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如果这次能成功,那自己对付赵寻就易如反掌,但是没想到……
她知道自己这次暴露了,现在赵寻一定很生气,自己暂时还不能直接跟他硬碰硬,上次跟他交手受的伤现在还没有好。
承葭一想到自己的伤,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
“赵寻,你居然真的能不顾及我们之前的感情,居然真的下手。好!很好!既然你这样对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到时你可别怪我心狠,是你先伤我的。”承葭狠狠地说着。
下面的人见承葭生这么大气,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撞在了枪口之上小命休矣。
承葭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到了一件事情,原本愤怒的脸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
手下见承葭变脸速度如此之快,心里更加恐慌。
就在他恐慌的时候承葭说话了。
“你去,吩咐下去,这段时间谁都不许去找赵寻的麻烦,就让快活一段时间。”
“是。”
“赵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你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下了蛊毒吧!我到时候让你来求我。我还是很期待跟你的下次见面呢!哈哈哈哈!”承葭大笑起来,想到这件事情,她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赵寻这刚得到了消息,知道是谁在暗害自己,他在盘算着怎么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在敌人未动之前,自己应该保持不动。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时候,那就不要让自己首先暴露在危险之中。
承葭跟赵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谁都不会主动出击。
赵寻这几天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有东西在自己身体游动。
他用内力试了一下,并没有检查出来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在意。
“楚王,您找我?”副将来到赵寻的面前。
“嗯,有件事情让你去做,你带几个人去承葭那边,给他们制造一些混乱。记住,不要强求,你们的目的不是暗杀承葭,而是给她制造一些麻烦。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不回礼岂不是显得我失礼了。”
“是。”副将领了命令就出去了。
他知道他们不可能把承葭杀死,但是给她一点教训还是可以。
“承葭,接下来好好准备接受我给你大礼吧。”赵寻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赵寻默默地望着天,也不知道锦儿这段时间怎么样?过得好不好,自己目前还不能回去。想想,自己都半个多月没有见到锦儿了,真想抱着她。
赵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他跟江锦眠之间生活的点点滴滴,锦儿,再等我一段时间,相信我,不会很长,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这个时候赵寻又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有点胸闷,但是自己又检查不出来。
他回想了一会儿,并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会有人给自己下毒,并且他也相信如果有人下毒的话,他肯定能知道。
“看来还是去找个大夫吧!”赵寻说着就往外边走。
他没有带手下,自己一个人去的。
走在大街上,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他慢慢走进了宝芝堂。
“楚王,您怎么来了?”宝芝堂的李老板正在算账,看到赵寻进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把纪大夫请过来。”
“好的。楚王里边请。”李老板一边让伙计去请纪大夫,一边招呼着赵寻往内院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难道楚王病了?可是看楚王的气象并不像啊。
没一会儿,伙计带过来一位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赵寻口中的纪大夫。
“楚王。”纪大夫向楚王施了一礼。
“嗯。本王这几天总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你帮本王把把脉,查看一下,本王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的,楚王。”纪大夫把自己背的药箱打开,拿出脉枕,“楚王,请您把手伸出来。”
赵寻伸出了右手。
纪大夫把了好一会儿脉,他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
李老板看着也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楚王这是得了什么病。
纪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把脉枕放回箱子,对赵寻说:“楚王,恕小人才疏学浅,暂时看不出楚王您这是得了什么病,根据脉象而言,楚王您的身体很好,并没有出现病症。小人是真的没有检查出来。”
