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在球场运球的男人则更是占据人的眼球,那带着薄汗的矫健身姿,熟练且潇洒的动作,不可一世自信的气场,无不让人欣赏。脱掉上衣后展露无遗的健壮肩臂,结实有力的后背,肌肉线条分明。
很man,也很陌生。和从前那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死gay不一样。
刚才还在想这货跑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
邹英阳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边嫌弃着那一看就又臭又脏的某人,却又不得不对杨恒的球技感到赞叹,虽然他并不想承认。
喘着粗气,杨恒终究感到有些累了,这才去拿椅子上的水喝。无意间抬眸,见着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保姆车开走了,并不在意。拧开瓶盖,抬手直直地往嘴里灌,一瓶水一大半不是被杨恒喝了,而是浇在了他的身上。
杨恒摆头甩掉了一些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拿出包里的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了,没想到都这样晚了。又发现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和一通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
邹英阳。
杨恒有些疑惑,好奇的点开短信,看完有些无语。
‘呵呵,不回电话等着瞧。
看来电时间应该是晚饭时间,杨恒抓了抓后脑勺,搞不通为什么这种应酬的场合邹英阳还要叫上他这个小助理,况且之前不是说不准他来的吗。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邹英阳能让他瞧什么,他等着。反正都这么久没回了。
毫无压力地穿上短袖上衣,踏着轻松的步伐,悠哉哉的回了酒店。还心情颇好的哼着调调。
很是意外的在自己房间里看见了邹英阳,吃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管的着吗?你以为我想躺你这床啊。”还伴随着一声冷哼,状似嫌弃地拍了拍和自己房间基本一样的床。
杨恒默默瞥了一眼房间里摆放在墙边的凳子,又收回视线。
杨恒对邹英阳这种理所当然的鸠占鹊巢的行为在心底默默吐槽,脸上却并不显露:“虽然我并不介意给英杨你看我的隐私啦,但我只是担心你会受到惊吓。”
邹英阳的俊脸露出嫌弃的神色,啧了一声:“不会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吧。”
杨恒不知道邹英阳想到了什么,但看见他一下子从自己床上下来,就觉得很有意思。
他假意摆了摆手,促狭道:“只是印着你脸的等身娃娃,每晚我都会抱着它睡觉,偶尔亲亲抱抱摸摸的,也没什么
“你用它干什么了?”邹英阳脸色很差凑近杨恒,揪着他衣服质问道。因为身高比杨恒略微矮了些,得抬着头盯着杨恒眼睛,气势上输了一小截。 在杨恒低头凑近他的时候,邹英阳也意识到这一点,感受到杨恒喷出的热气,和身上散发的轻微汗味。
猛地离开,向后倒退着走了几步,离得远些才好受了很多。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小英杨。”杨恒淫笑着向邹英阳靠近,内心某种变态的整人欲望得到满足。
而邹英阳因为杨恒刻意的诱导,已经确认了他自己的脑洞就是事实。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整个人开始冒热气,莫名感到羞耻。口味真重。
“靠,死基佬,离老子远点!老子可是直男,直男!”邹英阳惊恐的后退。
“直男也是可以掰弯的嘛,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今天穿的什么内裤吧。”杨恒邪笑着靠近,一副大灰狼的样子。
“靠,吃屎去吧!死变态!”骂完扯过枕头往杨恒脸上一砸,气势汹汹的……跑了。
杨恒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完又有点郁闷,邹英阳骂他永远都要加上一个前缀——死。要不要这样诅咒他啊,下次必须纠正他。想来邹英阳是想来教训他今天那破事的,如今被自己这样一打乱,肯定又要跟他冷战很多天。
第二天,剧组正式开始了拍摄,杨恒也挺好奇的,认真的跟着观摩学习。
看着被一堆机器围着的邹英扬,感到有些别扭。特别是代入了角色,跟人对戏的时候,简直就是换了个人。距离感一下子就拉远了。
邹英扬饰演的齐征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成熟稳重。他整个人都与角色融为一体,面孔菱角分明,眼神鉴定,举手投足间俱是大将风范。
齐征戴着手套的手摘下自己头上端正的军帽,规矩地放在桌上。露出了利落的短发,又优雅地摘下了手套,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拿起面前一个信封。动作缓慢的拆开,略有些沉重。
过了片刻时间,他放下信,举手去揉捏自己的眉心。表情显得有些疲惫。
齐征的双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嘴角有些僵硬,眉眼间还带上了煞气。
这时,传来敲门声。他朗声道:“请进。” 同时放下手,把信收好,掩盖好了自己的情绪。
门外的人进了门,带着些得意的道:“齐团长,好久不见。”说完伸出有些肥嘟嘟的手,想要与齐征握手。
齐征戴上手套和帽子,这才站起身,显得很热情地与这人握手。
“没想到竟然是赵团长,有失远迎啊。”脸上还挂着豪气的笑容,让人觉得他的话很真诚
这赵团长装作没察觉齐征对他的嫌弃,面色不改,依旧笑嘻嘻的。
两人虚与委蛇的寒暄了一番,就进入了正题。
赵团长:“想必齐团长也收到了消息吧,我团攻打敌军得力,让他们屁滚尿流的退回了根据地。哈哈,真是大块人心啊!”
“是啊,赵团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李师长给的奖赏可不少吧,恭喜啊。”齐征脸上的笑意不减,眉峰一挑,语气略带几缕嫉妒的意思。
赵团长摆了摆手,谦虚道:“也没什么,就几杆枪,一些军饷而已。都是要分到兄弟手里,上阵杀敌用的。”话语里的得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炫耀之意很明显。
齐征低笑一声,也不在意。
赵团长也觉出自己太招摇了,不好意思的咳了咳。继续说:“其实师长的意思是乘胜追击,我也认为不应该给敌军喘息的机会。所以,这次来找齐团长实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言下之意就是这不是我要来,而是李师长要他来的,你不干也得干。
齐征怎么会不明白,微微垂下眼眸,盖住眼底的精光。修长的食指轻微曲起敲击着桌面,作沉思状,好听的嗓音道:“还请赵团长明说。”
“还请齐团长与我团一起出兵攻打共军。”
齐征眼皮一抬,手也停住了。果然,他一早料到的事还是来了,这还真是自己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