口气,随之大步的离去,心中越发的苦涩,难道她真的无法放下才下不了手的吗?可她跟宇文勒之间只不过是一个名义而已,并非真是夫妻,他们之间没有一点感情,那么又为何下不了手?慕容如男子真的不明白。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宇文勒怒视着暗夜,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找本王什么事情?”
“你若是真的爱慕容如男,就请离开她,不要在伤害她,亦或者,帮她找到解药!”
“解药?”宇文勒紧盯着暗夜,心中很是复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必你也知道,那日慕容如男失踪,又莫名的被送回来,看似安然无恙一点殇都没有,但却中了蛊毒,没到月圆十五就会发作,很是痛苦,若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帮她解决痛苦,而并非是口头上的爱!”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宇文勒就知道事情定然没有那么简单,之前一直想着检查慕容如男的身体,却不曾想被某些事情给耽搁了。
“本王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闻言暗夜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如何做,那么看的就是你!”
说着暗夜转身离去,既然宇文勒口口声声说爱慕容如男,那么他就应该用行动证明她的爱,若非连一点实际行动的都没有,又谈何爱情。
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让人不寒而栗:“魑魅!”
随着宇文勒的话落,一抹黑色身影眨眼间的功夫便出现在宇文勒的面前,恭敬的说着:“王爷!”
宇文勒看了一眼魑魅,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含而已:“去调查一下,看慕容如男中毒的事情是否属实!”
“是!”说着魑魅像来的时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那黑色的身影逐渐的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暗夜屡次坏她好事,暗夜这个人宇文勒迟早有一日会除掉的。
皇宫大殿
宇文静疲惫的躺在床榻之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但她却一点都不开心,一点也没有做新娘子的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的开了去来,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榻之上的宇文静,不免有些心疼。
“晴儿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不要在回来,你为何……”于文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当看到站在门口的黑衣人时不免有些震惊,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她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人摘掉了脸上的面纱,大步的走到了宇文静的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是我?”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宇文静不免震惊的看刘耀,炽热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刘耀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刘耀紧盯着宇文静,看着一脸颓废的她,心中越发的自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宇文静摇晃着脑袋,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不,这一点都不怪你,这是我的命,命运本该如此,谁都无法阻挠,刘耀哥哥我很感谢你能够来看我,但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被皇兄看到了,你一定会遭受牵连的。”
刘耀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宇文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了我,到底做了多少傻事!”
宇文静抬眼看相刘耀不免有些震惊,一副无知的说着:“本宫不知刘将军此言何意。”
剑眉微微的皱在可一起,面对着宇文静的疏远,刘耀不免有些震惊:“你从未曾管我叫过刘将军!”
闻言宇文静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起身走到了刘耀的身边,上下的审视这他:“那是以前,现在我要嫁人了,那么便要跟其他男人保持一定的关系,况且刘将军那日忘记了我们之前说过的话了吗?那日一别,前尘往事烟消云散,再次相见时候我们便是陌生人。”
刘耀紧盯着宇文静,心中不断的在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假象,宇文静是在欺骗自己。
“你走吧!不要在来打扰我,若是被旁人看到,恐怕会传出闲话!”
刘耀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宇文静,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我今日来是要带你走的,若是你愿意,从此我们过着归隐的生活,远离这一切的争斗!”
宇文静抬眼看向刘耀,心中不免有些震惊,没有想到刘耀竟然能够说出这番话,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回头了,皇上定然派人严加看守,她不会武功,若是刘耀一个人的话也许能够轻易的走出去,若是带上她,那么真的很难,若是被皇上发现了,那么刘耀一定会很危险的。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之间在已断绝了来往,我不会跟你走的!”说着宇文静闭起了眼眸,不在搭理刘耀。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刘耀紧盯着宇文静,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你当真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要嫁给尚书大人,这几日我发现尚书大人对我很好,至少他不会像你那般让我伤心,嫁给一个爱我的人,至少比嫁给一个我爱的人幸福,至少不会那么累,况且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在那日,你对我说过的话后,我们之间便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在来打扰我的生活,若你真的为我好,那么便应该祝我幸福!”
闻言刘耀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好,我祝你幸福!”
说着刘耀大步的离去,不在停留,既然这是宇文静做出的选择,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宇文静的想法,而并非是死皮赖脸的纠缠!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宇文静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但的哭了起来。
宇文静紧握着嘴巴,泪水如同泉水一般忍不住的滑落,也许这辈子她跟刘耀都没有姻缘,她只求下辈子自己能够做一个平凡人,下辈子能够找寻自己的幸福,而并非是被权势牵扯。
翌日清晨
看着梳妆镜前的自己,宇文静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今日她要嫁人,然而她嫁的人却不是自己所爱,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快快乐乐的出嫁,再也不会拥有幸福。
看着盖在脑袋上面的喜盖头,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宇文静任由丫鬟牵扯,朝着宫廷外的喜轿走去。
坐在轿子之中,宇文静掀开了盖在头顶上面的囍盖,从袖子之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妖艳的红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释然。
刘耀哥哥对不起,日后再也没有办法陪伴在你的身边,看到你的一举一动,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还能在相见。
锋刃的匕首划过手腕,宇文静懒散的依靠在马车之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她跟刘耀在一起的景象,是那么的快乐,幸福。
可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们越长越大,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再也不会那么天真无邪的待在一起,再也不会拥有以往的那种快乐,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
随着年纪得流逝,很多东西都无法回到当初,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若是可以,多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长大,不要承受长大后的磨难,不要承受与亲人的分散,爱人得离合。
街角之处,刘耀紧盯着抬往尚书府的喜轿,心中越发的苦涩,都是他不好,当初不该说那些狠心解决的话,否则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心爱的女自己嫁给别的男人,刘耀的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以喘息。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喜婆的尖叫,随着这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喜轿旁。
刘耀心中大惊不好,焦急的跑到了喜轿面前,当看到躺在西轿里面面色苍白的宇文静,整个人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滞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如何反应。
墨染一把推开了刘耀,大步的朝着西轿之中跑去,却被刘耀一把拽住了身子。
刘耀紧盯着墨染,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不要用你的脏手触碰静儿。”
说着刘耀一把推开了墨染,大步的走到了喜轿之中,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宇文静。
官兵想要动手,却被墨染阻拦了下来,她知道宇文静此生最爱的人就是刘耀,虽然生前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死后,墨染希望能够给他们在一起的一个机会。
刘耀抱着奄奄一息的宇文静,大步的朝着前方走着,每一步都如同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走的那么沉重。
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刘耀没有想到宇文静竟然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泪水模糊了视线,前面一切看的都是如此模糊,炽热的泪水掉在了宇文静的脖颈之上。
此生若是无缘与君喜结连理,妾宁死不嫁非君人,只能一死断情缘,若有来生盼君归。
刘耀紧搂着怀中的宇文静,若是可以,刘耀希望一切都能够重新在来,若是可以,她宁愿收回那些狠心的话,若是可以,他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并非是宇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