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是我的错,对不起姐姐。”
顾晚叶嘴里道歉,可表情没有任何感到歉意,反而有抹得意的微笑。
顾晚栀起身,不怀好意的看着顾晚叶:“有这么厚的脸皮不如想想怎么嫁进豪门吧。”一语直接戳到了顾晚叶的痛处,“不然等肚子越来越大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顾晚叶刚刚还微笑的脸顿时僵硬:“不劳你担心,我和以臻结婚都是迟早的事。”
“那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顾晚栀越是顺着顾晚叶的话说,顾晚叶就越生气。
她这意思,这自信,是摆明了她顾晚叶嫁不进去吗?
越过顾晚叶,顾晚栀冷淡的一张脸坐在化妆棚里。
忙忙碌碌又一天,当天的戏份结束,顾晚栀换下戏服进了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推开隔间的门,灯突然灭了。
就在顾晚栀纳闷时,一个黑漆漆圆滚滚的东西突然滚到她的脚边。
好像还带着液体,溅在了她的脚上。
她的心脏顿时揪在一起,壮着胆子打开手机手电筒。
一个带血的人头落在她的脚边,一双被蛆虫腐烂的眼睛正对着顾晚栀的眼睛。
“啊!!!!!!”
尖叫声在刹那间响彻天际。
顾晚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忍不住的颤抖,手机也早已不知去向。
“妈呀,谁啊,吓我一跳。”另一个隔间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宓打开手电筒,看到了坐在地班上眼泪横流的顾晚栀。
“晚晚?你……怎么了?”
顾晚栀狠狠的咬牙,颤抖着手指向她旁边一米多远的位置。
李宓转过手电筒,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思索了片刻,她突然蹲下身子,动了动那颗人头。
“是假得唉。”李宓转身一脸失望的告诉顾晚栀。
顾晚栀:“……”
李宓注意到顾晚栀的异常,大致明白了一点,脱下身上的外套将道具遮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别怕,只是个道具而已。”李宓安抚着顾晚栀,蹲下身子试图扶起顾晚栀。
顾晚栀推开李宓,四处摸索着自己的包。
从洗手台上找到包,找到镇定药,往嘴里丢了三四颗。
“谢谢。”顾晚栀背对着李宓,情绪慢慢恢复过来。
“小意思啦,走啦先出去再说。”李宓再度扶起顾晚栀,回答的十分带有女侠气息
和她本人的性格不是很符合。
二人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李宓气的抬腿一脚踹了过去:“靠!哪个王八蛋锁的!让姑奶奶知道一定废了他!”
顾晚栀睁大眼睛,满脸的匪夷所思:“……”
李宓折腾了好一番,门依旧纹丝未动。
在厕所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而剧组里的人早就走了,他们难不成得在这里过夜?
倒腾了一番,李宓索性不弄了,扶着顾晚栀让她靠墙休息。
顾晚栀贴着墙,手撑在洗手台上。
她撇到窗户,提议道:“你会翻窗吗?”
李宓看了眼窗户,不屑的点了点头:“这点高度小意思,不过我不打算爬。”
“为什么?”顾晚栀感到奇怪。
翻出去她不就出去了,还能找人来救她。
“因为你啊,我这一出去你估计得吓死在这里,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大不了在这里过一夜。”李宓说的很轻巧。
可对于顾晚栀来说,有点难。
虽然那个是道具,可还是让她心理有点胆颤。
李宓看出了她的害怕,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别怕啦,我在呢。”
“谢谢。”顾晚栀不好意思的冲她点了点头。
二人在厕所待了近三个钟的时间,李宓困得在打盹,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小姐你在吗?”
