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
正当我们喝茶聊天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心里立即警觉了起来,装作看手机,其实我在门上安装了一个隐形摄像头,这种摄像头设计的非常精巧,只有四分之一指甲盖那么大。
里面的电池可以使用一年的时间,通过联网传递数据,自身不储存数据。这种摄像头配有“隐身”薄膜,安装好之后,除非有专业人士,或者是仪器,要么就是你凑到近前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我看了一下视频,是两个办案部门的人员,还有两个街办的,就要走过去将门打开。
“申哥。”淑怡脸上带着惊恐之色喊了我一声,我知道他怕是段宇航那群人,向她投过去安慰的一笑走了过去。
文丽和雪瑞也感觉出异样,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疑惑的向我看我和淑怡看去。
我走到门前,故意问了一句,等到外面的人回答了,才将门打开。
三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和一个年纪较大的男性走了进来,我一看是社区的主任带队,心中有些奇怪。
“你叫申久重?”其中一个瘦一些的相关部门人员向我问道。
“是,您是?”我颇为客气的问道。
“我姓王,管理这个片区治安的。”王警官说道。
“哦!您有什么事情?”我问道。
“你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邢文丽的女人。”王警官说着拿眼向我身后的三个女人看去。
胡瑞雪在看到这些部门人员的时候就就有些害怕,她怕自己这时候犯病被抓进去。
文丽听到王警官再找她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出声道:“我就是邢文丽。”
王警官径直走了过去,从手包里面拿出两张照片放到桌上道:“这个人你认识吧!”
邢文丽在王警官拿出照片放到桌上的时候,就已经认出那是小蔓的照片,虽然很年轻,很稚嫩,但还是能一眼认出。
“这是小蔓,她怎么了?”邢文丽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她死了,被人肢解之后仍在了八个地方。”王警官淡淡的说道。
“什么?”文丽她们三个人无不大吃一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警官。
“根据我们的线索,杀她的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程晓峰,你们有没有关于他的线索。”王警官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们跟那个程晓峰也没见过几次面。”邢文丽呆呆的说道,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你在仔细想想,这个人能去那里去?”王警官看着邢文丽问道。
“我不知道,我对程晓峰了解的真的不多,只知道他父母是龙省种地的。”有些缓过神儿的邢文丽看着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没在追问,而是转向了程瑞雪。
“你叫程瑞雪?”
“是”程瑞雪急忙答道。
“你这几天不在家,也不再金贵会所去哪儿了?”王警官看着胡瑞雪,眼神变得更加严厉。
“我没去哪儿,只是跟朋友玩儿去了,你们不会怀疑我跟这个案子有关吧
!”程瑞雪顿时慌了手脚。
这几天她其实去做私活儿去了,当然还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程晓峰在那里?”王警官没有理会程瑞雪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跟那个程晓峰一共就见了两次面,小蔓不喜欢她男朋友见我们”程瑞雪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对于邢文丽和程瑞雪的回答,王警官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例行公事的过来问一下。
“有了线索立即给我打电话。”王警官说着将自己的电话留下,带着人走了。
等到王警官他们一走,我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啊!程晓峰怎么能将小蔓杀了,还肢解成八块扔到不同的地方。”程瑞雪一脸悲戚不可置信的说道。
“还能因为什么,我看一定是那个程晓峰变心了,不想要小蔓了,小蔓性子又倔,被那个程晓峰杀了。”淑怡叹了口气道。
事情跟淑怡说的差不多,两天之后,程晓峰在去使馆签证,想要逃离国内的途中被抓了,他在国外的时候,用自己英俊的外表和才华跟一家医院院长的女儿好上了,回国的时候跟那个女的发生了一些吵闹,心中郁闷他找小蔓发火。
玩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和那个女孩儿又和好了,于是就要和小蔓分手,但是小蔓死活不干,之后还知道了他和那个女孩儿的事情,一番争吵之后,小蔓威胁说要将她和他的事情全部告诉那个女孩儿。
程晓峰害怕小蔓毁了他的前程,将她杀了,之后分尸。
“这人,怎么能这么心狠,对一个对自己付出全部的人这样。”邢文丽嘴上说着,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老公,也就是她当初从高中到大学一直谈着恋爱的那个人。
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那样么,因为钱,打掉了孩子,又跟他离了婚,当初自己的做法和那个程晓峰其实也没有本质的区别,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不如好好过日子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打击太大了,从以往的同学口中得知,那个人过的很差,现在还在寻找自己,自己算是将那个人毁了。
