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唐时瑾转过头去,在看到封辰皓的时候,唐时瑾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撇过头,唐时瑾便想着离开,封辰皓挡住了她的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她。
他就说嘛,这个封祁昱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唐时瑾离开。
“怎么见了本公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是封祁昱教你的吗?”说着,封辰皓准备伸手挑她的下巴。
唐时瑾躲了过去,然后冷笑道:“抱歉,少庄主可没有教我和狗说话。”
封辰皓一听,脸色一变,“你……”
唐时瑾抬眼看他,“你什么你,好狗不挡道,麻烦你让让。”
说着,唐时瑾就想从侧面走,封辰皓身子微动,又挡住了唐时瑾的路。
见此,唐时瑾皱眉看他,只听封辰皓嘲讽道:“才多久没见,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闻言,唐时瑾微微扬起笑脸,不过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一般都是把你放在……”
说到这里,唐时瑾视线在封辰皓身上看了看,从上往下移,在封辰皓的胸口停了好久。
那个时候,封辰皓差点都快以为唐时瑾会说把他放在心里之内的话。
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唐时瑾道:“我一向都是把你放在脚底。”
说这话的时候,唐时瑾的视线也迅速的移到了封辰皓的脚上。
见此,封辰皓一张脸铁青,然后他皱着眉,一手抓住唐时瑾的手腕,力道大的唐时瑾都怀疑有没有骨折。
然后,她没好气的看着他道:“封辰皓,你除了抓我就不会有别的招数了吗?”
说完,她还挣扎了两下。
封辰皓却笑了,“对付你,只用这一个手段足以。”
唐时瑾呸了一声,看着他有些得意忘形的脸,唐时瑾差点犯吐。
然后她迅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冷静的对着封辰皓道:“封辰皓,你不可以抓我。”
闻言,封辰皓挑眉,有些好笑安:“我为什么不能抓你?”
唐时瑾:“如果你抓了我,庄主那里你交代不了。”
听到庄主两个字的时候,封辰皓微微顿了一下,紧接着他道:“他那里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可以把你抓了,然后对外说你因为治不好封祁昱的眼睛,怕庄里责怪,所以你连夜跑了。”
说完,他看了看唐时瑾,微微凑近道:“这个交代,你觉得怎么样?”
唐时瑾皱着眉,避开他的接近,没好气道:“不怎么样。”
封辰皓笑了。
唐时瑾这时想了想又道:“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和庄主有个约定。”
封辰皓一听,有些疑惑道:“什么约定?”
见他上钩,唐时瑾悠悠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和庄主提了一个小意见,我怕我在这庄里万一哪天就突然消失了,所以我和庄主说,要是我真的不见了,请他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最好是找大公子了解了解情况。”
唐时瑾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封辰皓,在看到他脸色一变的时候,唐时瑾心里有些得意。
然后,只听到封辰皓道:“你没骗我?”
唐时瑾:“我骗你做什么?”
不骗你就是脑子缺根筋。
听完唐时瑾的话,封辰皓认真的想了想,一双眼睛眯了眯,有些危险的道:“唐时瑾,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唐时瑾忍着没有叫出来。
“你以为就你这个身份,庄主会把你的死活放在眼里?”
