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厉还在对太子床榻的披风疑惑中,巫风便看出了他的想法,便快他一步拿起了床榻上的披风,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还闻了一闻。
苍厉有些在意的紧张的询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巫风摇了摇头,把披风放在了原来的床榻上,然后耸了耸肩说:“披风上除了太子的味道没有任何别的味道,而且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连材质都是宫内御用的。”
“看来披风是没有任何异样了,线索又断了。”苍厉小声的嘀咕着。
巫风猜得出苍厉说的是什么,便只是回到旁边的座位上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
听到巫风的话,苍厉才对披风这个线索暂时放了下来。
就在两个沉默的时候,帐篷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索。
孟浅听到侍卫的传唤便猜出定是出了大问题,不然苍厉也不如此劳师动众的把人都喊道太子的帐篷内。
见到孟浅的军师和韩护卫,行礼道:“王妃。”
孟浅浅笑着,点头抬手道:“军师、韩护卫无需多礼。”
听到帐篷外的声音,苍厉才往帐篷外走去,抬起帐篷的帘子看着孟浅淡笑着。
“王爷!”军师和韩护卫行礼道。
苍厉却有更加急迫的事情,便不在乎什么礼节,立马招呼着三人进入帐篷内。
“张晋、韩璋无需多礼,快快进帐篷内详谈。”
见苍厉如此急迫的口吻,两个人互看一眼后便走进帐篷,见到巫风便开口问:“是太子的事情?”
巫风点了点头。
帐篷的门口,苍厉拉起了孟浅的手,淡笑着说:“怎不披件披风来,这风大。”
孟浅摇头笑着说:“没事,就出来走走,也不是要待多久,就你喜欢多抄心。”
“本王这不是关……”苍厉的‘心’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一声,“咳咳!”
两个人还在调情,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两个人害羞的相视一笑,孟浅微微低头不语。
“你们两人若是要调情等太子的事情解决了再调情,此事重大不能再耽搁了。”
听见巫风的话,孟浅立马恢复了正经表情,不再上演什么娇弱王妃的戏码。
“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仔细的说来。”孟浅看着苍厉,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苍厉点了点头,松开了孟浅的手,往上座走去,叹了一气说道:“太子被劫持了。”
“什么!?太子被劫持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韩璋惊呼,瞪大了眼睛看着巫风确认。
巫风点了点头,接着韩璋的疑惑解答道:“是三皇子。”
听闻巫风的话,张晋有些疑惑的看着苍厉,然后开口询问道:“怎么会是三皇子呢?这不是他处事风格呀!?”
孟浅也是如此认为,点了点头附和道:“就算三皇子再怎么如此狼子野心也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来的,他这个城府极深,不是如此鲁莽之人。”
无论是张晋的话,还是孟浅的话,苍厉都很认同,若不是他得知苍荣是被下了蛊,他也定不会觉得劫持的人是他。
巫风坐在那里根本没有想要多费口舌解释的样子,众人便把眼神都投降了苍厉。
苍厉紧蹙着眉头,淡淡的开口解释道:“苍荣是被下了蛊术,不然我也定不会相信劫持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是他愿意做的,但事实如今就摆在这里……”
了解后,孟浅便沉默不语,却仔细的听着每个人的话。
“那王爷是要我们作甚,是等着两方互相残杀,还是去救人……”张晋是苍厉的军师,他当然是了解他的。
前者不像是厉王能做出来的事情,而后者又显得很是唐突,不知道如今三皇子的藏身地点就贸然行动不是厉王的风格。
苍厉听到张晋的话,便笑着说:“当然都不是!”
听到此话众人都疑惑了,但是孟浅却露出了担忧和难看的脸色。
苍厉却仿佛故意躲避她的目光一般……
此时的韩护卫粗犷的拍着胸脯的说:“王爷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属下一定万死不辞,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一定不畏惧,属下一定会用命守护王爷平安!”
苍厉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笑着看着眼前的对他忠心耿耿的所有人。
张晋却好像和苍厉心有灵犀一般,他先开口道:“唯一能做的,也是最能保证太子和众人安全的方法,就是让王爷独自见三皇子……”
“什么?让王爷独自去?”韩璋听闻后立马激动了起来的反问,那瞪得很吓人额眼睛,怒狠狠的看着张晋。
张晋却也只是微微的低头不语。
孟浅立马转头看着苍厉不说话,苍厉却不看向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张晋和韩护卫,躲避她的眼神,也仿佛是在承认她的猜想。
孟浅立马急了怒了,她吼道:“我不同意,我反对,你怎么可以去冒险呢?”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方法了。”就连一直不说话的巫风,都站在了张晋和苍厉那一边。
“那也不能去,就算去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我也要去!”孟浅激动的反对,韩璋一旁附和她点着头。
“浅儿,你别闹,现在说的是正事儿不是儿戏!”苍厉一听到孟浅也要深陷危险之中便紧张了起来。
孟浅还想说什么,却也明白苍厉让她来的目地。
“张晋,你接着说,我应该怎么办。”苍厉见孟浅转身不语,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用心。
“臣建议王爷最好是用兄弟的名义约三皇子出来,说有要事详谈,这样控制三皇子的人便也会同意相见,毕竟你们兄弟之间有何事情他应该还是了解的不是很全面,为了以防万一他会与您相见。”
张晋的话没有错,苍厉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怕有些危险,但是听到他的分析觉得很是可用。
韩璋却觉得不妥,觉得张晋是想要苍厉去送死。
“你这此话不假,但是让王爷独自去还是很危险,如今三皇子已经被控制,会不会杀了王爷谁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让王爷一个人去呢?……”
“可如今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两个人为此争吵了起来。
就算张晋说的对,如今除了让王爷独自前去找三皇子一探究竟并无他法,他韩璋也绝不能让王爷身陷险境!
