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的来临,慕容如男没有等着卫东临前来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客栈找卫东临。
不过,面对慕容如男的到来,徐鹰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说道:“东临还在休息,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帮你叫他。”
“嗯嗯。”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默默地坐在了一侧,看着离去的徐鹰,心中很是复杂,徐鹰为何会忽然对她的态度转变,还有裴文冲几人去了那里?
没出多大一会的功夫卫东临便走了过来,看着坐在茶桌前喝茶的慕容如男不免有些震惊:“你怎么来了?我本以为一会过去找你呢!”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卫东临,无奈的说着:“见你这么晚都没有来,为了怕你跑路,我自然要来找你。”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没想到这种话慕容如男都能说出来,真是让人无奈的小丫头:“怎会,就算是为了在你心中树立形象向,我也不会离去。”
慕容如男白了一眼卫东临,无奈的说着:“就会油嘴滑舌,你先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去查案。”
卫东临摇晃着脑袋,拿出了袖子里面的画像,放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意味深长的说着:“可还认得他是谁?”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看着画像之中的男子,慕容如男不免警惕了起来:“怎么会是他?”
“若是想要调查出来宰相谋反的证据,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卫东临手指这画像之中的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他是宰相的左膀右臂,效忠与宰相,想要收买他,很难。”
卫东临收起了手中的画像,拽着慕容如朝着客栈外面跑去。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徐鹰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心中不免窃窃偷笑。
与卫东临相处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到卫东临为了一个女子彼此,看来这一次,他真的动情了。
若是两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徐鹰发自心里的祝福,也不知道裴文冲他们那里调查的怎么样了,希望一切线索都有苗头。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看着眼前的青楼,慕容如男警惕的看着卫东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竟然还想着逛窑子。
卫东临神秘一笑,拉着慕容如男欲要往里面走,却被慕容如男挣脱了。
“你要干嘛?”柳眉紧促,慕容如男不满的瞪着卫东临,早知道他这么不靠谱,就不该来找他。
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面对慕容如男的反常很是无奈:“你放心,这一次不是让你假扮妓-女。”
精致的小脸越发的阴沉,慕容如男怒视着卫东临,想起那件事情心中就越发的生气:“那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没想到你自己反而找上门来了。”
“好了,这些账我们秋后再算可好,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到线索。”卫东临推着慕容如男的后背,无奈的说着。
慕容如男本不想走,可以想到查案,终究还是服从了卫东临,不忘警告的说着:“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耍花招,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卫东临无奈的笑着,看着慕容如男发飙的样子忽然间觉得很好笑。
刚走进里面,便见到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摆舞弄骚的朝着慕容如男两人走来。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面对朝着她扑来的女子,慕容如男很是厌恶:“滚!”
女子皆是一愣,没想到慕容如男竟会如此霸道,来青楼的男人不都是为了寻欢问柳而来,面对慕容如男这种火爆脾气,不允许被人碰撞的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噗嗤,卫东临没忍住的笑了起来,大手搭在了慕容如男的肩膀上,爽朗的笑到:“慕容兄摸要生气,若是他们不和你胃口,我们在进去找便是。”
慕容如男不由的白了一眼卫东临,都是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为何每次破案都要选择青楼这种地方。
若非身不由己,身份的关系,慕容如男才不想来到这种地方,这里的胭脂味让她作呕。
卫东临挎着慕容如男一路来到了二楼雅间,并掐断了所有的联系,给了老鸨一定银子,叫他不要来打扰他们两人。
慕容如男一把拽住了卫东临的衣领,脸上越发的阴沉:“说,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卫东临小心翼翼的拿开慕容如男放在她手衣领上的手,无奈而又宠溺的说着:“我不是说了吗,此番前来,是来查案的。”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紧盯着卫东临,咬牙切齿的说着:“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查什么案件,否则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卫东临:“……”
“可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画像?宰相身边的侍卫?”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忘记谁她都不会忘记查案的每一个人。
“说吧,你来青楼跟他有什么关系。”
卫东临拍的慕容如男得肩膀,一本正经的说着:“今日一早在我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就开始调查,这个侍卫原名黑曜,平日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来青楼寻欢问柳,然而他最喜欢的一间青楼,就是这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说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
“就算在这里守株待兔又如何?就算真的抓到了真凶,你还能怎么做?”
面对慕容如男的不信任,卫东临也不焦急,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让慕容如男子安相信他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好戏才刚刚上演,何须如此着急?”
