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父母,而且明天是我父亲的寿辰,我一个做儿子的,应该到的。”白岩还以为宁惠也生气了,又好耐心和她解释了几句。
“你不用解释,我不是说了,这是你的权利吗?”宁惠对他笑了笑道。
“对了,盛耀也回去是吗?”宁惠微微一笑后,又突然想到了盛耀和他的感情,要是他走,盛耀怕是也要跟着一起去,那到时候是不是就会又有人来惹麻烦了?
“他可能会一起去吧,不过我没问他,也许他这段时间累了,不去也可能。”白岩微微摇了摇头,不太确定的回道。
“嗯,你去忙吧。”宁惠没有多说什么,略微有点儿失望的点了点头。
“对了……”宁惠想起了,既然是他父亲的寿诞,她应该送点儿礼物才行。所以才叫住白岩,然后迅速装了几盒糕点。
“你给白老爷带几个点心吃一下,还有,我前几天去街上看到了一件不错的礼物,当时刚好手里有零散的银子就买下来了,要不你给白老爷带去吧,老人应该比较喜欢的。”
宁惠将点心给了白岩,又跑去拿了一个如意过来,递给了白岩。
是个玉如意,但这玉不是什么上等的玉,所以只算是一件小玩意儿。
不过雕刻的还可以,而且如意对于老人而言,都是很不错的东西,很多人喜欢。
“既然是你自己买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父亲……,哦,你带的点心就好了,他不怎么欣赏这些特殊玩意儿。”白岩吞吞吐吐了一阵后,还是不愿意拿那件如意,最后才告诉她,说她父亲不喜欢这些东西。
既然人家不喜欢,宁惠也不好勉强,毕竟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级东西,所以他不要就不要吧。
“那行,这个我自己留着吧,刚好我们店里生意最近有些不景气,用它压压店也好。”宁惠将东西收了起来。
白岩也没有问店里最近怎么不景气了,因为客栈生意好一点儿和差一点儿,这种事正常,白岩没有往别的上面想。
白岩按照原计划,真回去了,如宁惠猜测的一样,盛耀也跟着走了。
他们都走了,少了帮手,店里又一下忙了起来。
虽然是忙碌的一天,不过生意还是挺理想的,收入又不少。
“请问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宁惠?”
第四天的早上,店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一个个穿着官服,是官差的打扮,领头的一进门,就来到宁惠的柜台前,问起了她的身份。
“是的?发生什么事了?”宁惠看这几个人好像挺不怎么对劲的,就警惕了起来。
“你店里的伙计打人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个领头的对她说道。
“我店里的伙计打人了?”宁惠疑惑的看着他们,她店里挺平静的呀,并没有谁有打架,怎么会有伙计打人了的事?
“是的,在城南菜市场,他打伤了王员外的公子。”那个人点了点头道。
“城南菜市场?”宁惠皱着眉。“等我去看一下。”
“落叶,宫美英,你们在哪?”宁惠和那些官差说了几句,赶紧跑到楼上叫了宫美英,又去厨房叫了落叶。
可是在厨房时,却并没看到落叶,宫美英倒是很快从楼上下来了。
“老板,什么事呀?”宫美英一下来,就追着她问了一句。
“你看到落叶了吗?”宁惠对她问道。
“没有,落叶好半天没有上楼了。”宫美英摇了摇头道。
“落叶老板不是出去了吗?厨房差菜了,落叶老板亲自去菜市场选货了。”之前来的那个伙计杨跃,听到宁惠的话,立马就跑过来告诉了她落叶的去向了。
落叶去菜市场了?他们说在菜市场打人的人不会是他吧?