“没事,纪大夫不用这么谦虚,纪大夫的医术本王还是相信的,你先去下吧。”赵寻见纪大夫没有检查出来自己的病症,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再理会了。
“是。”纪大夫跟着伙计走了。
“最近宝芝堂的生意怎么样?”赵寻问起了李老板。
“回禀楚王,自从您抓了那些南疆人以后,宝芝堂的生意又恢复了原状。”
“嗯。既然恢复了原状,那就好好干,我不想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
“是。”李老板低着头回答到。
京都,繁华依旧,火树银花。每日车水马龙,琳琅满目。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日子一日复一日的过着。
自从江锦眠给皇后“治好病”,再加上赵寻的冤屈洗刷后,江锦眠的身份就开始水涨船高了。她成了医者学习的对象,大家茶余饭后的讨论重点。
京都里每天都有人给她下帖,美其名曰,楚王出征,王妃一个人在府里太寂寞,想要王府里热闹热闹,却都被江锦眠一一拒绝。
翌日,一辆高档豪华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王府门口。“去把人给我叫出来。”说话的人身着青色锦缎华裳,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宠坏了的富家子弟。
“江锦眠,她知道我爹是谁吗?她胆敢拒绝我。”“少爷,你答应过老爷在外不用他的声望为非作歹的。”青衣公子怒目圆睁,凶狠的瞪了自己的陪读书童一眼。
书童心里一个咯噔,堆起假笑,讨好似的看着正倚在在车内的青衣公子:“我这就去帮您再送一张拜帖。”说完微微颤颤的拿着拜帖,下了马车。
青衣公子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要知道,虽然他是答应了他爹,在外绝不用他的名声为非作歹,这是,眼下这是为非作歹吗?这当然不是。
他知道,书童这是在好心的提醒自己,可他还不是安分守己的什么也没干吗?他今天可是一定要见到,那个传说中威风凛凛的江锦眠。看看她是不是同传说中一般,令人敬佩。
就在书童前去递拜帖的期间,青衣公子眉头紧皱,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来王府门口求见的情景,不想还好,一想到就觉得脸上黯淡无光,他竟然被拒绝了。
他们的马车在街道上一路狂奔,左右来回颠簸,虽然也没有给街道造成什么人仰马翻的场景,但总归是把一路上的小贩都吓得不轻,生怕会撞上自己。
就在连续绕过了六条大街道、四条小街道以及十二个小巷子之后,马车终于渐渐放慢了速度。马夫一脸担忧的语气透过车帘传进马车内的人耳里:“公子,我们又被人跟踪了。”
“我们继续走吧,王府怎么还没到?”等到青衣公子回过神来,冷淡的询问着车夫。“这……就快到了。”车夫抬起手,用袖角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马车很快又在街道上缓缓行驶了起来,不过相比之下,青衣公子早已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耐性。出趟门总是被跟踪,他爹到底是有多不放心他啊,不过也好在他聪明,甩掉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公子,我们又被拒绝了。拜帖也被退了回来。”书童小心翼翼的声音不大不小传了进来,才让在发呆的青衣公子渐渐回过了神。“什么?好个江锦眠,我今天定要见到你。”
青衣公子双手紧紧握成拳,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书童在一旁听了,腿微微颤抖,在人家王府面前说人家,可别被有心人听了去,要不然,我们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只见他眸光一闪,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犹如一个顽皮的孩童,“你说,我们翻墙而入怎么样?”说完,还自信的挑了挑眉,认为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主意。
“公子,不妥。您身份特殊,不能做这样的事。”书童吞了吞口水,胆怯的劝到。“再说了,像这样的大王府,指不定护卫和藏身的高手有多少呢。”他戒备的看了看四周,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对话已经被他们听到了。
想到这,书童更是汗流浃背,心下恐慌。好在青衣公子也并没有继续提议要翻墙,不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哼。”青衣公子眉头一拧,微不可见的哼了一声。江锦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着实可恨,现下可如何是好。
他掀起马车的车帘,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王府外,站得直挺挺的门卫,身强体健,看起来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贸然硬闯确实不妥,先不说不得理,万一被当成刺客,可就不好了。
青衣公子瞥了一眼书童,犹豫不决的吩咐道:“要不你去把我爹的名声报上,再递拜帖。我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是榆木脑袋,会不开窍。”
书童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感受到青衣公子漫不经心的朝他看来,只能唯唯诺诺的说:“是。”然后又再次下了马车,认命的去送上拜帖,只怕是江锦眠还是会拒绝。
府内,江锦眠一身居家简服,坐在前厅,端着茶杯,心情愉悦的品着茶,茶水清甜可口,丝丝入扣,沁人心脾;茶香清新淡雅,醇香浓郁,是不可多得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