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饭菜的钱不行吗?你们开着店总是为了钱吧?难道还放着钱不赚?”
那个人挺淡落叶的话,就和他争了起来,说愿意给饭菜钱,还是要求要给他一瓶酒。
“是……”落叶还要和他争论,但宁惠拦住了他。
“这位爷说的没错,开着店是做生意的,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这酒是从哪里来的?”宁惠也没有说他说无理取闹的废话,只是问了他得到这种酒壶的来历。
“朋友送的。”那个男的还是回答了宁惠,不过回答的有些敷衍,而且还能从他脸上看到不耐烦。
“行,酒我卖了,但我这里有要求,不能每天喝酒不吃饭,这样很伤身体的。”宁惠一边劝道着他,一边忙着开始调酒起来。
十几种的酒,全是她自己酿制的,调出来的味道也很不一样。
一口气,她就调好了一杯,放到了那个人面前。
“这位客官,酒好了,你是放这里喝,还是装起来,带回去喝?”宁惠将调好的酒放到了他面前,挺平静的习惯的问了一句。
“我回家,不妨碍你们了。”那个男的喝了一口,还挺满意的,这才将一个钱袋丢在了宁惠面前,然后将酒拿着,转身出了门。
“这个人好像挺奇怪的,是个什么人呀?”阿烈在那个人走了后,过来对宁惠追问了一句。
“是朝廷的官,不过给的这点儿银子真拿不出手?”宁惠拿着银子,当着几人的面。将银子倒了出来。
清点了一下,刚好够在他们这里吃一顿饭的钱,看来是真的很了解他们这里的。
“就是,一个做官的,连一个铜钱的赏钱都舍不得给。”白岩也就在宁惠他们后面,看到这情况,也对那个人数落了几句。
“没办法,是官呀,就算人家不给钱,咱也得给他弄一口。”宁惠将银子扔到了柜子里,一副很无奈的语气道。
“是呀,罗巧莲的事要吸取教训,这些做官的惹不起呀。”落叶也在旁边附和起来。
“别这么说,人家没有吃饭,但给的钱足够吃饭的,外说你的酒虽然独特,但你应该明白,本钱并不一定很贵,这个价,你是赚的。”
白岩听到他们那么说,就安慰了他们一番。
“行了,人哄走了,我们也要出发了,说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赶紧带我们过去看看。”宁惠也没有太多纠结那个问题,只是让白岩带他们去找木头。
“这个地方就在这里的皇宫旁边,是肖冰儿的叔父,他对木头有特殊爱好,山上找到特别的,奇怪的木头,他都会收起来。要是有人找到了,他还会出钱买,而且是越奇怪,越喜欢,出价越高。”
白岩带着他们,边往外走着,边给他们解说着。
“既然人家那么在乎,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走怎么会给你呢!”宁惠很担心,就怕买不到。
“会的,他对我很好,那时候就答应,如果我回去,他就把他的木头送我几棵,让我带回去雕刻,不过后面我回去的时候,有些突然,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带他的木头走。”
白岩回道。
几人带着心事和期望,跟着白岩一路到了肖冰儿的叔父家。
老人已经身体很差了,站不起来了,坐着一张木头做的轮椅,进出都要下人推着。
看到白岩,他没有认出来,不过听到白岩自我介绍后,他显得很高兴,还亲自推着轮椅给他们泡了茶。
宁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就是她的那个独特的酒,老人家闻了一下,特别喜欢,没舍得喝,让下人给他藏起来了。
“叔叔,你要是喜欢就喝了吧,小惠自己会酿,要是你下次想喝,让人过去找她给你拿一份过来就是了。”白岩看他高兴,就又说了几句。
“哦,吃饭时再喝。再说了,一个女娃做那些事也是够累了,我一老头,就不要太浪费这么好的东西了,尝一下就行了,不能太贪心的。”
这老头很识趣,估计也是听说了宁惠他们一些事,知道她的酒卖的不便宜。
“叔叔,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帮我的。”白岩也不多闲聊,看他高兴,就趁他心情好,开始谈正事起来。
“嗯,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还能帮你什么呢?”老头摇了摇头道。
“叔叔,你的腿是怎么了?”宁惠看他一说起腿,貌似心情就变了,也就借着问了一下。
