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又接到顾慕凡警示的眼神，不敢有任何反应，瑟缩往被子立钻。
顾慕凡快读起来，拿起在床尾散落的浴巾。
伊柔余光斜眸，刺痛了她的眼睛。
心里如火烧咒骂自己，为什么还好介意。
什么感情洁癖，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他那个反应，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给我滚出去……”她火怒失控，伸手揪住安妮的头发。
曾经想过各种情形，冷静都成了浮云，暴躁让她如抓奸的泼妇。
欺辱，愤怒，不甘，怨恨……各种情绪交错。
顾慕凡抿紧薄唇绑好浴袍，似乎不怎么在意伊柔的行为。
他突然会有情绪意识反应，是因为看到伊柔伊柔附身打安妮，她衣服领口太大而走光。
这个是他爱的人，有正常思维反应，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但伊柔不会知道这个原因。
“你给我，啊……放手……疼疼，你这个疯子……”安妮疼得眼泪汹涌，可怜怜楚楚泪目，，“顾总……快救我……”
顾慕凡穿好浴袍，从背后抱着伊柔，熟悉的味道，还惨着消毒水，但也让他神色微变。
理智让他使劲把她往后拖。
可是伊柔并没有放手，拉扯着安妮的头发。
安妮痛得叫出杀猪声。
“给我放手，你就只能这样吗，跟一个泼妇有什么分别？”顾慕凡气息冰冷，几乎抱起她往阳台的方向走。
伊柔潜意识反抗，发泄着内心的脆弱，反手抓他的手背，很快抓痕有丝丝的血迹。
看到刺眼的抓痕，她愣神了。
他的话如刀刺进她的心脏，是啊……她怎么和泼妇一样，平时的冷静和高贵去哪了？
可悲，可笑，可怜，也可耻……
顾慕凡看到她冷静下来，放开她后，一点也在意他被抓伤。
走到她前面，看到她泪痕满面，眼眸闪过一丝异色，紧绷的心如琴弦，再绷紧似乎就要断了。
“伊柔，你是一个理性的人，好聚好散吧！”顾慕凡几乎紧绷着心脏，声音传出来是冷漠疏离的。
伊柔的眼被水珠模糊，也扰乱了她的情绪。
“你欠我一个解释。”哭声掺着恨意，心里撕裂着痛。
“一个在我事业上锦上添花的妻子，而爱情只会让我变得可笑。”顾慕凡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寒意散发在空气。
“爱情很可笑？本来我不敢再相信爱情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做那些可笑的事，为什么让我傻傻又相信了爱情，你无耻……”
伊柔已经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有自己满腔怒火。
更是忘记了所谓的冷静，也忘记了假设的苦衷，让他坦诚，而她理解和支持。
“我这颗冰冷的心能让你再次捂热，你的爱可让我忘记了曾经的仇恨，现在也因为你的爱，我这么狼狈不堪。”
顾慕凡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有种窒息的感觉，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
“知道我什么时候就知道你吗？你当然不会知道，在我高中时 你去我们学校演讲了。”
顾慕凡闻言，不可思议思索她话里的记忆，演讲是有，但并没有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