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你有能耐就关我一辈子吧。”
顾晚栀心寒彻底。
她来到阳台,看了看高度,虽然只有一层楼高,可是跳下去估计也会受伤。
但是她曾经在张雪琪面前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在矿工,明天要是赶不到剧组,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的。
顾晚栀心急如焚,看到床上的被子,翻找出来剪刀把被单拆下,剪成小条连接在一起,绑出来一根绳子。
突然,房门动了动,顾晚栀连忙把绳子藏好,率先走到门口。
是谁?是谁来救她?
顾晚栀做好准备,等门一开就跑出去的准备。
门慢慢打开,顾晚栀双手紧紧把住缝隙试图拉开。
拉了一个缝隙,就再也拉不开了,门外被上了链条。
这根链条锁上的不仅是门,还有她的自由。
“夫人您不要再费力了。”门外传来金管家苍老的声音,“门外都是保镖,您出了这个门,也出不去大门的。”
金管家的话掐断了顾晚栀最后一丝希望,她慢慢放开手。
金管家从外面递进来一份食物,紧接着把门反锁。
不是突然出现的食物,顾晚栀都忘了自己一天没有吃饭,可是她现在吃不下去。
食物的香味扑进她的鼻子里,顾晚栀非但没有食欲,反而胃里在不停的翻滚,反胃。
她转身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干呕。
吐了好一会,顾晚栀出来,再次闻到菜的味道,胃又开始不舒服了。
来回三趟后,顾晚栀忍着恶心,拿起餐盘从阳台扔了下去,再点燃香薰,顿时,胃里的恶心感下降了不少。
可她这是怎么了?
顾晚栀坐在沙发上纳闷的很。
今天的菜都是她喜欢的,红烧鱼块,还有酸辣大白菜,就算再没有胃口,也不至于反胃吧?
难道是……怀孕???
顾晚栀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怀孕,那她准备的逃跑的绳子都是徒劳的。
她一个人可以随便怎么受伤,可是带着个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孩子怎么办?
她宁愿是自己多想,是自己心理在作祟,而不是真的怀孕。
这一夜,逃跑计划强行告终。
第二天金管家照常来送饭,这一次顾晚栀没有任何反常。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顾晚栀用力拍响房门:“来人,来人!”
“夫人怎么了?”小月闻讯而来。
傅斯琛去了公司,这次也没什么好怕的。
来的不是金管家而是小月,这让顾晚栀喜出望外:“小月,帮我一个忙,不是帮我逃出去,是帮我买个东西很简单的。”
“夫人您说。”
“验孕棒。”顾晚栀颤抖的吐出三个字。
小月激动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夫人您怀孕了?”
“不确定,所以需要你帮我去买验孕棒确认一下,小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傅斯琛。”
小月答应了顾晚栀的要求,急忙离开了家门。
不到半个钟小月就回来了。
顾晚栀忐忑的在门后等待着小月。
“夫人我买到了。”
随后,小月从门缝里,把验孕棒塞了进去。
“谢谢你小月,这件事千万帮我保密知道吗?”顾晚栀千叮咛万嘱咐。
在厕所等待试纸出现反应的五分钟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希望是没怀,又希望怀了,傅斯琛看在孩子的面上说不定就放她出去了。
可如果怀了,她不确定她昨天的麻醉会不会对孩子产生什么影响。
顾晚栀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五分钟后,拿起试纸看了一眼。
两条线!!!!
真……怀了???
顾晚栀心里担忧多过开心。
她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想着等傅斯琛回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
她站在阳台从白天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深夜,傅斯琛的车子依旧没有回来。
圣爵酒吧内,从来不喜欢借酒消愁的傅斯琛这次不到一个钟喝了两瓶红酒。
他只喝酒,全程一个字都没有说。
云夜寒从来没有见过傅斯琛这样,他点燃一根烟,叹气道:“昨天嫂子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事,哥,你……”
傅斯琛凛冽的眼神,让云夜寒迫不得已闭上了嘴。
“你少说几句,没看到他正不高兴吗。”楚寒责怪云夜寒的多嘴。
云夜寒无辜的撇嘴。
傅斯琛起身,缓缓走出包厢。
“去哪?”
“厕所。”
这是傅斯琛进包厢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话。
事后,傅斯琛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镜子里兀然多了一个身影。
时易!
