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要顺光吗?”盛耀生气的一下推开她,直接就往前追了过去。
这个时间,不算晚,也不算早,街上行人还很多,买的卖的摊位挤满了人。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宁惠他们就不知道方向了,盛耀在人群里找了很久,看到了好几个背影,看着像白岩,像落叶,也有像宁惠的,但在他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都不是。
“惠儿,白岩,你们在哪里呀?”盛耀试着叫了一声,但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只得匆匆忙忙往客栈赶回去,相信他们肯定是回去了客栈。
他在街上被人群拥挤,寻找了他们差不多一个时辰,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
“咚咚……”他一回客栈,就先来到了宁惠的房门前敲了一下门。
可屋里任何回应都没有,只有他敲门的声音。
“惠儿,你在屋里吗?”他试着叫了宁惠的名字,还从门的缝隙往里看了一下。
可是里面根本看不清,也依然没有人回答他。
“客官,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店里的伙计带着一个客人上楼,刚好看到了盛耀在门缝里往里面看,就皱着眉问了他一句。
“这里的客人还没有回来吗?”盛耀转过身,对他问道。
“哦,他们已经退房了。”那个伙计很诚恳的回道。
“退房了?”听到这句话,盛耀整个人都惊讶了,看着他完全是一脸的不相信。
“嗯,退房了,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三个人回来说有事,要退房,掌柜就给他们退了。”伙计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道。
“那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呀?”盛耀又跟着追问道。
“说了呀,说他们有事,所以要提前离开。”伙计很认真的回道。
“我是说,他们有没有跟你们说,他们还有朋友在后面,有没有和你们说,他们要去哪里?”
盛耀看这伙计完全就误解了他的意思,又才耐心解释了一下。
“这我就没有听说了,或许你可以问一下掌柜的。”伙计摇了摇头,让他自己问掌柜的,他却带着客人去看房了。
看到突然成了空房间的地方,盛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还跟着伙计到里面去看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掉的一根线,或是针都没有,房间里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当然除了宁惠住的这一间以外,其他几间他也去看了,一样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真的生气,加失望了,所以彻底抛弃了他。
静静的坐在客栈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做什么,能去哪里。
他们会到哪里,可以去什么地方找他们,或是这个误会是不是真解不清了?
“伙计,来一壶酒。”坐在桌上,他是特别不知所措,最后坐了好久,看着客栈的客人一批批的来了又走了的,很久,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这才叫着小二给送了一壶酒过去。
一个人喝酒很容易醉,但他应该不止喝了一壶,应该是喝了很久的酒,直到小二不给上酒了,甚至开始催促他休息时,他才发现喝了好几个酒壶放在了桌上。
“休息呀?天黑了,对天黑了要休息的。”
盛耀喝的醉醺醺的,站起来东摇西摆的往外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醉话。
看他喝成这个样子,小二都是很无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收拾桌子,准备休息了。
他收拾完桌子,却不见了盛耀的人,不过倒也没有找,因为他给了定金,一共一百两,他们这种小客栈一百两是能住一个月的。
再说了,他们老板和宁惠他们熟悉,他真跑了,钱不够抵的话,还可以找宁惠他们要回来的。
不过,宁惠他们这个时候人早就到了另外一个客栈,都已经住下了,完全就不知道那边客栈发生的一切。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才听到街上四处都在传,说晚上有个喝醉酒的,倒在街上睡觉,只睡到天亮,都没有人管的。
听他们讨论的,说人穿的很不错,一看就是那种富人家的公子。
“听到他们说的好像是盛耀。”白岩还是有些关心盛耀的,那些人这么一传,他就担心了。
不过从那些人传的他的容貌样子,还有衣服听起来,还真有那种可能是盛耀。
宁惠坐在白岩旁边,静静听着那些人的传言,但看情况,她比白岩担心的多不了多少。
