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很快盖过感性,他忍住自己答应她的冲动,松开桎梏住安若宁的单手,转身就要走开。
可是安若宁却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松手的下一秒。
莫祁然缓和了一下怒意,“我说过了放手。
难不成安小姐你不需要我的条件,也巴不得来陪我?
要知道我是不会应着我开玩笑的话去做的,一向不,所以你最好别抱有什么奢望。
我一向不跟疯女人打交道,也不会投资疯女人的公司。”
说完转身抬脚就走,不顾身后的安若宁出声还是不出声。
如莫祁然所料的,安若宁停在原地不敢出声,怕惊扰了什么别的情绪。
现在名为绝望的情绪已经快要将安若宁淹没了,她忽然想要蹲下身深深地哭泣。
刚回国时候的激动心情和期待见到父亲的喜悦全然消失。
现在的自己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被剥夺快乐的灵魂。
父亲走了……连父亲留给自己的奇正……自己也守不住了。
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莫祁然走远的身影,安若宁紧走两步想要冲上去抓住他,但是这次不行了。
这次她的双腿猛地一软,头脑昏沉到了极致,头疼欲裂的感觉放大了几百倍。
安若宁无力地由着自己病弱的身体向着莫祁然离开的方向向前倒下去,直直的倒下去。
脑海中想着这次是又搞砸了,不过她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啪啦。”
莫祁然强迫自己不能回头看,她是第一个自己心软的女人。
不能被迷惑,以后不能跟她再见面,那么现在走掉显然是最好的。可是……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莫祁然几乎想一巴掌拍醒自己。
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让他不得不转过头去看安若宁发生了什么事。
却看见——她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躺在机场的地上,连忙走到她身边。
生怕她是服毒来讹自己的,却看见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
蹲下身子抬手一摸上她的额头,滚烫。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是发烧。
身子一动差点就要将她抱起来,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举动,连忙站起身招手吩咐助理。
自己的目光望向远处,尽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送她去医院,别留名。身上应该有熟人的电话,帮她打一下。”
助理会意地轻轻点头照做,他们这些人跟着莫祁然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莫祁然这次做的已经足够了,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做助理的这个时候不该多说什么。
不无故招惹宋氏的人,总裁已经做的够圆滑了,要是宋氏还来滋事,那就别怪他们手下不留情了。
安若宁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白色,白色屋顶,白色被子,白色窗帘和白色床褥。
还有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提醒她又进医院了。
认命般想要抬起一只手狠狠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又不小心抬起了插着针管的那只手。
疼得龇牙咧嘴,行吧,又什么事都没做成,还反倒浪费医药费钱,安若宁你真行了。
责备自己的同时才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