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去看看,不过我的身体不好,而且今天出来转了太久了。”老头微笑着,好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道:“还是改天去吧,到时候再让他给我雕刻一点儿小玩意儿。”
“那我送叔叔回去吧。”看他说身体不适,走不了那么远了,宁惠这才没有勉强要他去看白岩,直接送他往回走了。
“这街道多年了,一眨眼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还是那样,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丫头,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老头我能做的到的,你就尽管说。”
这老头子看着街道上,挺感概的,欣喜之余就忍不住对宁惠承诺,以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就都可以随便开口了。
“嗯,谢谢叔叔,我要是有需要叔叔帮忙的,我一定会说的。”宁惠点了点头,也没有和他客气的推辞。
谈了好一会儿,也就送他快要到家了,他却突然站住了,转过头看着宁惠道:“你和白岩有婚约是吗?这小子可是一块不错的料,将来能成器,而且人品也挺好的,嫁给他应该能幸福。”
“不,其实叔叔,你家侄女儿比我喜欢白岩,而且我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宁惠摇了摇头道。
“心爱的人可不能随便让,何况那个丫头,那么野,怎么可能配的上白岩这娃,我倒是觉得他比较适合你,而且,我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你的。”
那个老头以为宁惠是为了肖冰儿,将白岩让出去了,还劝她不要轻易这么选择,而且对肖冰儿和白岩很不看好。
原本是打算让他帮忙撮合他们的,没想到结果他反而那么看不起自己的侄女儿,一点儿也不愿意他们有什么结果。
“叔叔,其实我觉得肖姑娘人也是不错的,只是她从小出生富贵人家,养尊处优惯了,就有点儿大小姐脾气而已,不过这个不是问题,应该能改过来的。”
宁惠原本的计划落空,只能尽量的为肖冰儿说了些好话。
“你也别为她说好话了,我自己的侄女儿,我还不清楚她的品行吗?”这老头不以为然,说了两句,说的宁惠都没话说了。
将他送到了家里,原本想说的话,也都没有好意思说,回来的时候,走在街上,心里都有些乱。
“宁姑娘……”
在她走着到一处店门口,准备去买点儿布料,但往前走了一步,又打住想算了时,被人撞了一下。
抬头时,人家已经先认出了她,和她打起了招呼。
“友玲姑娘?”
宁惠抬头看到那个女的,也是惊讶了一下,竟然是那个友玲。
人家说冤家路窄,还真是没错,这在街上逛个街都能遇上这种冤家的。
“是呀,真是巧了。”友玲微笑着,努力的表现出看到她很高兴的样子。
“哦,确实有点儿巧的。”宁惠笑了笑,也没有说太多。
“那个,不妨碍友玲姑娘买东西了,我先告辞了。”宁惠给她打了个招呼,侧着身,让开了她,想要迅速和她拉开距离。
“不是吧,你还没买东西呢?”友玲看她手里什么也没拿,就有些好奇,追着她问了一句。
“哦,我是出来有别的事,顺便到这里看看的,不是一定要买什么。”宁惠微笑着解释道。
便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她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还是先离开再说吧,免得看着她恶心。
“这样呀,那我们也不买了吧。”友玲一听说她并不买东西,就说他也不买了。
“……“宁惠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也只能咽下去了,没事她学她干嘛呢?
“对了,你们那里那个落叶公子他没事吧?”友玲跟着她跟出来,又问起了落叶的情况。
“他挺好的,就是店里忙了一点儿,不过在家忙一点儿也好,起码就没有人会觉得累的半死的人,会半夜翻墙去人家家里做什么,然后来诬陷他了。”
宁惠笑着,话里有话的说道。
“对不起呀,那一次我是真的没有看清误会了,其实我并不是存心的。”
友玲听到宁惠的话,又低着头,一副很愧疚的样子,道了一次歉。
“友玲姑娘太客气了,又不是诬陷我,不用跟我叫什么对不起的。”宁惠冷笑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她。
“我是看她是你的好朋友,才问起的。”友玲依然是低着头,一副愧疚的表情。
宁惠听她这么说,貌似也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她的误会,她就和落叶绝交吧。
“是好朋友没错,但不代接道歉,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宁惠看她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同情,只是说不帮他接受道歉。
没想到那个女的还挺厚颜无耻的,竟然还要自己主动送过去。
“落叶,有朋友登门造访。”看那女的跟了过去,宁惠就将落叶见了出来。
“什么朋友呀?”落叶一听到朋友两个字,以为生意又来了,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
“是你?”一出来看到是友玲,脸就跟着拉长了,还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没错呀,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之前我心情不好,没有怎么给你道歉,今天再给你补一句歉意可以吗?”
