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梨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设计师,专门宅在家里接一些活儿,为别人画设计图纸。所以她的绘画功底,那可不是盖的。
但叶镜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姚梨所说的漫画,是什么东西。
“漫画,漫画那是何物?”
姚梨这才想起来,她这个便宜相公是个故人,并不知道漫画。于是,她捏着叶镜的脸解释道:“漫画呀,就是用图画来讲故事呀。我漫画里的男主角,一定要跟相公你一样帅。”
“呀,用画来讲故事,好新奇。”又被姚梨的想法惊叹了,叶镜惊呼出声。
姚梨不以为然,接着开口,“新奇的东西多着呢,只要你乖乖听话,自有你见识不完的。”
“阿梨,你真是个奇女子,能娶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被姚梨折服,叶镜由衷说道。
两人有说有笑,回到家中。
姚梨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准备起笔墨纸砚,就连林子里的木耳和鱼塘的鱼都交给叶镜去打理。她自己则是窝在家中,聚精会神的画起漫画来。
这一日,姚梨正在家中画到故事的精彩部分,连窗外寒风呼啸,也丝毫不觉得冷。
忽尔间,门外传来嘈杂的人音。姚梨停笔细听,竟是赵氏的声音。
“你们好好量量,这块地足足有三亩。并且当年我那死鬼家翁请人看过,可是快风水宝地呢。收你们一两一亩,便宜的很呢。”
“快快快,你们好好量量。”紧接着,又是一道粗犷的男音。
姚梨心里疑惑,将桌上的手稿收好,推门出去。恰巧瞧见赵氏带着一大帮子人,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们在干什么?”直觉赵氏又在使坏,姚梨冷着眉问。
仿佛被姚梨的冷眸唬住,赵氏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扭着步子走到姚梨跟前,“原来你在呀,那就更好了。书哥儿要进京赶考,盘缠不够,我打算将这块地卖了给书哥儿凑盘缠。”
“你凭什么?”姚梨蹙了蹙眉睨着赵氏,声音比眸光更冷。
“我凭什么?”赵氏夸张的笑起来,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地契,在姚梨跟前甩了甩,“看看,看看,我凭什么。这块地的地契,上头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那是我书哥儿的名字。”
姚梨从赵氏手中接过地契,果不其然,上头正是宁致书的名字。
“服了吧,赶紧的,将你们的破烂收拾收拾,给我搬出去。过两日,我要去府衙过契拿银子的。”赵氏将地契夺回来,看着姚梨脸上隐忍的表情,无比痛快的笑出声。
“舅妈,你干什么?”正好回来的叶镜见到此情此景,急忙冲了过来。
“这块地是外公的,外公留给我的。”
“留给你?”斜眼瞪了瞪叶镜,赵氏笑的轻蔑,“给我好好瞧清楚地契,上头写的是谁的名字。”
几乎是将地契甩到叶镜脸上,赵氏笑的尖酸恶毒。
叶镜才是想起来,那年他病重,赵氏用为他请大夫作为威胁,逼着外公将这块地给了她。想来是那个时候,她在地契上写了宁致书的名字。
将叶镜脸上的忽红忽白看的一清二楚,赵氏的声音扬着刻薄:“怎么,看清楚了吧。想要这块地么,跟我买呀。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一百两卖给你,如何?”
瞅着赵氏的嘴脸,叶镜又怨又恨,却无可奈何。转眸看着姚梨,他声音里哽着苦涩,却像下定决心,“赵氏,今日,你逼我至此,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那敢情好呀,咱们最好立个字据,免得口说无凭。”听了叶镜的话,赵氏求之不得,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