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呀。”落叶看她还满脸疑惑的样子,就只好给她明说了。
“阿烈?”宁惠皱眉,重复了一遍。
当然不是她记忆力不好,主要是阿烈晚上出去了的。
最近他出去是常事,每次出去都会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回来,所以她就没有把他列入其中。
“他昨晚回来了的,我还没有睡,他就回来了。”落叶解释道。
“这个人越来越奇怪了,我下去看看。”宁惠预感到了不对劲,感觉飞快忘楼下跑去。
“白岩……”宁惠一下楼就赶紧叫起了白岩。
“什么事?”白岩在洗涑,听到她叫他,也就探头过来问了一句。
“赶紧清点一下你的东西,看有没有丢的。”宁惠一边说着,人就已经往白岩房里跑去了。
“东西?我这里没什么东西会丢呀。”白岩没觉得他有什么东西能被偷,所以很是不以为然,将洗脸盆放到了一边,就跟着宁惠后面进了雕刻房。
“工具不见了,我的工具不见了。”白岩一进房间就发现了,因为他有很好的习惯,东西用完,从来都会规规矩矩放在柜子上。
现在柜子上干干净净,什么人东西也没有了,显然东西被人拿走了。
“这个阿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事都做,竟然还偷起了工具来。”
宁惠特别生气,说了几句,转身飞快往外跑去。
“小惠,你等等我。”白岩跟着就追了上去,在门口追上她,将她给拦住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阿烈不像话,这工具和他有什么关系呀?”白岩好奇的看着她,追问道。
“因为东西就是他妈的。”宁惠回道。
“他拿我的工具干嘛,他又不是没用工具,雕刻匠的工具,一般都会按着自己的喜欢打一套,我的那个是随便买的,但都是挑的比较好的呀。”白岩皱着眉,有些担心了。
比赛一会儿就得开始,人家虽然是提供雕刻的东西,但不提供工具,工具必须用自己的。
现在他一样工具都没有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能去哪里找到这么一堆工具来呀。
“你别急,我去王宫和六王子说一下,看他有没有办法。”
宁惠也是很无奈,她对这些都不熟悉,根本就找不到在哪里找得到。
不过去找倪墨的话,估计作用也不大,顶多能把比赛延后半个时辰,总之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比赛,或是改天重来之类的事发生的。
“算了,别去,免得六王子为难。”听到宁惠的提议,白岩却卡住了她。
“可是没有工具,你怎么比赛?你要是不去,那就等于弃权了,前面每一个比赛,你都那么顺利,到最后,你却放弃了,这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宁惠看他要放弃,就又劝了他一番。
“我也不想放弃呀,关键是工具找不到,就算我去了皇宫,不动手,最后还是会被淘汰出局的,这比弃权还让人悲愤,我接受不了。”
白岩也不怕宁惠会笑话他,所以就很实话实说的将他的想法说了。
看宁惠不出声,又道:“输了是没什么,如果我是尽力了的话,那输了就输了,我不会难过,我会笑着的。可是现在我真要去了就是和弃权差不多的,还要比弃权更差劲。”
“你说什么呢?输赢是是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没准你不去,可能会更糟糕,如果你去了,没准就能有了机会继续呢?”
宁惠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安慰白岩,顺便将他劝到赛场,然后再去想办法。
白岩其实还是很在乎这场比赛的,虽然他不像落叶那样,将比赛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但他就是个完美主义的人,做事一向都是喜欢有个结果的。
“请问,你们谁是盛耀世子呀?”