是司机。
“我在。”顾晚栀忙回答。
司机得到回答,一脚将门踹开。
重新见到光,顾晚栀不适的挡了挡眼睛。
她和李宓相互搀扶走出厕所。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真要在里面过去,呼~”李宓庆幸的感慨道。
“今天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好了我回家了,拜~”不等顾晚栀坚持,李宓已经离开了,她背对着顾晚栀挥了挥手。
这一刻顾晚栀对她的印象再不是那个温柔的李宓,而是女汉子。
回想到刚才的场景,哪个女生看到这种场面不会被吓的大惊失色,她反而是失望。
“小姐,我们回家吧。”
“嗯,顺便查一下,是谁把我锁起来的。”
今天的事,怕绝对不会是意外。
能清楚的了解她害怕什么的,做不过那几个人。
而其中顾晚叶最有机会,最有可能。
只是她没有证据。
回到家,顾晚栀依旧惊魂未定。
傅斯琛还没有回来,顾晚栀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
“夫人,先生马上就回来了,您先回去休息吧。”金管家第无数次催促道。
今天老爷子身体有点不舒服,傅斯琛连夜赶过去寻看,只是这一去,都几个钟了,还没看到人。
顾晚栀摇了摇头,她不敢回卧室。
那里太大了,大到她不敢一个人待着。
另一边,家庭医生给傅旻经过家庭医生的确诊,已经确定没有多大的问题后,单独留下傅斯琛在房间内。
在沙发上坐了两个钟,傅斯琛一直抱着书,傅旻躺在床上,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
傅斯琛想起来就应一两句,想不起来就直接无视。
明明是亲父子,却相处的像是陌生人一般。
但傅旻明白,这些,都是他的报应。
如果不是妻子把傅斯琛教育的很好,他怕是不会认他这个父亲的。
“斯琛,我知道你怨恨我,这么多年也过去了,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妻子照顾你了。”他也没有脸说让傅斯琛原谅他的话,只求能在身体彻底动不了那天,能亲眼看到他成家,娶个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宝宝。
傅斯琛翻书的手停了下:“我的事我自己会决定,不劳您担心。”
话语间流露出浓烈的陌生感。
“嗯,我知道,你从小就比别人聪明也更懂事,有自己的决断,可是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我只是还在学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不想像你一样,让三个儿子对你除了尊重,就只有尊重,而没有爱。”傅斯琛合上书,再没有人前对傅旻的敬畏之心。
傅旻嘴角苦涩的笑了起来,不知是自嘲,还是赞同傅斯琛的想法。
再出来时, 已经过去许久了,除了傅以臻,其他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小叔,你停我信用卡可以,但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傅以臻问道,他实在是有气不敢出。
以前停他的卡总归有个理由,可这次停得莫名其面,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个月前开车撞伤了一个人,这个理由够不够?”傅斯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光凌厉。
“谁告诉你的?”傅以臻气的满脸通红。
他已经给了那个人一笔不菲的费用,难道是他又告诉了媒体,被傅斯琛的人拦下来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傅斯琛:“不想让人知道就少做一些让傅家丢脸的事!”
“我……”
“虽然傅家的脸已经被你丢的差不多了。”傅斯琛卡看着腕表,语气随意,却杀伤力十足。
傅家家族人数众多,每一个都是上流社会的佼佼者,但是傅以臻除外。
他从小被父母宠坏,从小就无恶不作,直到傅旻忍无可忍让他最怕的傅斯琛出面管教他,才算收敛了一点。
傅以臻被教训的完全不敢反驳:“可是小叔,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就饶了我吧,我这正急用钱提新车呢。”
“在你明白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前,别想恢复你的卡。”傅斯琛态度决绝,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傅以臻急得快要疯了,不甘心得追上前去:“拜托小叔,我现在已经很懂事了没给你们添麻烦了,就这一次,你怎么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呢?虽然爷爷让你管教我, 可你管的太严了吧?”
连侄子都管教得如此严格,傅以臻不由为傅斯琛未来得儿子捏了一把汗。
谁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得多倒霉啊,他就霉运连天了。
傅斯琛停下脚步,眼神不耐得扫向傅以臻:“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我得眼睛不瞎,耳朵不聋,只是懒得和你一笔笔算,但是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要说严格,把你送出国去都算是轻的!”
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傅斯琛是绝对不会去管两个哥哥家的家事,难不成以为他很想管?
他恨不得离他们远点,就当老死不相往来。
“可你不是我的父亲!”傅以臻脱口而出。
如果是父亲,他认,可傅斯琛不是。
本身在他的管教下就让自己心生不满,现在听到这种话,让他断不能接受。
“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你的父亲,不然,你活不到这么大。”傅斯琛的语气带着狠意,从容又肯定。
傅以臻避开傅斯琛狠绝的眼神,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