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期实在没有南华国公主的消息,三皇子苍荣决定碰碰运气,毕竟找到公主最重要了,公主要是找不到,那就意味着在大昌国的地界丢了,这要是没处理好的话,两国的战争简直是一触即发,主要是这个公主刚嫁过来没几天,丢了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显的大昌国一点诚意都没有。
苍荣思量过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和酒桌上的朋友道了一个别后,就推开门走到了走廊,左右望了一望,径直拦下了老鸨。
穿着艳丽服装的老鸨见自己家的大老板来了,立马微笑行了个礼,苍荣摆了摆手说:
“不要这样,太见怪了,你把我当作寻常的客人就好,要是被别人看见,指不定说些什么呢!”
老鸨笑面如嫣,脸上不知道扑了几层胭脂,反正厚厚的,显得异常油腻,她花枝乱颤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苍荣嫌弃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木地板,零零散散的全是白色粉末状,他觉得肯定是这个老阿姨掉的粉了,星星点点掉了不少。
老鸨眼睛两旁的鱼尾纹,被打上了厚厚的眼影,遮掉了一半,露了一半,老鸨一笑起来,面部的松弛的皮肤就一个褶儿一个褶儿的堆起来,如果卸掉妆的话,老鸨肯定是一个可爱的老太太,可是这么浓妆艳抹一番,苍荣也只好习惯性的夸赞着,徐娘半老,风韵犹在吧。
苍荣见老鸨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就轻声咳嗽了两声,而后严肃道:
“这是刚刚你选的那个花魁,现在在哪个房间?”
“哦……那个……那个……花魁……现在在伺候……伺候……客人!”
老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让苍荣有点别扭,他冷冰冰地再次问道:
“问你话就赶紧说,别支支吾吾的!”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老鸨,立马吓得哆哆嗦嗦,把实话都说了。
老鸨原来是不想告诉三皇子,现在那花魁和太子躺在一起,三皇子知道太子是醉仙居的常客,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老鸨不是傻,她刻意隐瞒,其实是不想让三皇子打扰太子的洞房花烛夜。
毕竟她一看这三皇子的架势,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可是青楼干的营生,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在客人行房的时候打断他,一旦碰了忌讳之后,往往就是白忙活一场,一分钱都赚不到,这赔本的营生,老鸨可不想干。
老鸨心不甘情不愿的带路,她故意走得很慢很慢,好给太子争取闹洞房的时间,太子这个长久客户,她可不想得罪,毕竟给太子挑美女,她从中捞的金钱实在是太多了,太子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财神爷。
不耐烦的三皇子期间催促了好多次,可是都没有任何结果,老鸨以她年长,身体不好了,不如从前了,所以走不快,只能这样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走。
没办法的苍荣只好问了房间号,他撩起自己的长袍,快步小跑的朝走廊的尽头跑去,到了门口之后,他竖着耳朵,趴在门上仔仔细细的听了会儿。
房间里的女子娇喘着。
“老子花钱就是寻个乐子,怎么受不住了!别他妈给我逼逼叨!”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偷听的三皇子被吓了一跳,这声音一听就不是太子的,那个老鸨真是活腻了,敢骗自己。
好死不死老鸨这个时候,也慢慢晃悠到了他的面前,可是只见老鸨往前又多走了两步,用手轻轻扣着门,慢慢地敲着,边敲她嘴里还忘献殷勤:
“太子,太子,你在吗?人家要进来喽!我们准备了一个漂亮的果盘,打算给你送过去!”
“太子!你在的话你就支吾一声,不说话的话我就进来喽!”
还没等老鸨反应过来,三皇子就直接打算推开门进去,可是连续开了两次之后,才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有些恼意的他直接抬起脚临门一踹,“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三皇子瞪了一眼老滑头的老鸨,怒气冲冲的甩了两下长袖,就直接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眼望去全是男男女女的衣服,四处散落一地衣服,好像在静静地诉说着,之前有一场男女之间的人肉大战。
地上虽然无处下脚,但是三皇子一定要确认那个花魁是不是南华国的月华公主,所以,她踮起脚尖,轻轻地挪到了大床上,用手撩起了厚重的帘子,看到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羞耻的抱在一起,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儿,三皇子眉头一挑,一把将盖了一半的被子,掀起来,扔在了地上,男的打着鼾声,如死猪一样睡着,而那个女子就像蛇精附身一样,时不时的扭动着自己.
