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的心里,对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都没有好感,这回苏如是更是杀了赵寻的母亲,赵寻从没有好感变成了嫌恶,看到她这幅矫揉做作的模样心里更是恶心的想呕吐。
赵寻强忍着内心的想法,表面上陪着苏如是笑,内心是恶心的想吐,一秒也不想看到苏如是。
苏如是见赵寻愣了半天,便晃了晃赵寻,赵寻皱着眉,非常不满,苏如是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看到赵寻皱眉便紧忙从赵寻身上下来。
“你怎么了,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我会改的”苏如是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寻,像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赵寻并没有回答苏如是的话,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苏如是,苏如是一时惊慌,眼神躲避着赵寻的目光。
赵寻笑了,“美人为何如此害怕本王的眼神,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啊,说来让本王听听。”
赵寻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手并没有拿开。赵寻看着杯子,突然扭头看向苏如是,苏如是本来看向赵寻的眼睛马上瞟向他处。
“说话”赵寻吼向苏如是“你不是刚刚挺会说么,怎么现在成哑巴了?”赵寻笑了一下嘴唇微微向上勾着。
淡淡的说道“本王能让你坐上这侧妃的位置,自然,自然也是能休了你的。”赵寻瞥了一眼苏如是。
赵寻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被他捏的烂碎,杯子的渣子,茶碰的到处都是,赵寻的手被扎的到处都是口子,甚至脸上还被划了一道,他并没有在意手上受伤的地方。
听到“休”字的苏如是连忙抬起头看着赵寻,开口道“休了我?赵寻你敢说你休了我,你忘了这些日子是谁帮你管理这王府的,现在这王府可是由不得你了。”
苏如是仰起头看到赵寻手上和脸上的伤口想要去帮他止血,赵寻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挡住了她。
苏如是准备开口说话,赵寻抢在她前面说“由不得我?是吗?本王就会那么傻,把什么东西都会交给你。”赵寻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如是因为赵寻的话并没有再去说赵寻伤口的事。
苏如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寻,“赵寻你对我真的一分喜欢都没有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喜欢,你觉得你配吗,一个机关算尽的女人,你觉得你哪里够资格得到我的垂怜?”赵寻这才拿正眼看这苏如是,只不过眼中尽是不屑。
“我,我机关算尽,我机关算尽也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算尽一切,赶走你身边的女人,杀了你母亲,我害了好多人,到头来得到你的一句‘我不喜欢’,哈哈哈。”
“得到我?呵呵,你跟侍卫也是为了得到我,你杀了我母亲也是为了得到我,你这样的爱我要不起,你这样的女人我也要不起”赵寻红着眼将自己的情绪全迸发出来。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一直都不说而已。”
“当然我从来都没有信过你,从来都没有。”
苏如是嘴中喃喃自语“从来都没有,没有信过我”
苏如是眼中浸满了泪水,身体摇摇欲坠,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靠在了柱子上,最后滑坐到了地上去。
赵寻看着苏如是这幅样子,心中一点怜惜也没有,只记得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气走了自己的妻儿,杀了自己母亲。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带走,给我送到衙门去,就告她故意杀人案。”赵寻淡淡的撇了一眼苏如是,便走了。一眼也没有回头看。
被人拖拽着的苏如是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棋,便连着步步错,错就错在了,苏如是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爱上了亲手送自己进牢中的人。
浸了好久的眼泪,突然像蹦断的珍珠项链似得不停的往下掉,苏如是一点也不后悔,毕竟她爱过,只不过是自私的成分太多,所以最后失去的也多。
被送到官府的苏如是像是突然开了窍似得,将自己下毒谋杀徐太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判为了死刑。
苏如是入狱,苏家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到处拖关系救自己的女儿,但送出去的礼都石沉大海。
毕竟苏如是害死的是徐太妃,哪有人敢为了这点礼去顶撞楚王府,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很快的苏如是这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大理寺竟查出来,苏如是的所作所为全是苏家人的挑唆,很快大理寺派了重兵,将苏家抄家,财产全部归国家所有,全家都锒铛入狱,为徐太后陪了葬。
富贵一时的苏家人的飞蛾扑火,自不量力给人们做了教训。
苏如是的爱情更是做了苏家的牺牲品,苏家为了攀上权贵,将自己的女儿当做得到权贵的利用物,更是罪不可恕!
苏如是的诡计终究被赵寻拆穿了,而随着苏如是锒铛入狱,苏如是背后一直支撑着她的苏家,也不复存在了,苏府所有的家产都被官兵没收,充入了国库。
这一边的赵寻为得知徐太妃真正死因而伤心欲绝,而另一边的江锦眠远在邻国过的也很艰难。
江锦眠带着女儿如一刚进入了邻国的边界,因为没有正当的身份,被城门的守卫拦在城门外,“这位夫人,请把你的路引拿出来让我看看。”江锦眠一脸迷茫,仿佛不知道路引是什么,好在贴身侍卫阿一机灵。
“这位大哥,我们夫人因为赶路的原因丢失了路引,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先进城再补办可以吗?”
