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谨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一一扫过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气势莫名凌厉起来。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要一直这么说我,我虽然脾气好,可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是有个度的,更不是任凭欺凌的,你们要是再这么过分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们好好切磋切磋。”
见沈悦谨发飙,有舍友不当回事,反而调笑道:“呦呦呦这是被踩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呀,不过是个五灵根的废物罢了,碰巧让你学会了那套招式,怎么,尾巴就翘上天了?”
被她这么一说,其他舍友也纷纷笑了起来。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悦谨,不要理她们,她们就是嫉妒你太优秀。”小蛮看不过去了,当即站了出来,替沈悦谨说话,这让后者很是感动。
她朝着小蛮微微一笑,眸子里却冷意流转,“小蛮,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色,否则,她们能蹬鼻子上脸,偶尔也需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呵,就凭你?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室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肚子都痛了。
不过,随即便有人戳了戳她,小声道:“她看起来这么有把握的样子,说不定从哪个相好的那里得到了什么厉害法宝,我们贸然对上的话,怕是要吃亏。”
那人想了想也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悦谨,便只能作罢了。
终于,这些室友都闭嘴了。
沈悦谨的耳根子难得清静下来,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管她们了。至于她们背后怎么说自己?管她呢,反正自己也听不到,耳不听为净呗。
这日,宴会开始了。
既然答应了要赴宴,沈悦谨也是难得精心打扮了一下,总不能给司徒剑宇丢人吧。
这被室友看见,估计又得说她去勾搭男人了吧?
沈悦谨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将自己打扮的大方得体,看起来很舒服,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和司徒剑宇一起赴宴。
整个宴会场地布置的美轮美奂,很是奢华气派。
沈悦谨见到了许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是司徒剑宇跟她一一介绍的。
然而,最让沈悦谨震惊的是,她居然在宴会之上,看到了萨满的人也出席了!
见沈悦谨一直盯着萨满看,司徒剑宇当即便高兴地道:“这些人都是萨满的人,能请来他们,真是太好了。”
说起萨满,司徒剑宇的眼中都冒光,敬畏中带着一丝虔诚,宛如忠诚的信徒。
沈悦谨被他这样的态度弄懵了。
一般情况,他不都是面对自己时才露出这幅模样吗?
还真是奇了怪了,沈悦谨挠了挠头,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暗自记在心里。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群各大家族的女子,个个都颇有姿色。
就听见一道夸张的声音,激动的说话都带着颤音,“天呐,这男人是谁,好帅啊。”
这一嗓子,顿时又引来一连串的附和声,这让一旁的沈悦谨听了有些无语,司徒剑宇长的也没多帅吧,至于么?
真要比起来,还不如那个神祗一样的男人好看呢。
一念至此,沈悦谨突然又反应过来,她特么怎么又莫名其妙想到了那个男人!
脸色瞬间通红一片。
沈悦谨,你作为女孩子家家该有的矜持都哪儿去了?
深刻反思了一秒,沈悦谨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出她的异样,她索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听那群女子聊天。
此时。
花痴女子的姐妹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剑宇,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他呀,他你都不认识?”
女子摇了摇头,“不认识。”
“姐们儿,那司徒剑南你知道不?”那女子明眸一转,轻笑着说道。
后者想了想,这才说道:“他,我听说过,就是被称为天才预言家的司徒剑南,这次慕名而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一睹他的英姿。”
“嗯,没错。”女子应了一声,随即又道:“而眼前这位,就是天才预言家司徒剑南的弟弟,司徒剑宇!”
“原来如此?”
“哎,听说他对萨满有种莫名的忠诚,就跟被洗脑了似的?”有人凑上来,有些好奇地问道。这话其实并无恶意,只是提出她的疑惑罢了。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个被司徒剑宇的“美貌”俘虏的女子,当即便不乐意了,“呸呸呸,怎么说话的呢,还不允许人家崇拜萨满了啊?”