想到这里韩璋便说话有些不过脑子,责备着张晋道:“就算没有别的办法,也不能让王爷一个人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张晋对苍厉有多忠心耿耿这是众人所知的,如今被韩璋这一个武将不过脑子的粗人如此污蔑,他心里也是生气的。
委屈谈不上,因为他还是了解韩璋这个粗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生气还是有的。
“韩璋你这不动脑子的人,你不要耽误了王爷的前程了可好?”
“你说我耽误了王爷的前程?张晋你一个文人懂什么是危险吗?”
就在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苍厉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
“好了,我不会一个人去的!”
两个听到这句话终于停止争吵了,孟浅听到这句话也立马转身看向苍厉。
“我和你一起去,我可以保护你。”孟浅有些红了眼眶,她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苍厉却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安慰道:“我不想你深陷危险,在这里等我回来,相信我。”
孟浅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但是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韩璋见此便自告奋勇的说:“王爷我和您去,韩璋一定会护您周全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苍厉摇头打断。
“韩璋你要留下,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而且军师和孟浅的安全也要交给你了。”苍厉的话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但是除了他这里又能带谁去呢?
“可是……”
韩璋还想要争取一番,结果被苍厉打断说道:“不要可是了,我会带巫风或者鬼婆的,不要为我担心,对付被下了蛊的苍荣还是他们两个人毕竟稳妥。”
听到苍厉的这话,众人便再也没有任何意见。
孟浅只是笑着说:“一定,一定要安全回来,你们都不能受伤知道吗?”
巫风只是抬起头不说话看着孟浅,苍厉笑着点头应下。
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那么的不安……
看出她的不安的苍厉,微笑的看着她,然后一本正经的发誓着说:“我保证,所有人一定都平安回来,一定!”
“你答应我了,不许说话不算数知道吗?”孟浅此时的话好似一个小孩子一般难见。
巫风竟然也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才让孟浅有些安心。
此时一处安静的帐篷内,月婵坐在床榻上,软弱的身子依靠着床板旁,手扶着额头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医书。
突然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安静,急匆匆的绿叶从帐篷外走了进来,看着正在看书的月婵,声音有些颤抖的喊着:“主子……”
“侧王妃!”这是士兵叫的。
这一句侧王妃让月婵的心揪了一般的刺痛了一下。
但是看着绿叶的表情,便猜出几分,缓缓的从床榻上做了起来,放下了手里医术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如何慌张,成何体统。”
绿叶行礼低头的说道:“主子您看一下把,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小德子……”
两个抬着小德子的士兵也行礼道:“参见侧王妃,还请侧王妃为德公公查看一番。”
月婵听闻后有些生气故意的提高了声音道:“一个奴才还要本妃查看?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有病去找太子请大夫看病!”
绿叶看了看帐篷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低头继续说道:“主子,是王爷让您诊治小德子的。”
“王爷?”月婵嘀咕了一句后,有些喜悦的表情反问道:“你说是王爷让我诊治小德子,王爷可来了?”
绿叶摇了摇头说:“主子,王爷没来,只让侍卫把昏迷的小德子抬来了……”
太子的人昏迷了?而且还是王爷让她诊治?难道是太子出事儿了?
“主子小德子是从太子的帐篷内抬出来的,听说……”绿叶说到一半有些犹豫,不敢开口。
听得月婵到时快急死了,她有些生气的看着绿叶,低声吼道:“快说,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了!你居然大胆包天,要瞒着我吗?谁是你主子别忘记了!”
绿叶听到后立马吓得跪在地上,紧张发抖的说:“不是的,主子,是太子,太子失踪了……”
“什么!?”听此,月婵被惊到了,她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桌角绊倒,“你说太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叶扶着月婵,警惕的说:“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送小德子的侍卫说的,好像还没查到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叫人把小德子放到那边的榻上吧。”月婵听到这里还是有很多遗憾,现在唯一能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就是小德子,所以她必须尽快把小德子救醒,然后一问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叶喊来了侍卫并把小德子放在了另一旁的榻上,然后就被绿叶大发出去了。
月婵坐在凳子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叠了一下后放在了小德子的手腕上。
见此的绿叶有些紧张的阻止,“主子,您身份高贵怎么能给他把脉呢?”
月婵此时那里顾得上那么呢?而且这还是苍厉让她救的人,她更加不会拒绝了。
“绿叶你不懂,这是王爷让我救的人,而且他还知道太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能不救呢?”月婵说着推开了挡着她为小德子把脉的手,然后把自己纤细的手指放在了手帕上为小德子诊脉。
诊脉后月婵才放下了心,笑着对绿叶说:“把箱子里的熏香药瓶拿来。”
听到此话的绿叶有些疑惑的问:“他是昏倒了?”
月婵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可能是太子失踪受了刺激,所以昏倒了。”
但是绿叶却为自家主子鸣不平的说:“王爷也真是的,您再怎么说也是侧王妃,怎么能让您给一个太监诊治呢?而且还只是吓昏了,真是小题大做……”
“住嘴!”月婵吼住了绿叶,然后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然后呵斥教训道:“你这丫头,什么话都能说吗?”
绿叶仿佛知道害怕了,便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她。
干脆还是不要多说什么好了,她是明白月蝉心里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