面对着卫东临的买官司,慕容如男很是无奈:“你这么知道黑曜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你莫要忘了,我可是无行之首,身为五行,只要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没有调查不来的,只要你相信我,就一定会成功搜集到宰相谋反的证据。”
房里。
慕容如男径直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酝酿良久,再三犹豫之后,终于迟缓的开口:“好,我就在相信你一次,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还有,没有下一次了。”
听着慕容如男的话,卫东临有些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不满的嘟囔着:“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慕容如男紧了紧鼻子,面对卫东临的自信,我言以对。
两人安静的坐在这里喝茶,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慕容如男有些坐不住,审视的看着卫东临:“你到底靠不靠谱?确定黑曜真的会来?”
面对着慕容如男的不信任,卫东临早已习惯:“想要成就大事,需要忍耐。”
慕容如男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拜托,忍耐也是需要限度的,况且也要分什么是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搞错啊,消息到底准不准确?”
看着站在地上抓狂的慕容如男,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你啊,就安心的坐在这里喝杯茶,既来之则安之。”
慕容如男白了一眼卫东临,她真的很想知道卫东临是不是故意过来捣乱的:“不如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最终在会合。”
卫东临一把拽住了慕容如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我说你啊,在稍稍等一会……”
说着卫东临停止了言语,随之笑了起来:‘好戏来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不免好奇的看着卫东临,随之朝着门外走去。
卫东临拽着慕容如男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魁梧的大汉,正在跟一个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
柳眉紧蹙,慕容如男将目光转向了卫东临,真的很想挖开这个男子的心看一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纵然她像男子一样,但怎么说也是女子。
卫东临伸手遮挡着慕容如男的眼睛,大步的走到了黑曜以及那名青楼女子的面前,脸上带着妖娆的笑容:“没想到黑曜将军如此快活。”
黑曜连忙的穿上了衣衫,怒视着卫东临:“你到底要干什么?”
卫东临勾了勾好看的唇角,随之笑了起来:“我什么也不像做,我只想看看黑曜将军快活的样子。”
黑曜的脸上越发的阴沉,因为久居战场,脸上的萧杀盛怒,让人忍不住的打着冷禅:“看在你为宰相办事的份上我可以不计前嫌,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是你在无理取闹,莫要怪我不客气。”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若是真动起手来,你当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黑曜怒视着卫东临,随之将目光定格在他一侧慕容如男的身上:“没想到你还跟右都司的人有染?宰相那么相信你,不惜中金雇佣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卫东临拿起了腰间的折扇,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煽了起来:“我乃是江湖中人,从不站立在那一派系,在我的眼中,只有金钱。”
黑曜咬牙切齿的看着卫东临,虽然说他是宰相身边的一员猛将,但卫东临的名声真的很响彻,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黑曜怕自己吃亏,况且五行的人形影不离,卫东临在这里,想必他们也就在不远处。
慕容如男伸手欲要动手,却被卫东临拦截了下来:“切莫冲动行事,一切看我的就好。”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卫东临,终究还是收起了冲动的气息。
人未到音先到,女子愤怒的怕咆哮声从门外传来,之间一名怕胖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菜刀,气势冲冲的朝着黑曜扑来。
黑曜脸色一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妻奴,如今在青楼寻欢问柳被抓,黑曜觉得脸上的面子都被丢尽了。
看着在前面跑的黑曜,以及在后面追赶的黑曜媳妇,慕容如男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便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两只猪在你追我我赶。
卫东临看了一眼笑颜逐开的慕容如男,也随之笑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现在的他,很在意慕容如男的每一个情绪。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慕容如男回过了神,不免好奇的看着卫东临:“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们要怎么办?”
“相信我,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待会让你看成果就好。”卫东临神秘一笑,为了慕容如男,他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策划好了。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卫东临,心中有一股暖流在不停的流窜。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多年,她所承受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寒冷,从未知道什么叫爱,温暖。
卫东临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看都不看床上赤果的女子,在他的眼中,慕容如男已经是全世界了,除此之外,任何的东西,在她的眼中都是渺小的。
摄政王府
看着匆匆将自己叫回来的摄政王,慕容如男不免有些好奇:“王爷你叫我?”
摄政王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容如男:“此番调查宰相谋反的事情都有谁介入?”
慕容如男身子一颤,没想到这么快摄政王就知道了:“五行的人,是属下保密不利,还请王爷赎罪。”
慕容如男如实的说着,既然摄政王已经知道了,就算隐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如男,身上散发的威严,让人忍不住的臣服,压得让人难以喘息。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顶着被摄政王赐罪的说着:“王爷,五行的人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
剑眉微蹙,那张精致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身上散发的寒意,让人惶恐。
“你就这么相信五行?”如此短洁的几个字,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
慕容如男长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心中焦躁的情绪:“属下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