他停下动作,哗啦啦的水拍打在他的手背上。
时易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昨天的事是意外,都是媒体瞎写的。”
傅斯琛轻笑了一声:“意外?”
他们意外的在意林餐厅一起现身,意外的去了一趟医院,意外的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承认,我喜欢晚晚,但是……”
“嘭!”话没说完,傅斯琛重重的一拳,砸在时易的脸上,“你父亲你哥没有教过你的东西,我不介意亲自教教你!”
时易被踉跄了几步,稳定住步伐回手还击了一拳:“那你父亲又教过你什么?听别人把话说完是最基本的礼貌你不懂吗?”
时易的话踩到了傅斯琛的底线,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左脸,伸手擦了擦受伤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趁他沉迷在自己的情绪里,时易继续解释:“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与她无关更与你无关!我只是怕你误会和你解释一下罢了,你要是非觉得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你对得起她?”
傅斯琛抬手,只有一只手就扼住了时易的颧骨,大步推着他往前走。
“咚!”的,将他按在了墙上。
他的速度很快,时易都没有反应过来。
“听着时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不是因为你的父亲,而是因为顾晚栀!但这不代表我会永远容忍你!”傅斯琛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杀气。
时易抬手反抗,傅斯琛一把挡住他的手,抬脚将他的手踩在墙上。
时易疼的呲牙咧嘴。
楚寒开门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上前拦住傅斯琛:“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下来。”
时易趁机单手抓住上面的墙壁,双腿用力起跳,超傅斯琛胸口踹去。
傅斯琛身法敏捷的一转身,他身后的楚寒猛的接住了这一脚,疼的差点吐血。
“过分了过分了,我只是劝架的而已啊!”楚寒捂着受伤的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
傅斯琛和时易之间的对决还没有结束,浓浓的火药气息蹭蹭的燃起。
傅斯琛眼看着要上前。
“够了够了!”楚寒忍着疼上前抱住就要出手的傅斯琛,“姓时的你快点走,你打不过他的!”
他和云夜寒加起来都不是傅斯琛的对手,更何况时易就一个人。
时易不以为然:“那就试试看啊。”
“放手!”傅斯琛呵斥道,“不想进医院的话你就给我放手!”
楚寒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冷静,爷你冷静一点!上次还是时易帮忙救了你的命你忘了吗?!”
“我前前后后放了他多少次,早就两清了!”
云夜寒突然破门而入:“出事了出事了,哥,金管家刚才打电话来说嫂子从阳台上不小心摔了下来!”
在场的三人瞬间怔住,傅斯琛推开楚寒,冷睨了时易一眼踱步而出。
时易紧紧的跟上,楚寒连忙拦在他的面前:“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
“你不想活了你!你以为是个人都可以进傅斯琛的家门?”楚寒一脸严肃。
尤其现在傅斯琛还恨不得杀了时易,他跟过去,不是找死吗!
傅斯琛火急火燎的回到家,却见家里一片祥和,和离开时分明无异。
金管家眼尖的看到傅斯琛在流血的胳膊,担心得问:“先生您的手受伤了?”
他眼眸微皱,答非所问道:“顾晚栀呢?”
“还在客房。”金管家回到,“夫人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先生说,所以……”
“所以你们跟着她一起骗我?”傅斯琛浑厚的声音在大厅里不断回旋,“金叔!你是觉得我的惩罚太轻了吗?”
金管家头压得极低,不卑不亢道:“先生,是我的错,但是我想夫人可能真的有急事要和您说,所以才斗胆把您骗了回来。”
傅斯琛冷哼一声:“重要的事?呵~”
傅斯琛不以为然,又是狡辩自己没有打过胎吗?
“先生您不过去问问?”金管家见他要走,急忙问道。
“以后除了她死了,其他的事都不要找我!”傅斯琛怒吼一声,转身负气离去。
金管家被他的语气震慑在原地。
怎么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变成这样了?!
傅斯琛的声音极大,透过门直接传进了贴着们偷听的顾晚栀耳中。
她的心,在片刻间沉默到了冰窖之中,透出来的寒意啃食着她的每一分血肉和骨髓。
一颗眼泪在顾晚栀眼角滑落。
她怎么蠢到忘了骨子里的傅斯琛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居然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都是她脑子进水忘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