在宁惠和白岩说着话,劝着他时,有个最多五六岁的小孩儿,拿着一封信,来到了宁惠他们的店铺前了。
这孩子看着那么小,小脸上全是单纯和稚嫩,这会儿正紧紧拽着信,看着宁惠他们打听起盛耀来。
“我是盛耀。”盛耀刚出来,刚好就听到了孩子的话,也就赶紧过来了。
“这里有个姐姐给你送了一封信,还说让你赶紧看。”那个小孩子听到盛耀承认自己是盛耀后,才肯说出找他的原因。
“这是什么信呀?”落叶弯下腰,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边对白岩问道。
“信上只说,阿烈被绑架了,让我去救他。”盛耀看着宁惠回道。
“阿烈被绑架了,要你去救。”宁惠怀疑的看着白岩和盛耀,问道。
阿烈是白岩的人,按理说,他真被绑架了,也应该是通知白岩。就算是实在没有别人,那也起码该叫她,她好歹还算是阿烈的老板。再说怎么就告诉了他们,还要盛耀去救人呢。
“是的,对方说要和我谈判。”盛耀点了点头道。
“和你谈判?没说要你带多少赎金吗?”宁惠很好奇,因为她没见过绑匪不为钱的。
“我也不知道,但信上真没提,而且还要求我一个人去,别人谁去,就将人质杀了。”盛耀皱着眉,大致简略的将内容和宁惠他们说了一下。
“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要是万一出什么事,我们一起有个照应。”宁惠看盛耀这么说,才提议要陪他一起过去。
“不要去了吧,人家都说了,去多了就要杀了阿烈,我们干嘛还要去?要害死阿烈吗?”
落叶听到宁惠说要跟盛耀一起去救人,就阻拦了起来,觉得这样是不负责任。
“万一不去,人家对盛耀不利呢?盛耀一个人,会很危险的。”宁惠担心盛耀,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要不我们还是准备一下,一起过去吧,到时候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让盛耀一个人出去就好了。”
白岩冷静下来,头脑还是蛮清醒的,看他们都没什么好的方法,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这方法行吗?万一被人发现,那阿烈不是没命了?”
落叶还是不太赞成,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去,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出阿烈是一条,另外,他对阿烈一向就没有多喜欢。
“不管怎么样,阿烈已经不见了,我们不能让自己人再有什么危险,所以绝对不能让盛耀一个人去。”
宁惠的态度也很坚决,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让盛耀一个人去冒险。
“行,既然你们想要去,那就准备一下,一起去吧。”
落叶看他们都一条心,就他一个人想要反对,都没用,最后也就决定一起去了。
那个人给盛耀的信说的地方,就在城外,只要够快,应该来得及拿着工具回来,去参赛的。
“这个阿烈也真是的,不知道是故意要把白岩的工具偷走,让他没办法比赛,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其实白岩会去,主要就是冲着他的工具去的,因为这套工具他都用顺手了,现在要买一套新的,开封,将起磨出能用的样子,那是还要很久的。
可是等到他们跑到那个地方,却只有一封信,说又让盛耀去另一个地方,还说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看到这封信,盛耀气的不行,当然比他更气的是白岩,眼看比赛就要快开始了,现在还不知道阿烈在哪里。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跟去了吧,人家不是傻子,知道我们跟着的。”落叶又不乐意走了,觉得别人没那么好骗。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个熟人,他不过是知道我们感情好,并不是真的看到了我们。”宁惠猜测的说道。
“赶紧走吧。”白岩什么都不想说,他现在心里特别烦躁,杀人的心里都有了。
落叶虽然很不乐意,但他们还是很坚持,所以他也只能跟着去了。
在下一个地方,终于有人了,不过地方是一个很宽广的草坪。宁惠他们根本没得地方藏身,所以只能在很远的地方,就站住,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呢?”在盛耀准备往前走时,宁惠突然半夜。轻声说了一句。
“那不是那个友玲吗?”落叶果然是和她接触的多一点儿,所以这么远的距离,他也就一眼便认出了友玲来。
“竟然是谢女人,她发什么疯呀?”看到是友玲,白岩更气了,骂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还好旁边跟着宁惠,将他给拉住了。
“先别激动,看她究竟想要干嘛?”宁惠拉着白岩,将他拉的蹲下来了,轻声的对他说道。
白岩本来是很气,但也不是不清醒,知道这样冲出去,可能会胖盛耀和阿烈都有危险。
虽然友玲看着柔弱,但他们家并不是很柔弱的家庭,家里有功夫很高的护卫,白岩担心她是带了护卫过来的。
盛耀很快走到了友玲身边,那么远的距离,宁惠他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很肯定,他们再说话,而且阿烈也确实在友玲身边。
不过,宁惠眼尖,看出了事情有蹊跷,觉得这可能是他们两个商量了,合伙弄的一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