“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说也罢。”这老头还不想说了,只说是往事。
“不知道叔叔介不介意,愿意让我帮你看一下吗?”宁惠喝了一口茶,试探的问道。
“看不好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名医都无果。”老头一阵摇头,失望至极。
“叔叔,你别这样,也许那些名医刚好对这种病不懂呢?宁惠也是会医术的,虽然不是很精湛,但可以让他看一下的。”
白岩听到他这么说,就安慰着他,劝他让宁惠帮忙给他看一下。
“老夫也不指望好了,一把年纪的人了,都半截到了土里,还在乎什么病不病的,那么久了,我也习惯了。”老头还是不愿意让宁惠帮忙看,说已经习惯了。
宁惠对这种情况很了解,这种病人就是失望太多次了,所以不愿意再抱希望了,免得再失望一次。
“看一下而已,能治就治,治不好你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阿烈看他们不停劝告他,他都不不愿意接受,看的有些急了,就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阿烈别这样,老人家肯定是遇到了太多人,抱着希望找他们,结果都失望了,所以就放弃了,免得再伤心失望。”宁惠看老头被阿烈说的要发火了,脸阴沉下去了,才赶紧解释了几句。
“那就别看了。”阿烈听她这么说,也是急躁的回了一句,然后坐到了旁边。
“看看倒也没事,不过治是没必要了,治不好了。”那个老头莫名其妙的又同意让宁惠给他看了,不过虽然让看,却不同意让她治。
“嗯,我就看看,如果我肯定能治好,再给治,没把握,就不动手了。”宁惠点了点道。
看宁惠这么说了后,这老头才将手伸过来,给宁惠把脉。
这种腿疾貌似把脉也没什么意义,宁惠随便把了一下脉,然后就让他将腿放到凳子上,放平后,试着给他捏了一下,看看他还有没有知觉的。
原来他虽然站不起来,但腿上知觉还是有的,动他的时候能有反应,
“叔叔,我给你扎一次针灸试试看,或许能缓解一些,起码我能保证让你可以站起来。至于后期,你要是自己理疗到位,我觉得少走几步还是可以的,走的太远不行,但在家去一些茅厕什么的,就不用拖着轮椅那么费力了。”
宁惠检查了一下后,才商量的问他要不要尝试让她给他治疗。
“你确定可以治好?”老头半信半疑看着她。
看样子,他并不是不想治好的,只是经历了太多失望,让他没有信心了。但要是有人说能治,他立马也就想要尝试一下了。
“可以试试的。”宁惠对他说道。
看宁惠又没有很肯定了,这老头也有些犹豫了,等了好久后,才点了点头,说试一下。
宁惠也是熟练的,将银针烫好,然后弄了药,开始给他扎针起来。
忙了一阵后,他突然喊着,说他感觉脚上有些火辣辣的疼,要宁惠停手。
看他撑不住,宁惠只好先放弃了,不过给他开了一些药材。
“这些药,你可以让人给你抓来熬了吃,应该有帮助的。”宁惠对他叮嘱道。
“我的腿还有几成能站起来的希望呀?”在接过药方时,老头又对宁惠问了一句。
“只是站起来,我起码有八成把握,不过如果想要能恢复以前的样子,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但如果老人家配合理疗的好,能自己在家里转转,甩掉轮椅还是可以的。”
宁惠还是挺有把握的回答的他,因为她发现他的腿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并不是一点儿知觉都没有的。
“什么是理疗呀?”不过对于宁惠说的这个词,他完全听不懂。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每天按规定调理治疗的意思。”宁惠没办法给他解释的更详细,因为解释的越多,他们听不懂的也就越多了。
“这个应该没问题,反正我一老不死的,也没什么事,就只希望腿能好一点儿,给孩子们减轻一些负担。”老头很放心,觉得能按宁惠说的去做。
不过说到给孩子减轻负担,她逗没看到他的孩子,而且家里那么多下人,她觉得应该他的一切日常都是下人打理的吧?
就他这种情况,宁惠真不知道,孩子还有什么负担,难道是每天来请安,低着头时,看着他不方便?
当然这是玩笑,请安时,老人总是坐着,小辈们必须站着鞠躬,甚至还要跪下磕头。
“对了,你说的木头是什么东西,你有多少呀?”在宁惠给他治疗完后,他心情又恢复了,想到了白岩说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