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男不停的倒退,看着步步紧逼的知府,心中越发的阴沉。
知府单手一挥,凌琳撒散的白色烟雾浮现在半空,慕容如男本能的伸手捂住了鼻子,怎奈还是晚了一步,身子一软,无力的跌倒在地。
知府脸上漏出诡异的笑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慕容如男的胸口刺去。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慕容如男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知道知府不好对付,一直都在预防,却终究还是没有预防到他毒手。
就当匕首即将刺入到慕容如男的胸口时,知府停止了行动,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腹部穿进来的长刀,刚想开口说话,长剑从知府的腹部拔出,知府无力的跌倒在地。
许久死亡的接待没有来临,慕容如男迟缓的睁开了眼眸,看着战在对面的摄政王心中不免一惊。
摄政王弯腰不由的搀扶起倒落在地的慕容如男,英剧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慕容如男感激的看着摄政王,刚才若非不是他,可能死的人已经是他了:“谢谢你。”
摄政王松开了慕容如男,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多余的温度:“是谁允许你来这里的?难道现在连本王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慕容如男伸手搀扶着墙壁,低沉着脑袋不敢去看摄政王,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请王爷责罚。”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摄政王转眼看向慕容如男,楞削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难道做错了事情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她只是因为太想要调查处案情的关键,不然也不会如此:“对不起!”
“本王并不需要任何对不起,若是在有下次,你应该知道如何面见本王。”说着宇文勒大步的离去,不去理会中了迷药的慕容如男。
就连宇文勒自己都不在知道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在意慕容如男了。
慕容如男揉着的有些浑浊的脑袋,搀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着,没想到这毒药如此厉害,才刚刚嗅到就发作了。
卫东临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图书,阳光偷着门外射进来,照耀在卫东临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温馨。
徐鹰大步的走来,轻轻地敲打着开着的门,随之大步的走到了卫东临的对面坐了了下去,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卫东临放下了手中书,懒散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意味深长的看着的徐鹰:“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徐鹰双腿交叠,懒散的依靠在后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卫东临:“这么有限闲情雅致坐在这里看书?”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看着拐弯抹角的徐鹰,卫东临很是无奈。
见此徐鹰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卫东临还是以前的卫东临,做事不喜欢的拖拖拉拉:“其实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我来呢是想要告诉你,慕容如男在昨日遭遇刺杀。”
剑眉微微的在皱在了一起,卫东临腾地一下从座椅上占了起来,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卫东临的样子徐鹰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一项做事稳重的卫东临竟然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当真是让人震惊啊!
卫东临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徐鹰,顿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见此徐鹰连忙的摆手,冤枉的说着:“我可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只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慕容如男已经成功被摄政王宇文勒救下来了。”
剑眉紧促,卫东临沉默了片刻,随之大步的走到了座椅前坐了下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徐鹰:“你怎么忽然对慕容如男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徐鹰不以为意的怂了怂肩膀,笑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关心啊,我只是偶然间听到的。”
“哦,没有打听偶然间听到的?为何我没有听到。”说着卫东临拿起了书籍耐心的看着,不去搭理徐鹰。
徐鹰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小时,想到刚才卫东临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一直待在这里的原因吧!”
卫东临白了一眼徐鹰,低沉着脑袋接着看手中的书籍,听到慕容如男没事,他选择的心也不由的放了下来,没想到摄政王还会出手帮忙,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徐鹰不免震惊的看着卫东临,这不符合逻辑啊,慕容如男虽然获救了,但却受到了不少的惊吓:“那个,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
“那日,你明明可以跟在慕容如男的身边保护她,为何会选择回来?她的伤势还没有好,你丢下她一个人,难道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徐鹰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一个问题的问着。
卫东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饶有兴致的看着徐鹰,随之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在意慕容如男的事情?若非你不是一个女人,我当真以为你爱上她了。”
徐鹰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她最重视的不是慕容如男,而是卫东临的好吧,卫东临单身了这么多年,要是在不娶媳妇,徐鹰真的担心他会娶不到老婆,做一辈子的光棍。
其实徐鹰最害怕的是卫东临还陷入在当年的感情之中无法自拔,这么多年卫东临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如此伤心,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慕容如男,作为多年挚友,徐鹰怎能不操心。
“东临,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徐鹰一本正经的看着卫东临,那样子像是在谈一件重要的大事。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是被徐鹰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的:“说吧,什么事情,我洗耳恭听。”
徐鹰紧抿着唇角,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东临,我想要问你,你可爱慕容如男?”