“这可不行,我们是凭路引才能进城的。”城门守卫一脸严肃的说道。
侍卫阿一看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江锦眠与女儿如一,暂时坐在了城门前的小茶摊,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办法。眼看着天色渐晚,江锦眠一行人却是还没有想到进城门的办法。
进不了城门就没有办法找住宿的人家,就只能露宿野外了。最终,城门关了,而江锦眠一行人还是没能进入城内。
没办法,只好露宿在外,当然也不能让江锦眠母女俩像侍卫一样和衣睡在地上,于是侍卫带着一行人,找到了一个虽然破旧却不失整洁的废庙。当晚,江锦眠母女俩,带着侍女住在破庙里,而侍卫们就守在破庙的门口,保护着江锦眠母女俩的安全。
在外面负责安全的侍卫眼见天色渐亮,也慢慢放松了警惕,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一群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突然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这群黑衣人也不知道在房顶上趴了多久,在侍卫打盹的一瞬间,跳了下来。
守在破庙门口的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打倒在地,只有贴身侍卫阿一,来得及做出闪躲的反应。而此时破庙里的江锦眠也听到了声音,把女儿如一搂,担忧着门外的侍卫能否保护好他们。
阿一带着侍卫们奋力拼搏,好不容易将一部分黑衣人击溃,另一部分黑衣人也有了退却的心理时,破庙里的如一醒了,刚睡醒的小如一十分闹人,而江锦眠没能及时哄好她,于是小如一哇哇大哭起来。
而破庙外的黑衣人们,在听见小如一的哭闹声时,精神一震,又开始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而一夜没睡的侍卫们都露出了疲惫的状态,使得黑衣人有机可乘,很快,一名身材较矮小的黑衣人,硬生生突破了侍卫们的防卫,闪进了破庙。
而破庙外的侍卫们看见有黑衣人进了破庙,着急的想进去保护江锦眠母女二人,却被黑衣人缠住无法脱身。
破庙里的江锦眠听到动静,连忙抱着如一站起身来找地方躲避,却被眼尖的黑衣人发现了,贴身侍女小蝶挡在江锦眠的身前,想阻止黑衣人的靠近。却反被黑衣人一脚踹到旁边,昏迷不醒。黑衣人对江锦眠说道:“夫人,你乖乖的把孩子交给我,我就让你毫发无损的离开。”
而江锦眠抱着如一,厉声说道:“不可能的!你休想碰我女儿一根汗毛。”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罢,黑衣人就朝着江锦眠袭来。
而江锦眠,本身就是弱女子再加上怀里又抱着如一,行动便缓慢了许多,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抓到如一了,江锦眠灵机一动,从贴身的药包中取出一包粉末,向空中撒去并说道:“尝尝我自己制作的毒粉的厉害。”却没想到黑衣人不为所动。
阴笑道:“你带着你女儿,身上还会放毒药?我是不会被你骗到的。”而江锦眠也没了招数,只能抱着如一,来来回回的躲避着黑衣人抢夺孩子的手。破庙外正在殊死搏斗,而破庙里也是一场激烈的斗争。
江锦眠毕竟是个弱女子,没几下就体力不支了,而黑衣人正是抓准了机会,将如一从江锦眠怀里夺去,小如一察觉到怀抱着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娘亲了,便哇哇大哭起来。
而被夺走孩子的江锦眠,听到如一的哭声更是焦急的想要夺回孩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抱着如一朝着破庙外急速跑去。
就在江锦眠无助的看着黑衣人抱着如一,要踏出破庙门的一瞬间,一把横空而来的利刃,避开了如一插在了黑衣人身体。
黑衣人倒在了破庙门口,而江锦眠在看到黑衣人中刀之时,便已经飞快的跑到他的声旁,将如一从他手里抢夺了过来,江锦眠紧紧的抱着如一。
这时,曲向南和青翦长公主从破庙外走了进来,青翦长公主飞跑过来紧紧的抱着江锦眠,低声询问着她是否哪里受伤了,江锦眠抱着如一道:“没事的,那人只是与我抢夺如一,并没有伤害到我。”
而青翦长公主说道:“真的是委屈你们母子了,居然睡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你也真是的,来了这里居然不让人给我递信。”
江锦眠道:“我这一路也是路途匆匆,慌忙中也没想到你在这里。”
而一旁的曲向南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江锦眠你先跟我们一起回王府吧,”
江锦眠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带着如一找个小客栈住下,等赵寻来接我们母女俩就行了。”
青翦长公主说道:“这样可不行啊,你一个人也就算了,你现在还带着如一,万一又发生像今天这种事情,赵寻也不在这里,我和向南也不能像今天这么及时。”
江锦眠听了青翦长公主所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说:“那这次就先打扰你们了。”
青翦长公主道:“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赶紧收拾收拾随我们去吧。”
江锦眠首先将昏迷的小蝶带上了马车,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便跟着曲向南与青翦长公主去了。
江锦眠带着如一去了青翦长公主和曲向南的府邸,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而另一边的赵寻却没有江锦眠那么幸运了。
赵寻是识破了苏如是的诡计将她送进了大牢,并且将苏家连根拔起,但是在准备依法处决苏如是的时候,受到了阻拦。
先是朝中与苏家旧交甚好的几位大臣,竭力阻止赵寻亲手处决苏如是,并振振有词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因为某些事情闹的不愉快,但是也罪不至死!”
而平民百姓中更是流传着,赵寻暴虐成性,之前就杀了不少人,现在更是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都不放过,抄了苏如是家的家产不够,还要杀了苏如是。
朝中与民间的流言蜚语,使得皇上对赵寻颇为不满,虽然说皇上知道内情,可是也阻止不了那么多人的流言。
这天,皇上传召了赵寻去御书房,“赵寻你可知道近日来,朝中与民间的流言蜚语?”
“回陛下的话,臣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有所耳闻,但是臣还是想为母妃报仇。”
“朕也知道你们家的事情,我也不阻拦你,但是你要堵住朝中上上下下反对的声音。”
“臣在此谢过陛下了。”赵寻拱了拱手。
赵寻出了御书房,脸上立马阴沉下来,他在心里仔细思索着,要怎么行动,才能堵住朝中那些反对处决苏如是的大臣的嘴。却在拐角处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哟,这不是我们暴虐成性的赵寻楚王吗,怎么着,这时处决不了小妾,连走路都不上心了吗?”这个人用着讨厌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