“我跟他们去看一下,你们在这里帮我看着店,小美,你给我收一下账,需要记账的就叫个人帮你。”
宁惠给宫美英说了一下,自己赶紧收拾了一下,跟那些官差去了县衙。
真是落叶,正被他们五花大绑给按跪在衙门里,手上还带了枷锁。
“落叶,发生什么事了?”宁惠一进门,看到落叶被绑着,还有被打过的情况,就有些生气了。
“是那个男的先欺负人,我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结果他就和我吵起来了,还跟我动手,不是我准备挑事的。”落叶很认真的,将情况告诉了宁惠。
“什么,那他情况怎么样?”宁惠只看到衙门跪着他一个人,并没见伤者,就担心伤者情况严重,到时候没办法帮他脱罪。
“他应该没有伤成什么样子,我又没有太用力。”落叶为自己辩护道。
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也只有看到那个伤者之后,才能确定。
“你把人打伤了,还找理由。你为什么要打人,赶紧从实招来,不然就大刑伺候。”那个衙门县令和他们之前的那里县令差不多,估计什么都是听别人说的。
“大人,我没有杀人,你让我招什么呀?”落叶听到他的话,还蔑视的一笑,反问了他一句。
“你别得意,你打人不招供,各位给他大刑伺候。”那个县令听他那么说,更加愤怒了,立马就吩咐人要动手打他。
“行了,你们要多少钱呀?”
宁惠店里不能少了落叶,所以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要将他弄回去。
“钱,他打人了,钱能解决吗?”那个县令眼睛在她手上拿着的钱扫了一遍,然后装作无奈,没办法铁路的样子。
“那县令大人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找到的,或是我这里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宁惠看他这么说,也就说了她的想法。
“谁要你的什么东西呀,我只要大家都安全,你能做到吗?有再说了,他犯了错,打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这县令说的很很理直气壮的,好像他就没有害过人似的。
“大人,我跟你说,你现在公堂上是威风,可还是要注意,别被人抓住了把柄说出去你就完了。”宁惠真想这么威胁他几句,不过威胁没用,因为这人明显就是被别人给收买了,要不他也不会看着她手里的钱,眼里冒光,却还故意装作清高了。
“大人,我相信这里面有误会,落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宁惠还是很耐心的和这个昏庸县令讲起了道理。
“不用你叫我怎么做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误会我们当然会查清,不会随便污蔑一个好人。”那个县令装的很清正廉明的样子,很严厉的训斥了宁惠一顿。
“小惠,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店里不能没有管。”落叶看到她焦急又担忧,偏偏那个县令又还假装清廉的和她说废话,就让她别在这里费功夫了。
“店算什么,要是人没了,什么店都没用了。”宁惠蹲到了他旁边,轻声说了几句。
“落叶,你告诉我,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你怎么会突然那么冲动呢?”
宁惠在蹲下时,又偷偷问了落叶一遍。落叶虽然以前是杀手,但他是个很冷静的杀手,不会随便冲动的打人的。
“就是那个人在那里欺负一个买菜的姑娘,我本来是看不过去,但我知道这种闲事不好惹,所以我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没想到那男的竟然就说我看坏了,就过来和我吵了起来,还动手和我打了起来。”
落叶说的基本和之前说的差不多,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这是有人故意的,是故意来找茬,让他打人的。
这种事,按着这里的律法,找个好状师,落叶胜算很大,可是这个幕后的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陷害落叶呢?
“你站开一点儿,别交头接耳的。”那个县令很快就发现了宁惠在和落叶说话,立马将她呵斥开了。
“县官大人,你又不要钱,也不放人,那你让人将我叫过来干嘛呢?”宁惠依他的,往旁边站了站,然后才很无奈的问这个县令。
明摆着就是不会让她带走人,那要将她叫过来干嘛?警示她吗?
“让你来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你们家的人。”那个县令倒还挺直白的,回答的非常简单又明白。
“那我人也认过了,他也承认打过人,但你们又没把被打的人带过来,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宁惠自始至终就看到了落叶,没见被他打的人,甚至状告他的人都没看到,所以很想知道他们想怎么安排这件事。
“怎么处理?他打了人当然要判刑坐牢,还能怎么处理?”那个县令冷笑了一声回道。
“被他打的人已经快死了,如果那个人死了,他就要判死刑,所以你还是回去烧高香求菩萨保佑,让那个人没事吧,不然他死定了。”
那个捕头貌似不算很坏,在旁边看那个县令说话时,他像是随意闲聊的提醒了宁惠几句。
“什么,伤者伤的很严重?”宁惠听到他的话,立马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妙,这要真有人对他们有意见,想害落叶,动点儿手脚,那落叶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