慕容如男用单手撑着下颚,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半空,心中越发的沉闷,现在知府死了,唯一知道的线索也正在慢慢的断了。
虽然觉得刘大人没有死,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想要找到他,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慕容如男翻阅着桌子上面的放着的资料,以及刘大人的画像跟详情资料,随之目光定格在了刘大人画像旁的文字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来真的是被她猜测对了,死的那个人当真不是刘大人,也不知道刘大人为何要这样做,弄个假死的假象来欺骗朝廷。
军印丢失,慕容如男的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浮现着几个字,随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莫非这个军印没有丢失,而是被刘大人故意隐藏起来带走?可刘大人为何要这样做?那么唯一可以想到的事情就是刘大人想要谋反。
单凭刘大人一个小小的官员想要谋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刘大人是在帮谁谋反?放着这么安逸的生活不过,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是被人逼迫,还是情愿如此?
若是被人逼迫,那又是怎样的事情能够威逼到刘大人?若是情愿,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够让刘大人甘心如此,不惜留下千古骂名?
难道是宰相?可宰相到底何德何能让刘大人如此?难道朝廷之上只有宰相一个人想要谋反吗?在这权威的世界,又有谁甘愿寄人篱下?
慕容如男单手撑着下颚,不停的沉思,回想着这几日接触过的人,慕容如男觉得刘大人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况且他也不能轻易的离开。
军印若是在他的手上,他若是走了,这里的军队有会有谁调配,就算是那么幕后主使想必也不会轻易让刘大人离开的,毕竟待在这里,才会对她有重大的帮助。
慕容如男相信刘大人不会离开巴蜀,既然他会易容,或是有人帮忙,想必一定是混在巴蜀之中,也许是某个士兵,也许是某个平常的百姓,也许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慕容如男起身理了理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刘大人的身上,只要找到刘大人,完事都可以轻易的调查而出。
匆匆而来的裘将军恰好看到了正要离开的慕容如男,连忙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她:“这是刚刚在门外有个孩子让我交给你的。”
“孩子?”慕容如男自顾自的嘟囔着,随之打开了信封,看着上面的几行字很是无奈。
“本王走了,你安心查案,照顾自己,勿念。”
慕容如男默默地擦拭着额间的汗珠,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摄政王想要做什么,一会一个样子,让人很是无奈。
见慕容如男的脸色不是很好,裘侍卫不免担忧的问着:“怎么了,是谁写来的信?”
慕容如男脸忙的收起了手中的信封,无奈的说着:“没事,一个故人写来的信。”
见此裘侍卫便不在多言,毕竟这是慕容如男的私事,她一个外人也没有办法多管什么:“没事就好,对了,你的伤还没有好,见到你要出去,你这是要去哪?”
“我出去办案!”如此短洁的几个字便证明了一切,对于不熟悉的人,慕容如男一项很少言语,也就只有跟卫东临在一起的时候话会多一点吧。
裘侍卫点着脑袋,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一个照应。”
“不用了,你待刘将军府吧,帮我看着来往这里的没一个人,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告诉我。”
慕容如男去外面调查,将军府却无人看管也很有可能让刘将军溜走,虽然不知道裘侍卫的实力如何,但至少是为朝廷办事的,应该不会那么差劲。
裘侍卫迟疑了片刻,随之应允了下来,经过这几日的接触,慕容如男的实力,裘侍卫已经慢慢的相信她了,甘心服从指挥。
让裘侍卫自责的是当初那么对待慕容如男,将她一个人丢在路上面对危险,若是那日他们没有丢下慕容如男,一起前行的话,说不定这桩案件早就破了,说到底都是他耽误了这桩案件。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记得看好来往这里的没一个人,千万不要疏忽知道吗?”慕容如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裘侍卫会疏忽。
裘侍卫点着脑袋,再三的保证到:“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安心去办案吧。”
慕容如男收回了目光,随之大步的离去,这巴蜀这么大,若是刘将军有意隐藏的话,想要找到真的很难。
行走在人流涣散的街道,慕容如男耐心四处的观看着,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一些线索。
慕容如男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没一个从身边路过人的脚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北冥傲雄高傲的站在那里,拦截住了慕容如男的去路,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顺着脚向上看去,慕容如男看着一脸盛气凌人的北冥傲雄,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北冥傲雄看了一眼慕容如男,意味深长的笑着:“慕容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看来我们的孽缘还真是深啊,才几日的功夫就又见面了。”慕容如男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讽刺的笑着。
闻言北冥傲雄爽朗的笑了起来,他长得虽然不是很英俊,但站在人群之中却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慕容姑娘说话何须如此难听,不管这么说我们也是有过一面只缘的朋友。”
“朋友不敢当,说是敌人还不为过!”慕容如男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遇到来北冥傲雄,看来他真的是阴魂不散。
闻言北冥傲雄也不气,反而笑的风流倜傥:“慕容姑娘,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