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牢房里面发呆的柳涛,慕容如男心中大叫不好,命令侍卫打开了牢房,就当她伸手触碰柳涛的时候,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就像死了一般。
慕容如男震惊的看了一眼卫东临,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
“死了?”慕容如男不免震惊的说着,话语中掺杂了难以掩饰的激动,看的出她心中情绪的波动有多大。
卫东临拍打着慕容如男得肩膀,安慰的说着:“先不要激动,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柳眉紧促,慕容如男不明白卫东临这句话适合意思:“什么意思?”
卫东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拽这慕容如男朝着门外牢房外走去。
慕容如男环视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的观看着门外,发现没人后,悬着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
“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慕容如男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卫东临,直接步入正题。
卫东临看了一眼慕容如男,严肃的说着:“你不觉得你被人盯上了吗?”
柳眉紧蹙,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良久迟缓的开口:“摄政王一直都不信任我,派人跟踪我,所以我并不在意。”
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这就是为朝廷办事,无论你在怎么效忠,上面都会毫不犹豫的怀疑你。
“我觉得跟踪你的人不单单是摄政王身边的人,还有可能是别人?亦或者,摄政王身边的人有奸细。”现在只有这两点能够成立,尚书大人刚刚入狱变被人刺杀,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足以见得,那个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大。
慕容如男紧蹙着眉头,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那你觉得两种哪个成立?”
“自然是内奸,除此之外,我当真想不到,外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么多年卫东临行走江湖什么没有见过,要说轻易的在严密看守的牢房杀人在将人带走,真的很难,除非有内部人员接应。
慕容如男揉着脑袋,有些疲惫的说着:“我知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宰相知道你调查她,一定不放过你的。”卫东临不忘警告的说着。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目送着卫东临离去,这一晚她都没怎么睡,脑海之中所想的,都是今日发生的事情。
内奸,这个内奸会是谁?在这摄政王府,除了摄政王还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丽日清晨,慕容如男一大早便来到了卫东临几人所住的客栈,看着坐在一起聊事情的五行,慕容如男不好意思的打扰到:“早。”
见到慕容如男来,卫东临拍着一侧的空位置,笑到:“这里坐。”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几人,最终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卫东临的一侧,直接步入正题:“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查看尚书大人的尸体。”
卫东临喝了一口茶,迟缓的开口:‘昨晚我已经调查过了。’
“哦,那你可有发现什么?”慕容如男不免震惊的看着卫东临,没想到他的行动这么快。
卫东临点着脑袋,良久迟缓的开口:“尚书大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不免有些震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卫东临点着脑袋,大手玩把着手中的折扇,意味深长的说着:“如男,看来这件事情很复杂,你真的打算调查下去吗?”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坚毅的话语不容否决:“无论这件事情有多复杂,关系到的人又多重要,我都要调查下去,这件事情关乎到我朝的安危,我绝对不能直至于不顾。”
卫东临紧盯着慕容如男,随之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他不会看错人,见此也不在转移话题:“尚书大人的死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他是自杀,但你我都知道,他这么一个爱命的人,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慕容如男不忘白了一眼卫东临,他这话说的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尚书大人绝对不会轻易自杀的,他那么爱命的一个人。
“除非有人逼尚书大人自杀。”卫东临拿着手中的折扇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脑袋,笑到。
慕容如男揉着被打的脑袋,狠狠得瞪了一眼卫东临:“我们在说正事,可不可以不要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卫东临收敛起了笑意,一本正紧的说着:“我们现在去监狱看一看吧,也许会找到不一样的线索。”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看了一眼五行之中的几人,笑到:“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回见!”
徐鹰点着脑袋,目送着慕容如男两人离去,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
“你们说他们两个人有没有戏?”见到卫东临两人离去,徐鹰不免八卦的说着。
裴文冲看了一眼八婆的徐鹰,表示很无奈:“他们两人不像你想的那样好吗?”
“那是怎样?难道是普通的朋友?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吗?”徐鹰白了一眼裴文冲,对他的话很是不满。
裴文冲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打算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在说出去,受害的人是自己,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好。
凌云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笑到:“你们两个啊!”
徐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坚信自己的想法不会错的,现在只是磨合期,就像她刚出跟徐鹰一样。
监狱,慕容如男按照卫东临说的坐在了牢房的石板上面,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卫东临,心中很是好奇。
卫东临站到了距离慕容如男一米远的地方,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容如男:“准备好了吗?”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虽然很是不理解卫东临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乖乖的听话,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卫东临。
这几日卫东临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这一次,她相信卫东临也不会。
看着站在地上来回转圈的卫东临,慕容如男忽然有些不太确定心中的想法了,不免有些震惊:“你在干吗呢?到底有没有线索,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让我看你转圈来的吧!”
