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还站着没有离开，眉眼带笑的。
伊柔出于礼貌接过花，又低声说，“不收觉得让你难堪，但这个花随便送人，会让人觉得顾总随意了。”
“形式无所谓，意义更不用理会，只要花漂亮，你纯粹欣赏就好！”顾慕凡眉眼淡笑，心里却雀跃。
又一个细节，属于伊柔固有的偏执，他明白她的意思，绣球花代表着婚礼的祝福。
对物品认真执着是她的特性。
伊柔被这么一说，也无言反驳。
反驳的话，然而觉得她太认真计较了。
“上菜吧！”顾慕凡吩咐经理。
经理微笑点头离开。
“顾总，我不喜欢花另外说，重要的事顾总没有必要破费，我对没有多大兴趣，一般都是秘书处理了。”
伊柔随意把花放在一边，态度真的如她所说。
顾慕凡听着她声音冷清，抓到了重点。
“经常有人给你送过花？”顾慕凡攥紧水杯，心情阴郁几分，眼眸汹涌着暗流。
“我说没有人送花给我，顾总信吗？”伊柔红唇碰在水杯上，只是润润干燥的口，媚眼如丝看着淡淡黄色茶。
这个高山绿茶……应该是凑巧而已，一般潮菜都和绿茶。
顾慕凡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很多动作和情绪，跟之前的确不一样。
茶叶是她熟悉的，绣球花也是她喜欢，但都表现得没有任何波澜。
以前就算吵架了，遇到她喜欢的东西，她的眸光也会亮起。
他现在只有痛，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失落。
而是因为他没有懂得她需要的方式。
特别知道她患过两次严重的抑郁症，在她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他居然狠心说出分手的话。
想起雷雅的话：她要的是同甘共苦，互相偎依 理解的爱情，而不是有事把她推开，自认为最好的方式。
呼吸都觉得窒息的感觉。
“不喜欢不重要，它给你带来好心情就好！”顾慕凡默默在心里说：以后我都会守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顾总，你我并不是朋友，有些事情……”
“我知道，你是Read。”顾慕凡打断她的话，顺便给她加茶。
他眼眸都是笑意，多了一份柔和气息。
伊柔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娴熟沏茶的动作。
以前的他绝对坐下来这样沏茶，对于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这个绿茶在下午喝一两杯特别提神，我现在已经很少喝咖啡。”顾慕凡柔声解释。
伊柔是很诧异，没有咖啡不欢的人，居然只喝茶了。
看着他冲茶时，觉得有一份平时没有的沉淀，一种属于历练的沉淀稳重。
伊柔的双眉轻轻蹙起，说，“顾总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会感到困扰，也对你的公事没有任何帮助。”
“食而不语，试试这些地道的家乡菜！”顾慕凡柔目亲自介绍菜品。
似乎真把她当成“Read”一样。
品种很多，都是精致的。
伊柔一直听着，肚子不争气“咕噜”叫了几声。
顾慕凡没有任何表态，给她盛了一碗益母草汤。
气氛静寂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又让空气带着奇异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