唐时瑾皱眉道:“是,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别忘了,我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有把握治好封祁昱眼睛的人,庄主那么重视这件事情,我若是死了,他肯定不会不管的。”
说完,唐时瑾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痛意,心想这封辰皓是属牛的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被唐时瑾这么一说,封辰皓突然想了起来,前几天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庄主还问封祁昱的眼睛来着。
事情若是真如唐时瑾所说,那么他要是现在动了她,估计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也不是特别怕封景峰那个老头,但是封辰皓怕不必要的麻烦。
思来想去,封辰皓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她说的话。
放开唐时瑾,封辰皓冷道:“这一次,我就先放过你,但是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封辰皓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时瑾后,便离开了。
而唐时瑾得到自由和生命以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心直跳的厉害。
幸好,幸好封辰皓头脑简单,被她骗了过去,不然的话,她这条命就真的丢在封辰皓手里了。
想到这里,唐时瑾猛吸口气,在看到手腕上那处明显的抓痕时,唐时瑾对着那小心的吹了吹。
等到她回到封祁昱院里的时候,就见封祁昱坐在秋千旁边的凳子上,呆愣的就像是一个石雕一样。
唐时瑾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在看到封祁昱的时候突然间放晴。
走过去,唐时瑾自觉的坐在了秋千上,荡悠两下道:“喂,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早在有人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封祁昱就知道是谁。
听了唐时瑾的话,封祁昱道:“不久,刚坐下。”
其实从回到院里开始,封祁昱就一直坐在那里,专门等着唐时瑾回来。
闻言,唐时瑾不相信的撇了撇嘴,“才刚坐下,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这里坐了很久?”
说着,唐时瑾仰头思考了一下,“你刚刚的样子,就像是那什么……”
唐时瑾凝眸思考,一旁的封祁昱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回答。
随即,只听唐时瑾道:“望夫石,对就是这个。”
闻言,封祁昱脸色平静,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他侧目道:“不应该是望妻石吗?”
唐时瑾大大咧咧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话的真实含义,纠正道:“明明就是望夫石,你记错了,哪有什么望妻石的。”
说完,唐时瑾脚尖点地,借着惯性荡悠的更欢腾了一些。
见此,封祁昱心里颇有些无奈,心想什么时候这颗石头才会有裂缝的一天。
“柳夫人和你聊了什么?”
说起这个,唐时瑾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道:“我以为她真的要和我谈论庄主的病情,谁知道这柳夫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封祁昱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惊讶,“那她和你聊了什么?”
唐时瑾有些郁闷,撇了撇嘴道:“她认为我和小公子有什么,还说齐晓雅是被我给气走的。”
唐时瑾当时听到这个的时候,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诬陷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和小公子做了什么让她这么误会,这么大的屎盆子扣我头上。”
“那齐晓雅明明就是自己放弃的,说的好像是我破坏了一段姻缘似的。”
“不过这姻缘说到底也是一段孽缘,还不如早点断了的好。”
唐时瑾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旁的封祁昱却表现的很平静,唐时瑾看他表情的时候,都有些疑惑了。
撇撇嘴,唐时瑾道:“你怎么不说话?”
她刚刚没有说柳夫人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唐时瑾还是解释道:“我刚刚只是随便吐槽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对柳夫人绝对没有什么意见。”
解释完了,唐时瑾心里还有些忐忑。
虽说这柳夫人不是封祁昱的亲生母亲,但是在这几天的观察中来看,封祁昱对那个柳夫人还是挺尊敬的。
封祁昱此刻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只听他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是一段孽缘?”
闻言,唐时瑾“……”
他思考这么久,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见唐时瑾没有回答,封祁昱又道:“嗯?”
唐时瑾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封祁昱,这才开始道:“你看齐姑娘做了那么多,小公子也没有感动的喜欢,如果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那不是孽缘是什么?”
唐时瑾觉得,如果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在一起岂不是折磨?
前世的时候,她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同事,同事很喜欢一个男的,而那个男的不喜欢同事,但是却因为家庭的压力和同事结了婚。
可结果呢,同事一直对那个人付出百分之二百的真心,那个男的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样的处境待久了以后,同事整个人都变了,最后得了抑郁症,辞职在家。
唐时瑾有次去看她,和同事聊了两句,唐时瑾到现在都还记得同事说的话。
她说:“宁愿以后找个能搭伙过日子的人,也好过嫁给自己很喜欢,可他却不喜欢自己的人。”
这样的处境,如同地狱。
所以唐时瑾才会觉得,齐晓雅和封觉初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只能是孽缘。
因为他们两个人并不相爱,一切都只是齐晓雅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唐时瑾心里还是有些感触,低着头微微叹息一声。
封祁昱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他微微皱眉,然后道:“你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然的话,一向不开窍的她怎么在面对封觉初他们的事情时,如此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