只是喝醉,也死不了人,就是真会死人,那也是他自己找的,他既然那么在乎友玲,让友玲侍候他就够了,他们何必要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落叶也看出了他们两个又些心情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场心情好坏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
“休息一段时间,我做点心,白岩还是做雕刻,你继续……”宁惠开始安排以后的事,不过没有说完,就打住了又道:“以后你还是不要开饭馆了,只有给我们一家人做饭就可以了,我再找几个工,让他们帮我们将东西送不去,顺便帮我们联系客户。”
宁惠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就像是事情已经又开始做了一样。
“我是说,我们还是要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吧?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呀。”落叶皱着眉道。
“先去给我把红红接过来,然后看白岩要不要回去家里一趟,然后,我们去叶州下面的一个城,不行就去皇城,我觉得皇城也挺好的。”
宁惠看落叶顾虑那么多,就怕接下来没地方能做生意了一样,就又说了一些接下来的安排,安慰了他一番。
“去皇城好呀,刚好我们在皇城还有房子,我可以带着父亲过去的。”白岩一听到说可以去皇城,还特别的高兴。
“你父亲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皇城呀?如果他不愿意在皇城住,才来的这里,我觉得他应该不想回皇城。”落叶有些顾虑的问道。
“他当初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履行对老朋友的承诺,另外,我的母亲就是在这里去世的,所以他想来这里再住几年。”白岩回道。
说起他的母亲时,他脸上有明显的忧愁,显然对过早失去母爱的事,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那他会跟你又回皇城吗?”宁惠问道。
不是落叶顾虑,宁惠也有这种担心,如果他来这里是为了这里有回忆,那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她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再长途跋涉一次,跟他们去皇城。
“他现在就只有我了,我想去皇城,他会跟着我回去的,当初来这里,他也是想着让我不要再进官场,所以才带我来这里,并不是在意一定要住在这里。”
白岩听到他们都顾虑,一个个的追问他,就特别解释了几句。
“那可以,我们再在这里住几天,你回去问一下他,明天你们两个就出发,一个去找回红红,一个去问伯父的意思,最多半个月,我们就去皇城了。”
宁惠看白岩说没问题,就让他回去问一下,如果可以,就带着一起去皇城了。
说实在的,对白岩,宁惠还是有些愧疚的,当初他突然站到她面前,说和她有婚约,是她指腹为婚的相公起,后面就一路帮她。
在帮助她的同时,还追着她跑了这里半个世界,可她什么也没有给他,如今她是心里最烦躁的时候,身边陪着的还是他。
“嗯,那这几天你带着小浩要小心一点儿哟,防着友玲,看到她尽量避开。”
落叶听到她说让他们去做事,就也叮嘱了她一番,让她注意友玲。
“放心吧,我好着呢,你以为他们能找到我,我会那么容易被他们遇上吗?”宁惠特别有信心,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去吃饭了。
盛耀没有去找友玲,而友玲也没有找到他,因为她还在被追杀,在街上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也就不敢太张扬了。
白岩他们出去的时候,一个遇上了盛耀,一个遇上了友玲。
白岩看到了友玲,当然对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以前朋友的那种语气了,连和她多说话都没有,很冷的嘲讽了她几句,还给她丢了几块碎银后扬长而去。
落叶碰到了盛耀,他比白岩更过分,碎银都没有给他扔,只是嘲讽了他一阵就走了。
“落叶,你等等。”盛耀比友玲要扛得住嘲讽,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却很快也忍住了这口气,还跟着落叶后面追了过去。
“你还想干嘛?难道还要问我小惠在哪里,还要问她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理你吗?”
落叶看到他追上来,还是站住了,不过却是忍不住冷笑的反问了他几句。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们准备接下来去哪里?“盛耀抬头看着他问道。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落叶抬头,带着那种冷,而又不屑的语气,回道。
说实在的,就他现在说话的样子,要是盛耀没有惹他们生气,他这么说话,是真的很欠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