卫东临看了一眼慕容如男,无奈得摇晃着脑袋:“你啊,做事切莫着急,待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慕容如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面对着一脸淡定的卫东临,心力憔悴:“拜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先不要这样好不好?”
慕容如男:“……”
卫东临坐在了慕容如男的一侧,耐心的解释着:“尚书大人的确是自杀身亡。”
慕容如男真的好想动手打卫东临,这不是在废话吗?她也知道尚书大人是自杀的好伐。
“但我觉得,一定是有谁逼迫尚书大人。”卫东临高挑着眉头,不玩挑-逗的说着。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她保证,卫东临在说一句,她绝对不会动手杀了他的。
见到欲要发飙的慕容如男,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好了,我不逗你了,你看这里。”
说着卫东临站起了身子,手指着床边被抓出的道子,耐心的解释着:“尚书大人看似是自杀,实则,是被他杀,你看这里,就是尚书大人在死前做的挣扎。”
慕容如男半蹲着身子,耐心的检查着被划坏的木头,柳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可这间牢房就尚书大人跟他的儿子,若是有人前来刺杀的话,为何会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柳涛为何没有挣扎?”
卫东临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将脸转到了窗前,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我觉得杀害尚书大人的人是柳涛。”
“怎么会,尚书大人是柳涛的父亲,纵然他在十恶不赦也不会杀自己的父亲。”慕容如男想也不想的否决,要让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杀害自己的父亲,他真的很难相信。
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大手轻轻的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无奈的说着:“你当真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一样心善吗?为了名利,为了生存,有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就像皇权之中,有多少人为了争夺皇位,不惜手足相残,甚至杀害自己的父亲。”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卫东临说的对,在皇朝之中,这种事情很多见,可慕容如男能够看得出柳涛的孝心,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何如此猜想?”
“莫非你忘了柳涛的身手?以他那么厉害,若是被刺杀,就算不能打败对方,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还是可以的,还有,为何那日在尚书府的密室,柳涛会那么轻易的被我们抓到?一点都不反驳。”
“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吗?活着说,这一切也许是早有预谋。”
听到卫东临的话慕容如男不免沉思,他说的对,为何那日柳涛没有反驳,若是反驳的话,也许他们不会轻易被抓,然而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并且轻易的交出了宰相谋反的证据,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不正常。
若不是卫东临说,慕容如男真的很难将这一切联想在一起,本来还在为这件事情轻易的调查而感到高兴,现在看来事她错了,这一切,其实都是早由预谋。
慕容如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说着:“我要去告诉摄政王,宰相谋反的证据千万不要交给皇上。”
卫东临一把拽住了慕容如男,就连他都没有发觉,那话语中的醋意:“怎么,这么关心摄政王?我们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你就这么着急去,难道不想找到真凶了吗?”
看着阴阳怪气的卫东临,慕容如男很是无奈。
就连卫东临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一身醋意:“摄政王没有那么傻,在证据没有完善,他是不会轻易揭发宰相的,况且他那么不相信,还找人跟踪你,你觉得他会相信你搜集来的证据是真的吗?”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不满的能了一眼卫东临:“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卫东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他这辈子什么事情做的都没有那么精,唯独挑拨离间这件事情做的很精:“你怎么想就怎么是,你现在回去,没准会被惩罚,若是想要被相信,就尽快的找到证据,证明你不是奸细。”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宰相事先策划好的?”
卫东临点着脑袋,随之又摇晃着脑袋:“是也不是,我们现在不要胡乱猜测,最重要的事要先找到证据才是。”
“说的轻巧,我们要去哪里找寻证据,现在我们做的都是胡乱猜测,一点线索都没有。”慕容如男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件事情心中就越发的憋屈。
看着焦急慌乱的慕容如男,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他长得很英俊,笑起来的样子也很迷人:“你啊,真需要好好的练就一下耐心,这么下去怎么能行。”
慕容如男瞪了一眼卫东临,她并非沉不住气,而是一想到摄政王会怀疑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只想快一点的找到解决的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想到摄政王那张冰冷的脸,慕容如男心中很是复杂,虽然摄政王不苟言笑,为人冷漠,但慕容如男知道,他那个人心里还是很好的。
“好了,我会帮你的,相信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的。”卫东临伸着手指挂着慕容如男的鼻子,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慕容如男紧盯着卫东临,心中流过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为何,此刻的卫东临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尚书大人跟柳涛的事情吧!”慕容如男收回了看着卫东临的目光,不免有些尴尬。
卫东临的目光真的很炽热,让她难以承受,很想躲避,这根以前的那种感觉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