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言闻言，眼神躲闪，低眸回避不敢看顾慕凡。
无从启口。
这时雷雅走进来，看到顾慕凡醒了过来，微愣后心里的挤压的委屈爆发
一点犹豫也没有说，“伊柔和思宇在七个多月以前，出车祸冲进东江失踪了，顾总听清楚了吗？你醒来了也可以安心结婚了，伊柔不在了你也不用有顾虑了。”
她眸光冷意，态度疏离，心里冒火盯着顾慕凡痛苦捂住心脏。
顾慕凡抬眸，眼皮拧紧死死盯着雷雅，眸光寒冰似箭。
掀开被子要走下来，一阵眩晕又让他跌落在床。
“老大，你不能激动，我叫了医生过来。”封景言扶着他躺好。
但顾慕凡执傲撑起来，眼神冷意。
封景言只能扶他坐好。
“伊柔住医院一个多月，每天不是看着阳台下面，就是看着门口有没有人开门，她一直都在等你解释，从来都没有质疑过你。”
雷雅眼眸被水雾铺满，情绪激动，手也在颤抖。
“她……你还知道什么？”顾慕凡没有了刚才的凶目，带着祈求问。
他深呼吸，感受着心脏带给他的疼痛。
雷雅也压抑太久了，各种情绪就爆发。
“我会照顾你完全是因为伊柔，即使你背叛了她，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她不在了，你可以安心了。”
雷雅愤怒说着违心的话，她也一直不相信伊柔和顾思宇会真的不在了。
“只是失踪了，不是不在……”顾慕凡捂住心口，声音低哑沉重，不愿意听雷雅说“不在”的话。
雷雅眼眶噙着眼泪，说，“当初你给她希望，又把她推向万丈深渊，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伊柔嫁给你时，为什么没有提起雨菲吗？”
雷雅感觉呼吸一次，心脏疼一次。
“……”顾慕凡想问，但心脏疼得他无法言语，他曾经觉得伊柔不是第一次，所以对她就冷漠以待。
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就是混蛋……
“因为雨菲被偷走了，伊柔伤心过度换了重度抑郁症，说得难听就是疯了，有次我上厕所她跑出去了，还好撞伊柔的人是季晨，异国他乡还好季晨帮助了伊柔。”
顾慕凡听着那些话，感觉吸进去的空气都是苦涩的。
封景言意识过来，难怪他查不到资料 应该是被季晨给擦干净了。
就是不不知道他的目的……
“季晨找了个最好的心理医生 把伊柔治疗好了，但把雨菲忘记了，就是忘记自己生过孩子的事，可是生思宇那时，伊柔突然想起来雨菲的事，然后……一直到思宇会说话了，伊柔才慢慢从抑郁症缓过来，配合医生的治疗，才慢慢恢复。”
雷雅眼泪汹涌，她也是不愿意提起这些往事的，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
“对于伊柔来说就是死过两次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失忆，她怎么会答应嫁给你，还让你冷落她三年，就算思宇出生时因为想起雨菲，有段时间……一个人发呆也会无缘无故在哭，连我是谁她也不认识。”