“这就是命吧!”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其实人生的悲苦,凄惨在底层看的更加真切,在这些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回头想想,少年时期看过的那本《野火子》书中的那一段,何尝不是对高高在上的人的一种警示,没有了金钱、地位,你只能如蝼蚁一般。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了一阵之后散去。
晚上我按照习惯冲了个凉水澡,回到卧室里面躺了下来,正当我迷迷糊糊就要入睡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再开我的门。
一股熟悉的海棠花味道传到我的鼻端,我知道是邢文丽进来了。
我没有做声,静静的躺在床上,接着我听到某些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邢文丽来到了我的床脚下。
夜
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椅子上、柜子上、还有那薄薄的床单上,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寂静温馨。
我没有阻止邢文丽,只是默默的去品味这许久没有尝过的滋味。
邢文丽的动作很轻,很柔,似乎是想将这快乐与这朦胧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我闭着眼睛,在这有些静的发慌的屋中,能够清晰的听到那柔美的的声音。
“我好么?亲爱的。”邢文丽起身躺在我的身侧,搂着我的脖子问道。
“很好”我笑道。
“呵呵,那我在陪你。”邢文丽撑起身子,吻了一下我,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好似暗夜中的宝石一样。
“你的身子还没好,等你好了的。”我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温和的说道。
“没事,你温柔一些,我喜欢慢慢的那种感觉”邢文丽执有些执拗的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紧紧的将她抱住,那股海棠花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
“亲爱的,怎么回事,好像有水珠在滚动一样。”刑文丽如同乖巧的小猫趴在我的怀里,轻笑道。
“我去瑞仕做过手术……”我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刑文丽边听边笑:“呵呵!你们男人真是的,变着法儿的享受。”
“人就是这样,有了钱就会去做以前想做没能力做的事情,志向高远的,为社会造福,更多的则是想着自己。”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也去做个手术,省的你嫌弃我。”刑文丽突然说道。
“做什么手术,我们都什么年纪了,只要真心喜欢就在一起,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吻了吻刑文丽,认真的说道。
“申哥,我感觉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现在有些空虚、寂寞才接纳了我。”刑文丽看着我眼睛,微微摇了摇头道。
我一阵默然,刑文丽说道其实很对,对她,我的心里根本没什么爱意,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怜悯吧!在加上刚出狱不久,某种心态还没转变过来。
刑文丽见我不出声,温柔的亲了亲我的脸孔:“亲爱的,不管怎样,在你身边,我就感觉踏实,幸福,我不求你爱我有多少,只要不打我,不虐待我,对我好一点,我就跟着你。”
此时我真的有些被刑文丽感动了,这个历经沧桑的女子,需要的感情也是这样的卑微。
我将她拥抱的更紧,用自己的全力去爱他。
正在床上睡觉的淑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极为恼怒的她拿起电话一看是医院护工打来的。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丈夫,那个足有七十五岁的老人也失去了生命,淑怡看着那张满是老年斑的惨白脸孔,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喜悦,感觉自己真的是解脱了。
“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我可以和申哥在一起了,现在就差刑文丽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淑怡对这一点其实并不太担心,她不相信男人能抵挡住青春女孩儿的诱惑,尤其是像她这样有身材、有样貌的女孩儿。
第二天淑怡怀着憧憬来到了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那个老人生前专用的事务所,老人的遗嘱就在里面放着。
淑怡清楚的知道老人的底细,虽然段宇航将公司折腾没有了,将家里的钱也糟蹋的差不多,但是老人名下还有五六处房产,那些房产价值四五千万,足够她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了。
久未露面的段宇航也来了,俩人见面之后谁也没搭理谁,段宇航此次来只是例行公事,他心里知道他爸对他恨之入骨,没抱任何得到财产的希望。
已经半秃顶的李律师将老人的遗嘱拿出,当念完遗嘱之后,段宇航呆住了,淑怡也呆住了。
原来老人只给淑怡留下了一套本市房子,剩下的所有房产都给了段宇航。
“不,这不是真的。”淑怡发了疯一样的喊道,那个老人给她的房子仅仅价值一百多万,是一处普通的住所,就连她现在的别墅都没留给她。
段宇航则在一旁得意的笑着,感觉这人生实在是太美妙了。
“段夫人,请你冷静,这份遗嘱是我在段先生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并且当时有公证处的人在场,完全符合法律程序。”李律师面色平静的说道。
对于淑怡的样子,他也是心中快慰,当初自己想要将这个女人弄上手,但是这个女人还跟自己装矜持,今日的报应一下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