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老爷子的两个侄子,在成都任教的那个,名字叫做佟煜,玄飚的生父在世时,玄爷跟他很熟。”甄爷似乎不大肯定,“听玄爷说……这个佟煜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却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将他管得死死的。”
贾之祎眯起眼睛,佟煜的媳妇?
“他这个媳妇姓凤,单名一个染字,父亲是个作家,算起来与佟家门当户对。”
“凤……”贾之祎困惑道,“您的意思是,feng爷,可能是个女人?”
“玄爷年轻的时候与她见过几面,据她回忆,凤染是个极其虚荣的女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根本不是好好过日子的主儿,且她对于家里安排的亲事相当不满,动辄责骂佟煜。”
贾之祎明白了,“我这就让人去查,凤染这一年以来的动向。”
尽管甄震强烈反对,但贾之祎还是私下安排了两人,暗中跟着他们。
两天后,甄震和玄梅如期见到佟老太太。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病榻上的佟老太太泪流满面,再三悔过,玄梅摸着玄飚生父的遗物想了一个晚上,终于选择原谅。
为了玄飚,为了自己,也为了曾经爱过的男人。
一周的时间里,张恺鞍前马后,定酒店买机票,妥善安排行程,一刻也不敢懈怠。
甄震与贾之祎的关系突飞猛进,每天都会通个电话,时而问问消息,时而报个平安,时而闲聊几句。
甄鸣对此毫无察觉,她一天比一天忙。章教授的要求极严,为了赶进度,她索性搬回宿舍,秉烛达旦地工作。
贾之祎急眼了。
她是什么意思?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新一期《东晋》的画稿出炉,小姑娘抽空回来校稿。
终于见面了。
贾之祎的心里憋着一团无名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食髓知味的男人,每隔几分钟看一眼对面的办公室,眼神越来越暗。
甄鸣正在查资料,白皙的颈扬起来,盯着电脑,宛如优雅的天鹅。海蓝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海蓝色的平底鞋,鞋带在脚踝处绕了几圈,小腿莹白,交叉叠放。也许……她还穿了海蓝色的那套,从内到外,同一个色系。
他最喜欢的颜色。
贾之祎越看越躁,那晚的细节好像一只小奶猫抓在心头,越抓越痒。
喉咙也越来越干。
等了这么久,终于吃到嘴里了,知道滋味了,却没给吃饱。
连半饱都不算,最多算道开胃菜。
没吃过也就算了,他从未觉得如此饥饿。
实在坐不住了。
起身走过去。
“鸣鸣。”
甄鸣头也没抬,“嗯。”
“鸣鸣。”
他又叫了一声。
甄鸣终于看向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的瞬色漆黑,嗓音低柔,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的意味。
“怎么了?”甄鸣摸了摸他的右手。
贾之祎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你对它的喜爱,明显超过我。”
甄鸣乐了,“有可能。”
他贴近她的耳朵,“告诉我,你有多喜欢它。”
“就是……很喜欢啊。”甄鸣又摸了摸他的脸,“你的脸色不好,太累了吗?”
“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喜欢它。”
贾之祎左手搂住甄鸣的腰,轻轻一握再一提,让她坐在办公桌上。
右手开始作乱。
她既然喜欢右手,他就用右手。
甄鸣倏然明白他的意图,“这是办公室!”
“上了门禁,没人会进来。”贾之祎低头去寻她的唇,“这都多少天了,你不想我吗?”
“我想,但是——”
“我也想——”
甄鸣卯足了劲儿去推他,“等一等。”
他疯了吗?
大白天!办公室!办公桌!
甄鸣改主意了,“我我我不想了……”
“你不想我想,乖一点……果然是这件……”贾之祎掀起她的裙子,“桌子不舒服吧,要不我站着?”
双手将甄鸣抱起来,压在怀里掂了掂,“这样好点吗?”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没有任何难度。
两腿悬空,失重的感觉还不如硬邦邦的桌子,甄鸣的眼角都急红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咱们回公寓好不好?”
“来不急。”贾之祎抬高她的身体,“一会儿再上去。”
“贾之祎!”甄鸣连名带姓地唤他,“你放我下来!”
贾之祎已经开始了,“抱紧点。”
甄鸣不敢挣扎,实在是怕摔,只好搂着贾之祎的脖子哭,起初是羞的,然后是气的,到了最后,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
贾之祎的手臂跟烙铁似的,极烫,也极有力,箍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他很温柔,也很霸道。
双眸漆黑一片,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在两人身上。
甄鸣沉迷于他的爱惜,却难以承受他的给予。
他像只不知疲倦的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
甄鸣实在受不了了,低头去咬他的肩头。
玩命咬住,一点没留情面。
听到他的闷哼声,她也不松口。
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漫开。
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想让他停下来。
让她休息一会儿,哪怕只是喘口气。
岂料她竟触动了贾之祎某根不知名的神经。
他突然收紧手臂,疯了一样,眼中酝酿出滔天的火焰。
温柔瞬间消失殆尽,理智像是被吞噬了。
嘴里哄着她,动作却不再克制。
甄鸣哭得更厉害了,几次都被泪水呛到咳嗽,连咬他的劲儿都没了。
疼痛与愉悦交错而来,他将她逼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那条路上只有他,只能有他。
毁约吧,甄鸣想。
实在太可怕了。
“恭喜你!”
张若掩饰不住惊喜,“你通过了所有检查。”
贾之祎痊愈,她比他还要兴奋。
四个月的时间,他创造了一个奇迹。
贾之祎盯着检查报告,许久缓不过神来。
“我早就说过,你的情况完全属于心理方面的问题,而非病理方面的,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张若眉开眼笑,“你痊愈了,这下放心了吧?”
贾之祎诚挚道:“若姐,谢谢你。”
“别谢我,我可是把你当作病例在研究,而且还没少赚钱。”张若继续笑道,“你自己才是最大的功臣,其次是甄鸣。”
提到甄鸣,贾之祎的目光愈发柔和。
“她怎么样了?”
“她……挺好的。”
哪儿都好。
跟他契合到不可思议。
贾之祎胡思乱想了片刻,俊脸微红。
“呦,我不是看错了吧?你脸红了?”张若揶揄道,“我说什么了你就脸红?”
贾之祎咳了咳,“没什么。”
“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
不愧是心理医生,贾之祎笑了一下。
开荤的男人,幸福挡不住。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张若打趣,“我要不是上了岁数,真会被你这幅皮相迷住。”
贾之祎的笑意更深。
帅点好。
小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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