……
听到这里,沈悦谨不由得思索起来,想起方才司徒剑宇谈到萨满时的样子,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想得入神呢,司徒剑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并且还将司徒剑南给拉了过来。
“咳,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司徒剑宇说着,望了沈悦谨一眼,“悦谨,这是我哥哥,人称天才预言家的司徒剑南。”
听言,沈悦谨只好礼貌地微微一笑,并朝着司徒剑南点了点头。
见状,司徒剑南也点头示意。
“哥,这是我在学院里最好的朋友,沈悦谨。”说完,还在他耳边补了一句,“她很优秀,哪儿都好。”
听弟弟这么一说,司徒剑南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看向沈悦谨的目光都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
这么一来,沈悦谨也不傻,司徒剑宇刚刚跟他哥耳语了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而且有把握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从司徒剑南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
大大方方让他打量,并开门见山道:“放心,我和你弟弟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也没有要攀高枝的意思,只是过来开开眼界的。”
当着人家哥哥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司徒剑宇软磨硬泡,非要她过来赴宴的。
见沈悦谨这么大方坦诚,司徒剑南倒是挺欣赏的。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地就讨论起萨满的事儿了。听说沈悦谨被萨满接见过后,司徒剑南对她的态度都热情了许多。
沈悦谨不由得想,不愧是是兄弟俩,都这么尊敬萨满……
此时,见沈悦谨和司徒剑南相谈甚欢的模样,司徒剑宇心里莫名酸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快去忙吧。”司徒剑宇说着,就要把自己哥哥往外推去。
司徒剑南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望着司徒剑宇,“怎么了,啥事啊?我这会儿没什么事来着……”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推出去很远很远了。
沈悦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司徒剑宇这会儿吃的哪门子醋,刚刚还是他自个儿要介绍她和司徒剑南认识呢。
打发走自己的哥哥,司徒剑宇又心满意足地和沈悦谨坐在一起了。
不过了,见她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好轻易出声,免得打断了她的思路。
沈悦谨确实在思索着一件令她费解的事。
之前,她总觉得司徒剑南耳熟,方才又从那群女子聊天中得知他是个天才预言家的事情,可她的直觉让她不太相信两者是同一个人。
这股直觉来的莫名其妙,可却让她不得不重视。
宴会持续了很久,久到沈悦谨都觉得很无聊了,只能不时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徒剑宇聊聊天。
终于捱到了宴会结束。
“那啥,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谢谢款待,我就先撤了。”沈悦谨摆了摆手,话说完,便准备自己回学院。
“等等。”司徒剑宇听言,连忙叫住了沈悦谨,“不行,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让我送你吧。”
沈悦谨一听,那还了得,连忙婉拒道:“不用麻烦了,宴会刚刚结束,你应该还有挺多事要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真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徒剑宇的语气依旧坚决,“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什么我也要送你回去。”
沈悦谨:“……”
回学院的路上。
司徒剑宇心满意足地和沈悦谨并肩而行,对于自己很不厚道地将一大堆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哥哥的做法,他由衷地感到——
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若是司徒剑南知道司徒剑宇此时的想法,那简直就扎心了。
一路上,司徒剑宇时不时偷瞄一眼沈悦谨,只见她明眉皓齿,眉眼如画,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地牵引着他的心神,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他一直在想,像沈悦谨这么好的女子,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把他的心意说出来,迟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纠结了良久,司徒剑宇终于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悦谨,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哦?你想说啥?”沈悦谨眨了眨灵动的双眸,淡笑着望向他。
司徒剑宇对上沈悦谨投过来的目光,顿时呼吸一窒,就连心跳都不自觉漏了一拍,脑袋里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说辞瞬间空空如也。
“我,我想,我想对你说,我喜……”司徒剑宇一阵懊恼,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他准备硬着头皮告白时,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传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请问,你们知道去司徒家的路吗?”
司徒剑宇脸色瞬间黑了一层,不过见那男子举止有礼,他也不好计较,只是冷着脸,硬邦邦地指了个道儿。
“谢了!”男子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便离去了。
两人便也开始赶路。
等离那人远了,沈悦谨这才有些疑惑地道:“你方才指的那条路,怎么跟我们之前走的不一样?”
司徒剑宇这才幽幽开口,“我故意指的路线,没事,也就多绕了一大圈,还是能到的。”
沈悦谨:“……”
她怎么觉得,司徒剑宇这小子挺腹黑的?看来以后她也得小心点儿了?
想到这里,沈悦谨突然勾了勾唇,“哎?你刚刚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司徒剑宇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行走的步伐微微停滞了片刻,这才恢复如常,默了片刻,他再次鼓起勇气,“沈悦谨,我,我想对你说……”
他差点就把“我喜欢你”四个大字说出来了,结果,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二公子留步,二公子留步!”
司徒剑宇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还能不能行了,怎么都这么会赶时间呢?
没看到他正在做正事嘛!
司徒剑宇的一举一动,沈悦谨看在眼里,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两人停了下来。
就看到身后两个传信的下人骑着快马赶了过来,翻身下马,行了个礼,其中一人说道:“大公子说了,怕你们走回去累着,让我俩前来送代步工具。”
沈悦谨抬眸打量了一眼,顿时目光一凝,好大的手笔!
这两匹马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精神抖擞,周身泛着风属性灵气,跑起来速度极快,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极难培育的灵风宝马,千金难求。
“替我谢谢他了。”司徒剑宇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便拿过缰绳递给了沈悦谨,自己也拿起了另一匹马的缰绳。
两个下人听言,行了一礼,离去。
只是,司徒剑宇现在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沈悦谨觉得好笑,却也没再打趣他,自顾自翻身上马,“驾!”
“哎,你等等我呀!”见沈悦谨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先跑了,司徒剑宇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他,离他而去了。连忙上马,追赶而去。
有了灵风宝马,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学院,自然又引来了一阵风言风语,不过更多的,还是灵风宝马带来的骚动。
对此,二人都置若罔闻。
司徒剑宇一直将沈悦谨送到了宿舍前,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你也累了,先回宿舍,马就交给我来安置吧。”司徒剑宇说着,就主动牵起两匹马的缰绳,巴巴地望着沈悦谨,眸子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沈悦谨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司徒剑宇的头。
这让后者顿时一脸娇羞地垂下了头,乖巧的像只小奶狗。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沈悦谨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你的心意我也感受到了,可是,我现在只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
长痛不如短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终于决定将事情说清楚,也好过一直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