三皇子看着眼前全是雪白,他眼光不时朝着花魁傲人的胸部瞄去,长长的秀发将花魁的,面容掩盖去了一半,三皇子为了看清她的容貌,走进之后,弯下腰,撩起她的长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蛋之后,她的两腿直接软掉了,他吓得瘫坐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明所以的老鸨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家的大老板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她连忙伸出手,抓住老板的胳膊,想要把他拽起来,她拉着老板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老板,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被吓成这样!”
面色惨白的苍荣缓了几秒之后,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他两眼迷离,有些绝望,他恶狠狠的说着:
“你这花魁从哪里搞来的?”
“买来的呀,从一个二道贩子里高价买来的!”老鸨如实回答了,但是,这个女孩子不是高价买来的,是讨价还价好多个小时,终于磨了一个好价格买来的。
苍荣听完后,肚子里的火气噌噌的就从头顶冒了出来,火冒三丈的他抬起手给了那老女人死死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利落干脆,老鸨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条长长的指头印。
苍荣打完之后,还破口骂道:
“你给老子滚,能滚多远是多远,他妈的,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老子的一生,老子要为你陪葬,知道不!”
老鸨被打傻了,他用手摸着自己已经肿了一半的脸颊,她呆呆的看着暴怒的老板,不敢反抗一句。
苍荣一脸绝望摇着头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他回头地嘱咐道:
“你要是把我是这里幕后大老板的事,跟其他人说了,你的一家老小全得死!”
这说是嘱咐,其实是冷冰冰的威胁,苍荣仔细想了想,还有谁知道?自己是醉仙居的幕后大老板,可是他一想,这几乎皇城里面的一大半都隐隐约约知道,醉仙居是自己的,虽然他们口说无凭,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南华国的那些人要是信了怎么办,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他就要为南华国公主的贞洁陪葬了。
最后他心里面的阴暗面彻底被激起来,反正现在没人知道公主的身份,要不要趁现在杀掉公主然后直接嫁祸给太子,那不是没自己什么事了吗?
反正太子都喝醉了,他说的话又有谁相信,自己借机处理掉这个绊脚石之后,岂不是离皇位更近了。
苍荣再次向前,直接摔碎了花瓶,捡了花瓶的一角握在手心,慢慢靠近着公主,他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知道锋利的瓷器接触到了公主光滑的脖子。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报的官,一大堆巡抚从四面而来,包围了一楼之后,又赶紧向二楼搜索。
三皇子听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靠近着这个房间,就瞪着老鸨说:
“本王出现在这里的事,你不能任何人提起,不然你的一家老小都会被杀掉!”
苍荣说完,推开窗子,直接跳了下去,他逃离了第一现场,自然就会给自己争取到不在场证明,可是那个妓院是他的呀!他与这件事情早就说不清了,即使他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包间里的孟浅很快被巡捕抓了,然后被带到了一层,和一堆达官显贵站在一起。
孟浅看着这种场面,似曾相识,这种场面就像突击扫黄,这里站成一排的男子都是因为嫖-娼被抓的,她看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巡捕,心里不知不觉对他们颇有好感,觉得异常的亲切。
毕竟在这个嫖-娼不犯法的国度,妓院以合法的存在破坏别人的家庭,这种事情孟浅眼里容不得,如今终于有一大堆人和她站在了同一立场,反对妓院,反对嫖-娼。
一起建立和谐社会,和谐家庭,远离嫖-娼,远离艾滋病,生命更长久,生活更幸福。
巡捕很快到达了案发现场,他发现门被粗暴地踹开了,巡捕一步一步的走向床前,拿着手里公主的画像细细比对了两下,发现眼前光溜溜的女子和画像超级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