友玲看他这个脸色,赶紧和他道歉解释了起来。
“落叶你们忙,我先去干活了呀。”看这架势,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不能结束,所以宁惠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宁惠走了后,落叶开始和友玲聊的热火朝天起来。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得到他们的笑声传了很远。
看来落叶又相信她了,所以才能和她说的这么开心。
宁惠在厨房,不是落叶炒菜的厨房,而是专给她做点心用的那个厨房。
她在厨房,倒面和面,然后将起弄到发起来,再将之前发好的做了一炉烤着了,出来时,发现落叶和那个友玲竟然还在说着话。
虽然他们貌似第一次能面对面说笑,但这气氛,就给站在人家旁边的人有一种做电灯泡的感觉。
看不合适站在那里,宁惠只好转身又去了白岩雕刻的房间。
那里盛耀和白岩不知道在说什么,貌似白岩这会儿的心情不错了,和盛耀说话时,脸上还能有个笑容。
“白岩,盛耀,那个友玲来了。”
宁惠进去后,坐到了白岩和盛耀中间,悄悄和他们说了一下友玲来了的事。
“她来干嘛?”盛耀不以为然的问了一句。
“谁知道?她在外面和落叶说的那么大声音的,欢声笑语都能将周围的客人耳朵震聋了,你们听不到吗?”宁惠好奇的看着盛耀和白岩道。
这房间是的墙有点儿厚,有些隔音功能,加上盛耀和白岩也在说话,所以外面的声音不是很明显倒也正常。
“我们没关心外面的事。”盛耀回道。
“我以为是客人在聊天。”白岩也差不多语气,都显得不怎么当回事。
不过白岩稍微等了一下,又道:“这落叶心胸还挺宽广的嘛,人家那么冤枉他,差点儿就被关在了大牢出不来了,竟然还能放的那么开,和人说笑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友玲不简单。”宁惠皱着眉单。
“不简单?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吧,她挺漂亮温柔的呀?”白岩或是觉得宁惠是有偏见,因为人家冤枉过落叶,所以才这么说的,也就还帮她说了一句话。
“漂亮的怎么了,人家说红颜祸水呀,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危险知道吗?”听到白岩的话,宁惠还有些不高兴了,说了他几句。
“这么说,你跟了盛耀对我来说还是好事,我应该感激的。”白岩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笑着道。
“不跟你开玩笑,你们两个从小和他们认识,你觉得肖冰儿和这个友玲,谁更让人讨厌一点儿?”宁惠看着白岩和盛耀追问道。
“我觉得肖冰儿讨厌多了,简直就是……,怎么说呢,一无是处,还毛病多,事多,还蛮横,骄纵,还特么的喜欢惹事,简直就是一累赘。谁要娶了她,那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起肖冰儿,白岩是各种嫌弃,讨厌,估计是一时想不出那么多词形容,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把肖冰儿说成是什么。
“我觉得冰儿挺好的,她人耿直可爱,虽然是有点儿大小姐毛病,但这也是出身给养成的嘛。不过她真的心里有什么就愿意说什么,不是那种心机重的人。”
“但这个人,心机明显很重,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将事藏在心里,害人的角色。”
宁惠却不一样,她觉得肖冰儿要比这个友玲好,肖冰儿不会有心机,但这个友玲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儿我倒是赞成惠儿的看法,冰儿没有友玲心机重,友玲从小就可以各种想鬼点子坑人的那种,冰儿却只会儿逗乐人。”盛耀也赞成宁惠的看法,觉得肖冰儿比友玲好。
“你们两个这是才几天就一条心了是吗?竟然都和我唱反调,我说好的,你们就都不喜欢,我说不好的,你们就都说好,这几个意思呀?”白岩被他们俩气到,对他们质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