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有姐姐和爹娘的?”落叶不知道她家人的情况,虽然以前她住在那里,宁家的人也没有来过,所以他都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孤儿。
“我说了她是我的姐姐,说了我有爹娘了吗?”宁惠反问了他一句,坐下来开始吃饭了,没有回头看宁小草出去怎么样了,自然也没看到她那愤怒的眼神。
本来是一个很美好的晚餐时间,但因为宁小草的到来,让晚饭吃的特别没趣。
不过这事竟然还没有结束,第二天一早,宁惠起床,就看到了宁家三口守在了她的门口,还带了衙门的人。
“你们想干嘛?”看到那一群人站在门口,宁惠就有些疑惑的问了他们一句。
“对不起,宁小姐,你的父母状告你不孝,不尽赡养之责。”领头的捕快拿了一个腰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就又拿了链子,就要绑宁惠。
“等等,我早就和他脱离了父女关系,至于她本来就不是我的娘,我没有什么赡养权。”宁惠躲开他的链子,和他解释道。
“你和我说没有用,还要去衙门和大人说,大人自然会判你的对错。”那个捕头也不理会她,只是要她跟着去衙门。
“行,我和你们去衙门,不过我需要和朋友说一下。”宁惠看他那么说,也只好去衙门,和县令去说了。
不过那个县令就是一个昏官,估计是就这样和他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先过去吧,到时候盛耀和白岩应该会想办法的。
这三个不要脸的,昨天还好的,今天突然就去告她,不是脑子抽风了,大致就是有人在后面唆使他们,所以她还是应该过去一趟,不然引不出来那个幕后的人。
“不能,你必须要跟我们先走,至于你的朋友,等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来叫他们的。”那个捕头特别不通人情,竟然让她和白岩他们说一声都不行。
“怎么回事?”刚好他说完,盛耀就来了,看到这情况,也就问了一句。
“世子爷,是这样的,这两人去衙门告宁老板,说她不肯尽赡养之责。”
那个捕头还是认识盛耀他们的,看到是盛耀,也只能很无奈的解释了一下。
“告你?”盛耀走到宁惠面前,看了那个捕头一眼,又看了看门口站的三人,然后才看宁惠。
那三人这会儿可神奇了,一个个的仰着头,翘着嘴,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是呀,不要脸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宁惠冷笑着道。
“行,我陪你去衙门。”盛耀点了点头,也没有阻止那些人带她去衙门,只是要跟着一起去。
“你去有什么用,还是我去吧。”白岩也从楼上下来了,估计在楼上已经听到了下面的谈话内容,所以他都没问,直接就过来和盛耀说,让他陪宁惠过去。
“行,你去一样,总之我希望宁惠能没事的回来。”盛耀没有和白岩争,只是让他一定要带着宁惠回来。
在简单商量了一下,最后就让白岩陪着宁惠去衙门了。
因为宁惠很配合,所以链子并没有绑到她的手上。
“堂下所跪何人?”叫了升堂后,那个县令一出来,坐到位子上后,就要死不活的叫了一句他的开场白台词。
“宁惠。”宁惠还是很懂他们这里的规矩,也就回应了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宁树恒,周丽娟,我们要告她不孝,不尽赡养责任。”
宁树恒和周丽娟一说了身份后,就说了他们的来意。
“她怎么个不孝了,举例子说一下。”那个县令还是那样,语气要死不活,眼睛像是睁不起来一样。
“我们把她养大,给她订了婚,结果她却在结婚的当天逃婚,然后抛下我们两个老人,我们找了她快一年,总算是找到了她,可是她却因为自己发财了不认我们。我们要住下来,她还给我们吃剩菜剩饭,让我们做粗活。”
周丽娟开始充分的用起了她那张利嘴来,一口气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
这个县令喝了一口茶,就一直眯着眼睛,手指在那里敲着桌面,宁惠都怀疑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听她说了什么。
“就那么多了吗?”在周丽娟说完了好一会儿,那个县令才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她问了一句。
“这已经很多了呀,应该算是不孝了。”周丽娟辩解道。
但她明显不知道说的正确不正确,够不够多,还抬头看了她的状师一眼,看到那个人点了点头,她才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不孝,逃婚,还偷偷丢下父母,自己跑出去,然后还在自己生意成功后,丢下父母,这确实是大罪。”
县令皱着眉点了点头,还赞成了周丽娟的说法。
而他们那个状师也跟着,哔哩吧啦的说了一长篇,关于这里的律法什么的,来证明她这么做确实是不孝。
“民女宁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县令在他们说完了后,才看着宁惠问了一句。
“好的就没有,坏的就不少。其实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她是在我母亲死后,带着女儿烦我们家的。来了我们家后,我就是她的出气筒。而且从来没有给我吃过一餐饱饭,让我多次饿晕在田头。还让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但却从来没有任何好东西能让我碰的。”
宁惠先说了周丽娟虐待她的事,然后又看了周丽娟和宁小草一眼,继续道:“其实她把我养大,给我订婚都是为了她的女儿,她把我嫁给一个病秧子,进门人家就死了,我是被赶出来的,并不是逃婚。”
宁惠知道被赶出来,和逃婚完全不一样,尤其是这里很多破规矩,还迷信,儿子死了,迁怒儿媳妇儿,将其赶出家门的有很多。
“她说的是真的?”那个县令也是漫不经心听的宁惠的话,等到她说完了,才又问了宁树恒夫妻。
“不是……”周丽娟抢着想说不是真的,不过她没说完,白岩就一个冰冷的眼神看了过去。
“你敢说不是的?你是要我给你拿出证据来吗?”白岩冷冷的对她问道。
“我是说,我们确实嫁了她,但她是自己跑的,人家没有赶走她。”周丽娟还是很畏惧白岩的眼神,没敢否认宁惠的话,不过却说她并不是被赶出来的,而是自己跑的。
“按照我们王朝的规矩,这种情况就算要告她,那也应该是男家来告,他们是无权来状告她。”
白岩也开始跟他们讲起了律法,也是一会儿说了好多条。
“嗯,有道理,这一天罪行不成立,说别的吧。”那个县令听了白岩的要求点了点头,取消了他们告她的资格,让他们再找个别的事告她。
“那她不管我们,将我们丢在最脏的地方,吃剩菜剩饭呢?”宁树恒开始说了。
周丽娟大致是害怕宁惠会揪着她不是她的亲娘这一条,又让她没权告宁惠,所以就碰了宁树恒一下,让他来说。
“这个……”那个县令也没有主意了,想了想才看着宁惠道:“他们说的可是属实?”
“属实,但在他们当初设计害的我嫁个死人时,我就和他们断了父女关系,何况我都嫁出去了,也无权赡养父亲。”宁惠抬头看着那个县令,平静的回道。
“这……”这个县令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就看了一眼他们一起来的状师。
不过人家显然不是很了解他们家的情况,这会儿一说出来,知道自己之前没有调查清楚,裙子就决定放弃了。
“对不起,晓得只知道律法说嫁出门,有家了的女儿不用赡养自己的样子父母,但她没有拜完堂,所以也就算不得人家家的儿媳,还是可以赡养父母的。”
那个状师想了想,才说了几句,虽然说他还是在帮着他们说话,但明显有在松动退缩的意思。
“嫁出去了就是嫁出去了,古人云嫁出门的女就是泼出门的水,是不能让女儿帮娘家做任何事的。”白岩在旁边辩驳道。
“这个有道理,所以本官判你们状告宁惠不成,为了惩罚你们无理闹公堂,所以赏你们每个人一人三十大板。”
这个县令是不管什么冤不冤,只是听状师的,状师说怎么样,他就怎么判,所以要是找不到一个好状师,在这个县令面前,就只有死罪一条了。
这宁树恒他们状告宁惠不成,最后还被判打了一顿,也是特别气愤,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好,只好一瘸一拐的回去了那个仓库。
“这家人太不知好歹了,落叶、杨跃,你们两个行动起来,给他们将东西扔出去,将他们拖出去街上。”
宁惠一会到店里,就气的暴跳,叫来杨跃和落叶,将宁树恒他们的东西给扔到了外面。
“小惠你真那么绝情,真要这样对待你的父母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爹,是我将你带到了这个世界的,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宁树恒还不死心,又搬出孝顺什么的来和宁惠说起来。
其实他眼里,以前的宁惠,还是很软弱的,每次他们一说他怎么说都是她的父亲,她就会不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